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姐妹那样的女人,永远都成不了家主。
因为她们都是草包。
秀儿也不行,因为她的天赋有限。
小熙也不行,因为她能力有余,狠心不足。
路雪不行,因为她太拜金;小宋姐不行,因为她的愚孝。
泪儿也不行,因为她冷漠起来后太佛系。
子佩也不行——
因为她的背后,站着一个强大的男人!
呵呵。
秦二行,美姬行,白敏也行!
这三个女人,都有着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独立的性格,不可动摇的原则。
她们也许天生,就是当家主的料。
但秦二却没有那个命,美姬正在努力争取中。
只有白敏,趁着三年前没谁敢当姜家的家主,坐在了这把椅子上。
也只有白敏这样的女人,才敢心生把黄家掏空了的心思!
她把黄家掏空后,就能成为四九黄家的真正话语人。
白敏左手揉着雪足,抬头看着夜空:“我说,你听。”
李东方点头。
白敏开始说——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陈子佩会在三号午夜,往内陆运一批货。”
“这批货,会有人暗中下手。”
“你肯定知道是谁在下手。”
“我也不会问你,这批货是不是个圈套。”
“我只希望你,就算和黄家成为死敌,也不要布局把他们打垮,就像你打垮宋家那样。”
“我会利用和黄俊的联姻,逐步掏空黄家。”
“目前为止,我已经利用你的大肆挑唆,无偿得到了亮天分部49%的股份。”
“先拿下亮天分部,再进军总部。”
“我要以黄家嫡孙媳妇的身份,和姜家家主的身份,逐渐实现我的最终目的。”
“根据我的观察,黄老的身体很糟糕,能活过来年就是奇迹。”
“黄家二代里的山水青苗四个人,能力都算可以。”
“但正因为如此,当黄老一旦驾鹤西归,山水青苗四个人势必会分崩离析。”
“黄一山这个预备家主,当前就是指望黄老,才能压得住三个弟妹。”
“黄家一乱,我的机会就到了。”
“有一说一,黄俊能力不错,但太过傲慢且心胸狭隘。”
“他的狭隘,注定他只能傲慢,限制了格局,也注定他成不了大气候。”
“但他仅凭他出色的外貌,就能成为女人心目中的丈夫人选。”
“却也仅此而已。”
白敏侃侃而谈。
李东方怀抱着泪儿,凝神细听。
他知道,这只白狐此时对他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白敏又点上了一颗烟。
继续侃侃而谈——
“黄俊此人对我来说,只能算是个合格的丈夫,但绝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不想我的孩子,继承他心胸狭隘,傲慢,成不了大气候的缺点。”
“他的缺点,遗传自他的母亲。”
“还真是可惜了。”
“我的孩子只能是——”
这只白狐说到这儿,又吸了一口烟。
然后凑在李东方耳边,徐徐吐出袅袅青烟:“你的。”
李东方神色淡定,没有丝毫的惊讶。
在白敏故作停顿吊胃口时,李东方就猜到她要这样说了。
她会嫁给黄俊,把夫妻关系当做掏空黄家的桥梁。
她要和各方面都很有出色的李东方,生个孩子,也算是当做他给她当情人的回报。
利用丈夫来得到未来,利用情人来改良下一代。
这就是这只白狐,想的最完美的事。
“我知道你无能。”
白敏继续说:“但国外有种技术,叫做试管婴儿。”
李东方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白敏看着他的喉结,又看着他嘴上那青虚虚的小胡子:“你有最明显的男性特征,这证明你的激素很正常。而且我也探听过了,你的无能只是小时候被狗狗吓的。和你能否生养,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夫人。”
“在。”
“你的野心,太大了。”
李东方看着她,语气诚恳:“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和任何一个男人,成为同道中人。”
白敏皱眉。
李东方说:“但你今晚救了泪儿,作为回报,我可以在不违背自己的原则的基础上,帮你掏空黄家。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黄家,黄家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我也不会理睬。”
白敏的脸色一喜。
“这朵残花。”
李东方说着低头,看着腰间的那朵白花,说:“我收下了。你想找情人,从而避免你的下一代,会继承黄家的缺点,那就请你去找别人。”
白敏张嘴——
李东方抬头看着她,淡淡地说:“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全盘取消。”
白敏的脸色很难看:“你是怕我,玷污了你的基因?”
