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虽然都安排好了,但心里还是很嘀咕的,他又想不到什么其它救人的办法,尤其是身后还有鬼子大队在追,也没有时间让他多考虑。
走在半路上,齐锐不放心的再次问周子璐:“子璐!鬼子崎田大队通知其它鬼子部队咱们的人数了吗?”
齐锐担心鬼子知道他们的准确人数,这样遇到聪明一点的指挥官,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这个到没有,只是电告出现了几个武力超强的人请各部多加留意。”
“队长,鬼子之间难道不认识吗?”梁清担心鬼子之间熟悉,他们去了也等于是送死,
“这个我到不担心,因为第五师团属于华北派遣军,这次也只有国崎支队过来协助作战,他们相互之间不认识的可能性很大!尤其又都是小兵,这种可能就更小了。”
这一点齐锐的确是不担心,他知道日陆军兵源大体上有17个,是根据17个常备甲种师团来编的,至于后来编制的师团都是以这17个甲种师团的兵源地为母体。
这也是日本军队人员特殊的地方,基本一个部队里的人全是老乡,有的师团甚至是直接以征兵地为名的。
比如第一师团的兵源主要来自东京,所以第一师团又叫东京师团,第五师团是广岛师团,第六师团是熊本师团,所以他们师团之间相互认识的可能性非常小。
也正是如此,绝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几个人假扮鬼子能在鬼子大军中来去自如,根据以上所诉,鬼子军队地域性很强,而且大多数说方言的,一个师团里的士兵都是老乡甚至是亲戚,就算不认识,一说方言就露陷了,所以电视剧里假扮鬼子来去自如那都是胡说八道。
但齐锐敢这么做是因为要面对的不是第五师团,加上他说的是日本标准语也就是东京口音日语,更巧的是他还懂一些广岛方言。
“如果是这样我们成功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梁清他们对齐锐的计划还是认同的,因为除了这个办法的确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行的方案从一个中队鬼子手里救人。
齐锐又看了看假扮俘虏的刘福才等人,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快!我们的时间不多!大家都记住自己任务了吗?”
“记住了!”刘福才他们全都很有信心的说道,
齐锐把每个人的任务都分配好了,他为了救二百多果军也是豁出去了,但因为刚到这个时代,对鬼子还不是很了解,齐锐还不知道他这次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中队,而是一个大队。
这个大队是日军上海派遣军第三师团先遣队,第六十八联队的中野大队,大队长少佐中野村浩可不一般,他刚毕业于日本的陆军大学,而且成绩是本届毕业生第三名,荣获天皇御赐军刀,成为了该校军刀组的一员。
所谓的军刀组实际上就是一种荣誉,每一届陆军大学毕业的前六名都将会得到天皇御赐军刀,所以这些人都被称之为军刀组。
凡是军刀组的成员他们晋升的速度将会比其他军官快很多,最不济的也能混个大佐,不过事实证明军刀组出来的基本都是很优秀的指挥官。
他们的代表人物有畑俊六,山下奉文,河边正三,石原莞尔,武藤章,本间雅晴等等。
一毕业这个中野村浩就是少佐军衔,为了上战场他放弃了去德国深造的机会,被分在了第三师团担任大队指挥官。
中野村浩也不愧是日本陆军大学高材生,他为了防止中国·军队袭击和继续堵截溃逃的果军,他让三个步兵中队之间相隔三公里成品字形驻扎。
所以梁清侦查到的只是中野村浩所在的这个中队,因为腿力有限梁清也只侦查了方圆两公里之内的情况。
中野村浩俘虏的是中国革命军第八十八师二百多残兵,准备休息到天亮之后回南京城中。
中野村浩正在大帐中看地图,属下进来报告:“报告少佐!第五师团崎田大队的一个分队押着二十多个支那俘虏还有六个姑娘打算借咱们营地休息!”
中野村浩听了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只有一个分队!之前不是说是一个大队吗!?”
“这个不知道,要不要把人带过来问问?”
“不用,我亲自去问!”中野村浩说完看了看身边一个军士,说道:“你把军装脱下来!”
“少佐?”这个中士不明白中野村浩什么意思,
“快点!”中野村浩并不解释催促道,
中野村浩此刻已经怀疑来者的身份了,因为根据之前电报所说,崎田大队离他们还有最起码半个小时的路程,这个小分队押着俘虏还有六个女人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所以他要亲自去问问。
至于换军装是因为崎田大队通知了有几个武力枪法超强的人,万一这些人里面有他们呢,自己穿着少佐军装出去被挟持了怎么办。
“嗨咦!”军士把自己身上的军装脱下来,中野村浩穿上之后来到外面,果然看到有十个军士押着二十多个果军和六个姑娘,
此刻他们正在把二十多个俘虏和六个姑娘往二百多俘虏中赶:“统统的过去!全都给我跪下!老实一点!”
“跪下!他们滴什么样,你们也什么样子!”
中野村浩走过去问道:“你们是第五师团国崎支队的吗?”
齐锐见是个鬼子大头兵,就以为是鬼子中队长派来询问的,回答道:“是的!”
“你们大队其他人呢?”
“他们去追支那逃兵了!很快就会来和我们会和!”
“八嘎!你给我跪下!”这时候周子璐对着当俘虏的刘福才屁股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之前八十八师二百多俘虏当中,这样其他二十多个七十四军果军和六个姑娘也跟着就到了二百多俘虏中间。
齐锐对眼前的鬼子说道:“拜托你们帮着看守一下这些俘虏,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中野村浩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观察了眼前的这些人,结果让他发现了太多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