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靠在谢萦怀怀中,被他整个锁在怀里,两人本来身形相差无几,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实在是奇怪的很。但周琅半点异议也不敢有,张开嘴任凭谢萦怀将将燕窝一口一口的喂到他口中。
谢萦怀将额头抵在周琅肩上,两人垂下来的鬓发都缠在了一起。
“周琅是怎么看待令狐柔的?”
周琅乍一听到谢萦怀提到令狐柔,被喂到口中的燕窝噎了一下。
谢萦怀知道了周琅是因为令狐柔才涉险去救令狐胤,那对令狐胤的妒忌,也自然而然的转到了令狐柔的身上。
周琅是被他欺负狠了,屁股到现在都还发烫,所以对谢萦怀的态度,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我与她已经和离了。”
“我也只是随便问一问。”谢萦怀却总是觉得周琅是怕她对令狐柔如何,才说出这句话来。
玉勺因为谢萦怀的思索顿在了周琅面前,周琅体力透支,已经是饥肠辘辘,就伸出舌头去勾那玉勺。回过神来的谢萦怀低头正望见周琅探出的猩红色舌尖,顿时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待周琅将玉勺里的燕窝喝完,他又盛了一勺,却不再喂给周琅,而后浇到他胸前。
燕窝是温热的,所以周琅并不觉得烫,只是那燕窝炖的烂烂的,湿润滑腻的从他还印着斑斑红痕的胸口滑落下去,实在是……
谢萦怀侧过身子,伏在他胸口,将那燕窝都舔舐掉,
昨夜谢萦怀无止境的索需还叫他心惊胆战,周琅伸手推拒着,“别——谢萦怀。”
谢萦怀收回舌尖,抬起目光,见周琅眼中水光潋滟,口干舌燥的感觉就又加重了许多。
“嗯,先吃饭。”
周琅见谢萦怀坐直了身子,松了一口气,但见到谢萦怀解衣的动作,他的神经又绷紧了。
谢萦怀生的很白,不是苍白,而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白,温温润润的,每一寸肌肉都流畅漂亮的好似玉石。谢萦怀将燕窝浇到自己身上,而后向周琅勾唇,“吃吧。”
周琅,“……”我吃个捷豹。
“你要是不饿的话,就轮到我了——”谢萦怀看到他的迟疑,就伸手去捉周琅的双臂。
周琅这一下连迟疑也不敢了,他屁股都要开花了,再叫那谢萦怀来几回,连命都要没了。
猩红的舌尖从他胸口滑过。
“咝——”谢萦怀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周琅伏在他怀中,抬起眼来。
谢萦怀揉了揉他的头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继续。”
周琅闭着眼将那燕窝都舔进口中,还好谢萦怀已经洗了澡,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只当自己在吃人体盛宴,倒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谢萦怀靠在床柱上,微微眯起眼,望着在他怀中的周琅,唇角又滑出一抹笑意来,“二皇子今天,来我侯府里要那钦犯令狐胤。”
周琅扶着他的腿,仰起头来。
“你这回闹的太大了,要本候怎么保你?”谢萦怀就是要吓一吓周琅,“私放钦犯,凌迟车裂都是轻的,怕是还要祸及家人。”
周琅从来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人,“谢小侯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谢萦怀见到他这怯弱的模样,心里更喜欢,揽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唇舌贴到自己胸前,“要本侯救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琅听谢萦怀这种口气,只当谢萦怀是将自己当做床上的玩物,他喜好女色,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把戏叫男人喜欢,周琅心一横,只想着先保住命再说,到现在若还要寻死觅活的刚烈,那就真真是自寻死路了。车裂……凌迟……周琅不敢再想,抬手抚着谢萦怀的腰身,低着头伸出舌尖来。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让我舒服一回,我就救周府一人——周府上下,连同后院女眷,一共两百零三人。”谢萦怀捏住这件事,就非要把所有的好处都榨干了不可。
周琅脸色一白。周府一共一百八十人,这多出来的二十三个,是把看家的狗都算进去了吧?
谢萦怀解开腰带,狭长的桃花眼轻轻一挑,万种风情皆在其中,“我也不会逼你一次还完,我们慢慢来。”
……
坐在侯府花园的石桌旁,南凤辞抬头将垂到眼前的柳条折了一段下来。
因为已经是深秋,柳枝的叶子都微微泛着黄色。他将柳枝放到掌心,而后一片一片的将叶子摘下来。在他脚边,已经丢了许多摘光了叶子的柳枝。
谢萦怀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抬手用手上的折扇将垂到眼前的柳枝拨开,走到南凤辞对面坐下,“三皇子好像很喜欢我侯府里的柳枝。”
柳枝上的叶子已经摘完了,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棕色柳枝。
“也不是喜欢,只是正巧无事。”南凤辞道,“谢小侯爷事务繁冗,我也便只能拿这些柳枝玩了。”
“是我怠慢了三皇子。”谢萦怀将手中折扇放到石桌上。
南凤辞瞥了一眼,将手中的叶子吹到石桌上,“谢小侯爷去了哪里?”
“昨夜睡的晚,回房小睡了一会。”谢萦怀道,“叫三皇子久等了。”
南凤辞抬头看一眼天色,如今月亮都出来了,“也没有多久,只是两三个时辰。”
谢萦怀这个时候就装傻充愣起来,捡起南凤辞丢到地上的柳枝,借着一旁奴才点的宫灯的亮光,勾着柳枝打了一个结。
“谢小侯爷是如何考虑的?”南凤辞问。
谢萦怀道,“三皇子如何考虑,我就如何考虑。”
南凤辞知道谢萦怀还在防备他,话角都不愿意留,以至于什么话都要由他亲自来说,“南凤宇这几日好像很喜欢扶春楼里一个叫云妆的女子。”
谢萦怀缠着柳枝的手轻轻一勾,“云妆么。”周琅从前的相好,“我也喜欢的很。”
“谢小侯爷真是红颜遍布天下。”南凤辞也不知是在称赞还是在嘲讽。
谢萦怀眼也不抬,“三皇子可不要胡说,小侯可是个专情的人。”手上柳枝轻轻一拉,就成了一只蝴蝶的样子,“只是那云妆,我碰巧认得,这回如果三皇子要她有什么用处,我也可以搭桥牵线。”
南凤辞可不愿出手,他只想在一旁看戏,没想到那谢萦怀却怎么都不上钩,“谢小侯爷有心了——只是。”谢萦怀不愿意动手,他又想看戏,可不就只能逼着谢萦怀动手了么,“南凤宇听说云妆心有所属,不开心的很,派人四处打听。”
手上柳枝编成的蝴蝶被丢在了桌子上。
南凤辞看着谢萦怀,见在灯火的掩映里,谢萦怀的唇在暗影里微微勾起,“哦?那他打听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