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杯啤酒入腹,游戏再度开始。
桌上的酒瓶旋转起来,秦果果小肚子微微显露,圆润的鹅蛋脸染着一对儿椭圆的绯红,当她定睛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郁绿的酒瓶儿口,又追上了她
一位男同胞轻车熟路地问道:“秦果果,你的初吻发生在几岁?”
诸位……你们这么八卦的吗?
要不要刨祖坟呐?
秦果果悄悄打了一个饱嗝,二话没说重蹈覆辙地拿起身前的啤酒杯,咕噜咕噜的牛饮。
大家看到她的状态一个个面露惊色,好像都在扪心自问,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沉默不语的顾以深脸色愈发深沉,大量的夜色被他吞噬。
这女人,宁愿喝酒都不肯承认他。
游戏继续。
这一次啤酒瓶儿咬住了张吁,这个绯闻第三焦点人物,一时间气氛进入白热化,今天谁能想到如此神奇,简直是老爷要听八卦的样子。
张吁却是众人中的一个异类,看了眼微醺的秦果果,毅然选择了大冒险,这样众人吃瓜的心凉了一半儿,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机敏的八卦王者们给他一个当众像一位异性表白的冒险。
事情正顺着大家的心发展,张吁不负众望地来到秦果果面前,单膝跪下。
张吁有些微醺,也有些冒险。
他确实想在万众瞩目的环境下,真正的追求她。
此刻,一直冷漠不动如山的顾以深身形出现一丝丝波动,可转眼又逝。
再看,只能看见台长大人不动如山的沉冷。
然而,更戏剧性的事情颠覆了所有人的感官,就当张吁单膝下跪说出“我爱……”二字的时候,一直以来厚积薄发的秦果果再也忍不住,“哇呜……”
吐了。
秦果果喝了这么多酒,脑袋就像坐上了过山车,又像是乘上了筋斗云,十八万八千里天旋地转的来回着,根本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又恐在人间,她根本没喝过这么多酒,何况是白酒掺杂着啤酒,这种杂交品种真的太厉害了。
嘶……
众人都傻了,这是看话剧呢吧?百转千回?
“她醉了,我送她回去。”
顾以深顺势起身搀扶着秦果果,抱着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离开现场。
心情似乎很不错。
众人;“……”
看着狼藉的张吁,一时间无从下手。
这种社死场面毕竟都是极少数,谁都没有什么经验可谈,倒是有几个同胞送去了纸和水,算是对灾区的慰问吧!
……
酒店内。
没有找到秦果果的房卡,顾以深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秦果果不哭不闹,只觉得对着抱着自己的人很熟悉,格外放松格外宽心。
顾以深将秦果果从身上剥下来,塞进被窝,看着女人恬静的睡颜,他的眼底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往昔的种种都浮现在脑海中,细腻入微。
那年同是盛夏,他们都还在读书,暑假期间秦果果来到他家玩儿,楼下玩累了就熟稔无比地来到他的房间休息,看着他学习,跟在一旁絮絮叨叨问东问西,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十万个为什么”。
秦果果洒脱地爬在他的床上,深深凝望道:“顾以深,你的声音变化好大呀!”
听到这个顾以深轻咳了一声,自从上了高中简直是一天一个样,身体各个方面全面发展,变化很大家里也都这样说。
但是这个问题又不好回答她,毕竟生物课关于男人女人的知识有些晦涩,虽然知识无罪但跟一个女孩子说这些,难免有些虎狼之举,就这样他没有选择回答,借着深入书海的理由逃过了一问。
等了一会儿,发现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静。
鲜明光束铺洒进来,他微微探头透过书籍的缝隙,看到这个为题百出的丫头片子睡着了,他放心地站起身来,上前小心地将她挪进被窝。
小丫头心比天大,任由他摆弄,小脸红扑扑的藏在被窝里酣睡,很显然对于这里她是无限的信任,跟自己家没有什么区别。
借着阳光顾以深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一幅愈发丰满的身姿轮廓显示在被面,算算年龄虽然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着,但是实际也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作为秦家的独女,从小集宠爱于一身,各种艺术熏陶,从里到外都流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这不单单取决于后天,先天的好家风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年盛夏,十六岁的顾以深凝望着十四岁的小丫头,鬼使神差落下一吻。万木逢春湖海交汇,这份悸动悄然而发芽。
自从这一天起,顾以深的人生出现了分水岭,开始面对各种考试各种面试,各种奖项更是堆积如山,直到后来收到国家重视,出国留学再度深造,最后荣回故里接手电视台这块硬骨头。
再到前段时间,秦果果哭着闹着要进入电视台,俩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
他并不是不知道秦果果的心意,他只是担心秦果果不知道爱情与婚姻的区别,他不想让彼此幡然悔悟的时候多出一丝后悔。
此刻,顾以深轻轻地躺在秦果果的身边睡下,掩了深海一般的思绪入睡。
……
翌日。
秦果果朦胧转醒,感觉到指间传来的温热,莫名有一份熟悉感,她下意识侧头。
“轰隆”
脑袋里升起蘑菇云,竟然是顾以深!
他,他怎么会在她床上?!
难道他们已经……
天哪,秦果果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她们身临其境的第一次啊!
随后秦果果调动中枢神经审查身体,发现没什么异样,哎,一丢丢的失落。
她悄悄侧身睁着手臂,端详这位熟睡的台长大人,荷尔蒙刺激着她好像要她趁热打铁。
她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亏她一直以为初吻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没想到呀没想到!
他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偷亲了别的女孩子,难怪那个时候他渐渐疏远自己,原来是这样……
想到此处,秦果果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地伸手对他一顿蹂躏,像团弄毛绒玩具一样。
哼,十六岁,你真是个老司机!
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落在自己手里了,直到死之前他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嗯,就像闺房里的毛绒玩具。
嘻嘻……
秦果果体内的小九九又开始发酵,趁着他睡着,缓缓地探出身子往上攀岩,渐渐地凑近准备来一个弥天大吻,已解关于初吻一事的愤懑。
事发突然,顾以深睁开眼,看着行至眼前的秦果果。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