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堪这样的快意,实在是不堪这样的折磨。
宣王就要忍不住去问那离王,什么时候能叫那虫子停下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急报,“宣王,离王——国师求见!”
百里安听得国师来了,满含泪光的眼亮了一瞬。
宣王却在心中暗道,这国师怎么来的这么快!
皇弟既然没事了,他就绝不会再将他送去国师府里。
“说本王有事,让国师明日再来。”宣王回首道。
百里安又叫了一声,他胸口出了许多汗,一滴一滴的淌下来,从发红的肌肤上淌下来,像是笼着一层光泽。
宣王正在想着该如何抚慰他,就乍闻门外一声焦急的阻拦,“国师,您不能进去——”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仅隔着一层纱幔,只能堪堪遮掩住其中不能为外人道的荒唐场景。
玉青檀知道受骗,赶回宫里来,连国师府都没去,就径自找到昌宁宫来了。
“宣王,国师他……”奴才正要告罪。
宣王看了一眼面前衣衫不整的百里安,道,“出去。”
那奴才退了出去。
百里安抬起头,见到帘子外站着的人影,叫了一声,“国师,救……”
他那个救字还没说完,就又抓着笼子低吟起来。
玉青檀声音虽然冷淡,在此刻却有一种逼人的冷意,“宣王,离王,皇上身子并未大好,还需要在国师府好好调养。”
宣王握着百里安的手,“皇上回了昌宁宫,身旁自有御医照顾,就不劳烦国师了。”
百里安后背陷在离王的怀里,面前又站着宣王,他这副不堪的情态,全叫两人收入眼底,自然难堪至极,偏偏他一张口,都是些崩溃的哭声。
站在门口的玉青檀几步走进来,将隔着的帘幔掀开。
那不堪的一幕即刻就映在了他的眼中。
但即便如此,他神情也未有丝毫动摇,只是目光中深意更甚,“皇上病愈,我自会将他送回来,宣王何必这样大费苦心。”
宣王转过身,将百里安半裸的身子挡住。
“国师请回吧,稍后会有御医过来替皇上诊治。”
玉青檀忽然笑了一声,但隔在面具后的唇,依旧是一条冰冷的直线。
“难道国师是要借着皇上的病,挟持皇上不成?”宣王言辞间,已经有了质问的意味。
百里安也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模样了,他一边抽泣一边望着玉青檀。极是惹人怜惜的模样。
玉青檀垂下眼睫,掩藏住方才那眼中一闪而逝的锐利,也不与宣王多言,几步就走了过来。
“大胆!”宣王哪里能叫百里安再被他带走。这些日子,他也看出了,百里安是故意借着国师躲着他。
玉青檀袖摆只轻轻一拂,就轻而易举的将那扑上来的宣王拂开。
宣王此刻又不好叫人进来,只能自己驱阻拦他。但他哪里拦得住玉青檀。
金笼上落了锁,玉青檀袖中流出一片清光,只听‘锵’的一声,玄铁铸造的锁链,就被那清光斩断。
离王抱着百里安,望着那这些年都在宫中默默无闻的国师,冷言道,“国师当真要与我们作对?”
玉青檀袖子里的剑还没有收起来,露出秋水似的剑尖儿。
离王望着他的眼神,忽然有些疑惑。多年前他见过国师,虽然那时国师的目光也是如此,却没有这样的不近人情。
“离王,放开吧。”
离王心中疑惑,等那玉青檀欺身上前,以剑抵住他揽着百里安的胳膊时,他才清醒过来。
他试探道,“国师当真为了皇上,连本王都要要挟?”
玉青檀根本不识他,哪里会手下留情,他抬手作势要刺离王面门,离王想抱着百里安闪身躲开,但金笼狭小,连个翻身都做不到。不得已,他只能狼狈的侧身躲闪一步,百里安见这空隙,用手肘撞了那离王一下,逼的那闪躲不及的离王退的更远。
离王要上前,玉青檀的剑已经将他隔开。
“国师当真要如此?”离王道。
回应他的,是玉青檀凑近百里安,用那剑尖儿将缠缚的红绫挑开。
百里安浑身都没有力气,背脊上更是叫那离王烙下的痕迹,现在失了凭恃的力量,险些跌倒在了地上。
玉青檀犹豫了一下,伸手将他接住。
百里安身上都是热汗,黑发被汗打湿了,贴在胸口,蛇似的。
百里安在玉青檀面前,不知道什么是避嫌,一瞧见他,心里就涌出了万般委屈。
玉青檀看他扑到自己怀中,心里一动。
百里安靠在他的怀里,才能勉强站稳,他虽止住了方才狼狈的哭声,却也还是抽泣个不停。
玉青檀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怜惜的滋味,他声音愈柔,愈低沉,“我带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天使:你们所有人都比不上一只虫子让安安爽?emmmmmmmmmmm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