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珍听到朱丹的话,脸部有些扭曲:“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的话又急又冲:“我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猜!”

她的确有猜想,而且那个猜想让她心里极为不安,会让她功亏一篑,会让她一分钱也拿不到;她不相信,那是不可能的,她肯定能拿到钱的。

“你认为我猜的是什么,你说啊,说啊。真以为你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我就会相信?你还太嫩了点儿,没有罗修在,你还想站到我头上去,哼!”

她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朱丹,仿佛如此就能证明她在胡思乱想一样;她,其实是心慌的,只不过不想让人看出来。

朱丹看着她:“你在想什么嘛,多半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你很心虚。”说到这里她深深的盯着高珍,直至高珍转过脸去才轻笑道:“看,你就是心虚,连看着我都不敢。”

“做坏事的人都心虚啊,而且你还害人性命,真就不怕夜半鬼叫门?”朱丹说完还敲了一下小几:“朱阳伤人了,可是你却在心虚,嗯,你说警\方会如何想呢。”

高珍气鼓鼓的转过头来:“我不敢看你?!我是不愿意看到你,一个不孝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都不养的东西,我多看你一眼就恶心。”

她用恶毒的话咒骂朱丹,就是为了压下心头越来越多的惊惶;她有种感觉,朱丹不是在诈她。

朱丹也不生气,只是指了指门:“生意谈崩了,我都告诉你了,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你还事嘛,没事的话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你老公的生死?”

“我都有点坐不住了,时间足够久了。你不想去,我也要去看看,希望老天保佑他好好的活着。”她说完一摆手:“咱们走吧。”

她要走,自然不会把高珍留在病房里,不过她也没有让人去推或是拉扯高珍——高珍现在巴不得有人动手呢。

“你在这里吧,我正好去把警\方的人请过来,相信你和他们有很多话可以聊一聊。”朱丹说完一笑,笑的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高珍就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子,身体猛的一抖:“你不用吓我。我老公那里我当然要去,不看着你,天知道在罗家医院里,你会让那些医生对我老公做什么。”

朱丹还是笑眯眯的:“我不是在吓你,你可以留下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她说完回头向朱思年摆了摆手:“放心吧,爸。你睡一会儿,睡醒我就回来了。”

朱思年点点头没有说话,现在他就是一个废人,就算有再多的不放心又能如何呢?也只能看着朱丹去承担一切,他能做的就是多帮一帮朱丹吧。

所以他目送朱丹离开后,就让看护拨了电话出去;他要为朱丹、朱阳请最好的律师,绝不会向高珍低头的。

他要知道真相是如何的。

朱丹离开病房就看到罗修身边的人匆匆走过来,迎上去的同时她开口:“罗修,怎么了?”

看护连忙摇头:“罗先生没事儿,他挺好的,就是不放心朱小姐你。”他说完话递过来一个心形的纸块:“罗先生让我交给朱小姐你的,他说让你不必着急,一切有罗先生。”

朱丹微微一笑接过心形的纸,侧头发现高珍居然没有离开,还探着头想看她手中的心形纸:“其实,你现在不急着去看你老公手术如何了,就去找警方的人谈谈呗。”

她抬手向不远处的警\官挥了挥手:“你好。能不能麻烦你……”

高珍恶狠狠的瞪一眼朱丹,转身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了;她不敢留下来,因为万一警\方的人找她问话——她是真的心虚,哪里敢和警\方的人接触。

万一被警\方的人看出点什么来,那真就是前功尽弃啊;这次的机会,几乎可以算是她唯一的机会,以后哪里还会有人指点她如此好的计谋?

就算朱丹有怀疑又如何,就算朱思年生疑了又如何,朱阳伤人是真的!她就不信了,朱思年和朱丹能不管朱阳。

不是说她没有耐心嘛,现在她就有耐心给朱丹看:等到朱丹坐不住来找她时,看她如何收拾朱丹。

现在的价码你们朱家不同意?哼,到时候这个价码就谈不妥了!她恶狠狠的想着:本来她还不想要的太过份,但现在可是朱丹逼她的,不在朱家割下一块大大的肥肉,她绝不会收手。

朱丹见高珍走了,才打开了心形纸张:丹丹,我很好。朱阳的律师已经找好了,刚刚和朱阳见过面了,打来电话代朱阳传一句话——绝不要和高珍他们一家人和解;朱阳说他是正当防卫,相信警\方会还他清白,让你们耐心等。还有,让我们照顾好朱叔叔。

罗修永远都是如此的及时。

朱丹被孙明珠和高珍绊住了,再说她现在还和那些有名的律师没有联系呢,没有想到罗修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不是一个人,真好。

朱丹按着纸张的折痕,又把纸恢复成了心形,然后放进了包里;嗯,这算不算是罗修给她写的第一封情书呢?

她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人家的未婚夫都写点甜言蜜语,而她和罗修的鸿雁传书却如此的没有情调;不过,倒也挺甜蜜的。

尤其是最后那句让她记得吃好,还有要休息好,不要累坏的话;嗯,她这辈子还没有谈恋爱呢,怎么就和罗修之间有了那么一点细水长流的夫妻之情的感觉?

轮椅拐弯,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四只眼睛齐齐看着朱丹;就算朱丹想要当作没有看到白玫姐妹也不行,因为白玫她们就拦在她轮椅前面。

“姐姐,”白薇的眼睛因为哭泣都红肿起来:“我妈、我妈真的不管我爸了?”

白玫紧紧的拉着妹妹的手:“姐姐,我妈真的盼着我爸死,因为这样才能在朱家拿到更多的钱——是不是?”

四只眼睛都红通通的,像两只初生小鹿受到惊吓的眼睛。

朱丹叹口气:“你们在外面偷听了?”如果白玫姐妹没有偷听,不可能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为什么要来问她呢,白玫姐妹应该去问高珍才对。

而且,高珍刚刚在这里离开,白玫姐妹应该看到了她们的妈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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