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和洛远珩?”
她颔首。
若是换作是我,我知道也就只有这两个,洛远珩是枢密使之子,自然是一条船上的人。
朝中九千人,和洛远珩、枢密使打过交道的人也有许多,压根猜不中谁是我身后的人。
就比如说钱民礼,我一直以为他也是这局中之人,结果他却一直站在局外,看着一群人龙争虎斗。
“这几天,朝廷的状况如何,你知道吗?”宋安意陡然一问。
我想了想,才道:“徐州连遭大雨,百姓庄稼尽毁,徐州牧此时遇刺。”
这些事,还是我听宫中的那些人议论的。
夏日多雨,各地都免不了遭殃。
连遭大雨并不为奇,为奇的是徐州牧此时遇刺。
如今的徐州官府,怕是乱成了一团。
内有州牧遇刺,外有庄稼被毁。
施粥放粮怕是徐州粮仓不足,要等朝廷的赈灾粮。
“徐州州牧是谁?”宋安意问我。
我:“我只知道他姓季,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
惠帝在位时,徐州就闹过一次洪灾,当时惠帝正在陪我,徐州州牧就赶了过来。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徐州的州牧姓季。
“就这一件事吗?”宋安意问我。
我颔首,“我就只知道这一件。”
宋安意对我不明一笑,“希望你别蒙骗本宫。”
我为何要骗她,骗她对我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
徐州的洪灾足以让朝廷忙一阵,这又加上了州牧遇刺,怕是没三个月都不行啊!
凉兰来接依依的时候,我将依依送到了殿门口,她二人临走之时,我让凉兰帮我给洛远珩捎来一句话。
宋安意见我迟迟未归殿,就唤了我两声。
等我回去以后,宋安意好奇地问我,“你和凉兰又说了什么?”
我将刚才的那句话告诉了宋安意,“我让凉兰去告诉洛远珩一声,对溟朝使臣时,可千万别像你对付朱欣瑶那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安意有些不信,“你确定你说的是这些?”
我点点头,道:“不然公主以为是什么呢?”
她道:“本宫还以为,你从凉兰嘴中得知了什么?”
我道:“确实得知了点,皇上有意派凉兰去赈灾,可是凉兰没同意。”
“让凉兰去赈灾?”宋安意蹙眉看着我,“就只说了凉兰一个?没提聂将?”
我摇头,“阪平第十军和冠军侯可不是用来去赈灾的,更何况,让他们去赈灾,这赈灾还会叫赈灾吗?”
派一群杀神去赈灾,这灾还没赈成,徐州的尸体倒是会不少。
宋安意的话中有些失望,“他又要在城中呆着了。”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即便是聂将走了,公主你也只能在殿内呆着。”
她听后,倒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下手那么狠了,半把匕首都刺进去了,结果只换来了朱欣瑶入狱。”
“她也不是疯了吗?一辈子都要在天牢里装疯卖傻”我道。
宋安意还是觉得自己很亏,“商钰,你替我天牢里看看,朱欣瑶现在如何?如果还在装疯卖傻,就告诉天牢里的那些人,让朱欣瑶变成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