李东方想了想,说:“我有洁癖。”
白敏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阴声问:“南豆是什么来历,我不清楚吗?”
李东方回答:“她跟了我之后,干净的一塌糊涂。”
白敏明白了。
李东方所说的“洁癖”,不是她已经嫁过了人。
而是因为他绝不会和任何的一个男人,在未来的岁月里,成为同道中人。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明白。”
李东方忽然想到了什么,满脸幸福的笑容:“我妻子陈子佩,马上就要当妈妈了。那是我的孩子,也是我们两口子努力的结果。”
他特意强调后面的话,就是怕白敏也像小宋姐那个傻帽那样,询问子佩怀着的孩子是谁的。
白敏娇躯一颤。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我从来都是个正常男人,被人称之为云海李太,就是某些人故意污蔑我罢了。”
李东方抬头看着夜空,很自豪的说。
咕噔。
白敏狠狠咽了口口水,低声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反应?”
今晚她和李东方相处时的尺度,已经足够大了。
她也把自身的狐骚魅力,全部展现了出来。
她自问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扛得住她的魅力。
可李东方却能泰然处之。
“你很危险。”
“你很邪性。”
“你很肮脏。”
李东方说完这三句后,补充道:“我说的肮脏,是思想。”
又有哪个正常男人,敢对一个危险,邪性且肮脏的女人,有那种不健康的想法呢?
没有想法,就不会有反应。
当然黄俊等人,也都是正常的男人。
他们能对白敏有想法,那是因为他们被这只白狐的美色所迷,看不到她的危险和邪性,以及肮脏。
而倍受子佩她们“娇宠”的李东方,审美眼光不知比黄俊高了多少倍。
因此李东方能在白敏深夜,孤身敲门的第一次见面时,就无视了她的美,能以无比冷静的目光审视她,发现了她的危险,邪性和肮脏。
“夫人,时候不早了,我真得回去了。”
“多谢你的盛情款待。”
“也请你记住一句话,叫玩火者自焚。”
李东方说完,抱着泪儿艰难的站起来,因膝盖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走向了天台出口处。
他在走下台阶时,回头看了眼。
白敏也已经站了起来。
她正在弯腰穿鞋子。
好色的夜风吹来,吹起黑色的旗袍,倒卷了上去。
弧线真美。
大。
白。
○。
不愧是狐媚子——
李东方摇了摇头,快步下楼。
在福伯的殷勤相送下,李东方抱着泪儿走出了姜家老宅。
当。
当当!
晚上九点的钟声,从姜家客厅内传来。
李东方愣了下。
他觉得自己在姜家老宅中,好像滞留了两天两夜那样的漫长。
实际上才过去了,短短的两个小时。
“还真是姜家一小时,外面一整天。”
李东方有感而发,低头再看腰间的那朵白色残花。
残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十几秒钟后,残花就彻底枯萎。
从李东方的腰带上,自个掉在了地上。
恰好一阵风吹来。
那朵被夜风吹走的残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李东方沉默半晌,才把泪儿放在了副驾上,告辞了福伯,启动了车子。
泪儿还在酣睡,小脸红扑扑的。
李东方匀速40迈,缓缓前行。
车子向东驶出几百米后,路边有两辆车亮起了灯。
穆晚晴带人在这边,等候多时了。
李东方轻轻点了下喇叭,加快了车速。
方向是香江女王港!
10月30号深夜,十点左右。
李东方的车子,徐徐停在了港口的停车场内。
他却没有着急下车,而是熄火后,看向了泪儿。
泪儿醒了。
她懒洋洋倚在靠背上,看着李东方:“干爸。”
“嗯?”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我头戴红盖头,身穿红色的嫁衣,被我最爱的人,横抱在怀里。”
“梦都是反的。”
“干爸。”
“嗯?”
“以后——”
泪儿慢慢的靠了过来,靠在了他怀里。
她闭上眼,梦呓般的说:“以后,你给我刮腿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