“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乔乔的双重人格。
第二人格会不断改变,转换人格之后会拥有主人格(也就是乔大胸)的片段性记忆,但是个性和经历又是完全不一样的,看了一些医疗记录,有些第二人格会想要杀死主人格,有些则是依存关系,有些是完全不知道主人格的存在,在设定上乔乔应该是最后一种。
顾修是病理性狂躁症,具体表现是:遇到刺激或缺乏安全感时情绪不稳定,内心暴戾,希望通过给别人施加痛感来平复自己,分为语言和肉体上两种,肉体上的好理解,语言上的就比如在文章最开始几章里故意说乔乔“勾引”自己哥哥,说她“浪”等等,都属于症状的一种。
这是一种隐性心理疾病,但不是双重人格。
顺便整理下顾家三家的名单——
老大:顾有民 儿子:顾原(38岁) 顾年(22岁—后面有戏份,不知道有没有聪明的小伙伴猜得到)
老二:顾有宁 儿子:顾云(32岁) 顾晓(29岁)
老三:顾有文 儿子:顾悠(29岁) 顾修(24岁)
姓顾的没有负面角色,坏人会有报应。
第43章
沈友庭不知道这俩人之前发生的事儿, 他还以为乔书聆跟以前一样。
等顾城驱车到家里, 他立马跟个孩子似的笑嘻嘻凑上去。
见乔书聆从车上下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忍不住低着脑袋, 很是委屈地问:“老顾,你跟乔大小姐吵架了啊?还是我过来借住她生气了?不能够啊, 她都怀孕了, 你两也干不了坏事儿啊。”
顾修这会儿还有些不高兴,下车之前他抓着乔书聆亲了半天,乔书聆被他弄得全身发软, 两人气氛温情得不行。
可等乔书聆抬头忽的看见外头勾着个脑袋跟小偷似的沈友庭,立马跟炸毛的猫似的, 叫了一声, 皱着眉头就从车上下来,话都没说,直接就往家里走。
顾修看着乔书聆迈着步子跑进屋里的模样, 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你怎么被你妈赶出来了。”
沈友庭半道给顾修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来投奔。
这会儿听见他的话, 立马“嗨”了一声,开始臭不要脸地诉苦:“还不是我妈让我相亲,你说我这么年纪她那么着急做什么,还把我的卡都给停了, 老子现在身上只有三十六毛八,我也就奇了怪了,我妈怎么就整天急着这些屁事儿,上回她还问我是不是喜欢男的,我可是谢谢她祖宗。”
说完,又看着顾修,很是埋怨地念叨了句:“说起来,就是你这臭不要脸地带了个坏头,这么早结婚,你又不知道我爸妈从小就拿着你当标杆。”
顾修打小听过拿自己的成绩教育孩子的,听过拿自己的长相逗男朋友的,可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结个婚也能被人拿来教育的。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平静地问:“那你不如结婚从了?”
沈友庭被他一句话吓得不行。
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壮烈道:“才不!你当我和你似的,家里给塞一个就能吃得下啊,我追求的是真爱,真爱懂不懂。”
顾修要不知道真爱,估摸着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了。
从鞋柜里拿出客人用的拖鞋,放在地上,很是冷淡地告诉他:“这词儿,等你真找着那个人了再来跟我说。”
沈友庭觉得自己这是少男的情思被小觑了,脸上显得很不满意。
拍着胸脯,张嘴就喊:“找着了啊,我涂涂姐就是我的真爱。”
顾修听见他的话,忽的就站直了身体,偏过头,看着他,表情严肃地问:“你来真的?”
沈友庭“靠”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觉得我看着像在玩儿?”
顾修点头表示没错。
他让人查过那个徒涂的资料,家里就是一普通的警察,当爹的早年做任务光荣见了主席,当妈的在她七岁那年就二嫁了,打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说出去虽然算一烈士家属,但条件跟沈家比起来还真就不行。
想了想,走到厨房拿了两瓶啤酒出来,扔过去,喝了一口,沉声开口道:“那个徒涂是书聆工作室里的人,你要是没安好心就别去招惹,到时候你们没成我老婆夹在中间尴尬。”
沈友庭“啧啧”两声念叨:“还我老婆呢,呸,了不起啊,我要娶了涂涂姐,也整天在你面前炫耀。”
顾修和沈友庭是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感觉得到沈友庭对徒涂有点感情,但那感情算不得多深,这会儿突然表现得这样情根深种,原因无非两种,一是久别重逢觉得新鲜,二也是被家里逼得急了。
毕竟“喜欢”这种事儿不需要什么顾虑,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得很,乍一看轰轰烈烈就行。
可感情真要到了“爱”的份儿上,其实都是有些束手束脚的,因为你会下意识的考虑对方,想着下一步该走在哪里,想着她愿不愿意,她的心情,毕竟你要的不再是乍见之愉,而是一辈子的欢喜。
好在沈友庭不知道顾修想的这些事儿,不然他一准能抓着他拍着胸脯表真心。
喝完了酒,又点了两串烧烤,和顾修讨论了一阵明年上南河投资的事儿,酒足饭饱,上后院溜达了圈,回来就客房躺床上刷手机去了。
顾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打着电话给了李长明给他找的那个专注双重人格治疗的心理医生。
两人聊了聊乔书聆现阶段的问题,得到的结论是,暂时不要刺激病人,不要强行灌输她主人格的概念,等有空了医生上门处理,最好是让她自己慢慢恢复。
顾修挂上电话,看着手上的电话发呆了一会儿,想到乔书聆身上可能有伤,立马又拿上家庭医药包,叹着气往她的房间里走去。
可乔书聆这会儿压根就没在自己的卧室,工作间里也没见着人影。
顾修觉得挺纳闷。
打开自己的卧室,刚进去,胳膊就忽的一下被缠住,随机背后也突然被两团肉压住,然后是整个身体。
乔书聆这会儿兴致还挺高,伸手捞着顾修的脖子,用脚尖将房门关上。
靠在顾修的耳边,吹着气,娇笑着问:“老公你好慢啊。”
顾修一大好青年都旱涝多久时间了,听见她的声音,还有背后那对“凶器”,一时间连思绪都忍不住跑偏了。
花了好大的劲稳定心神,把人放地上,转过来,装作深沉道:“还没休息…”
那个“吗”都还出口呢,顾修看见眼前乔书聆一身兔女郎的装扮,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
双眼无神,手指微抖,喉咙无意识地咽着口水。
乔书聆这套衣服本来是她以前画漫画时用来做参考的,被压箱底多少年了。
这会儿也不知被她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穿在身上,还小了半个号呢,崩得哪哪儿都显得紧。
特别是胸口的地方,都能看见皮肤上面的脉络了。
顾修伸手捂住眼睛,一边警告自己一边往后退,半只手撑在桌面上。
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喊:“大冷天,别穿这么少,快…快去睡觉了。”
乔书聆其实这会儿想法挺简单的。
她就是想着既然自己和顾修已经互通了心意,那就干脆早一点儿把生米煮成熟饭。
毕竟两个大好青年,花前月下,不做点关乎民生的事儿那怎么对得起两人错过的这些年时光呢。
可等她看见顾修这时的反应,心里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一步一步走上去,使劲拉下他脸上的手,看着他,脸色阴沉地问:“你什么意思,我穿成这样你让我睡觉?”
说完,又眯着眼睛看了下面一眼。
“噗嗤”一声笑出来,很是故意地抓了一把,靠过去,娇笑着问:“看不出来,小胖墩你还是个小骗子啊,说让姐姐睡觉,这里却是这样的。”
顾修小时候讨厌别人说他胖,可唯独乔小雨喊他小胖墩,他不但不会生气,还会自觉的把脑袋凑过去,让她摸自己的头发,带着格外温情的笑意。
这会儿顾修听见乔书聆这样喊自己,只觉皮肤上的毛细孔都张开了似的,加上这会儿这妮子勾人的表情着装,全身上下都叫嚣着释放的期许。
要不说人老同志们总说世上最是难消美人恩呢。
顾修这厮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一朝情窦初开,不但差点“丢失”了自己,偏偏遇着的还是一成了精的老狐狸。
要不是孩子在那肚子里猫着,他是真要忍不住把她抓起来弄到浪不起来的。
轻叹一口气,伸手猛地将人搂进怀里。
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用西装将她整个人包住,放在旁边的床上,转身走向房门,沉声说了一句:“沈友庭受了刺激,我得下去安慰安慰他,你先休息。”
乔书聆靠在顾修的西装里,躺在床上,把那衣服往上拉了一点,趴起身子,眼睛湿哒哒地问:“你胡说。你是不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顾修其实哪有乔书聆想的那么脆弱啊,不然当初他喝了酒也不能那么凶猛的把人直接给办了。
没控制住自己,还是抬头往床上看了一眼,瞅见那里乔书聆披着自己的西装,半空半挂的样子,连忙偏过了头来,绷着身上的肌肉,低声道:“你想多了,好好休息。”
说完打开门就往楼下走,一边走还一边大喊了声:“沈友庭,出来!”
乔书聆能就这么放了他么。
见状,也直接光着脚丫子往下追去。
可怜人沈友庭一看大戏的,刚才还在看着徒涂的漫画儿呢。
听见顾修的声音觉得特别新鲜,毕竟这厮平日里看着不动声色,就没有过这样歇斯底里的时候。
吊儿郎当地出来,看见顾修一脸铁青的模样,还有后面乔书聆的样子。
“嚯”了一声喊:“人间凶器啊。”
顾修眼刀子扫过去,直接手指卡在他的头顶,把他脑袋生生撇了过去,一字一句道:“老子让你出来,老子让你看了么。”
沈友庭见顾修真生气了,连忙点头如蒜,小声念叨:“我闭嘴我消停。”
乔书聆站在原地喊:“顾修你他妈什么意思!从结婚起不和我同房也就算了,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来找你发下?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啊!”
沈友庭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啊。
之前李长明不是说这乔大小姐都怀孕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没同过房了?
这两人无性繁殖啊?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顾修。
顾修这会儿眼神就跟能杀人似的。
卡在沈友庭脑袋上的手指越发用力,都要把他弄成土地老儿了。
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就今天,友庭他才失恋,我陪陪他。”
沈友庭就差没一嘴巴“呸”过去,自己这都还没恋呢,这厮就诅咒自己失恋。
可等他看见顾修颇有深意的眼神,立马又怂了下去,“哇”的一声哭起来,抓着顾修的胳膊,戏从中来,嚷嚷着:“老顾,你今儿可得好好开导开导我,不然我就不活了!”
乔书聆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毕竟沈友庭刚才进门的时候看着都还是那么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怎么这会儿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顾修也差点没被沈友庭给嚎出个心肌梗塞来。
皱着眉头回答:“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