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说了半天才让木简明白飞机大概就是比野王大很多倍的鸟,能带着人飞上天。
学五雷符学得快疯魔的一群龙虎山道士抱起木简就跑:“好孩子,快教教叔叔们怎么把五雷符的威力提高到最大,你要教会了我,回头我带你去坐飞机。”
叶主任使坏:“木简,不用教他们你也有资格坐飞机。”
“为什么呀?”
“因为你师父是木玄玑。”
木简兴高采烈:“我师父最厉害啦!”
张少陵黑脸:“叶主任,咱们学点东西多难呀,您还给我们制造困难。”
“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葛关,可以被小大师抱在怀里手把手教。”
被大家提到的葛关,害羞地躲在爸爸身后。
葛关的天赋不好不坏,不过有木玄玑手把手教,领着他入门,不过一周的时间,葛关画的五雷符跟龙虎山吊车尾的那几个中年大叔水平差不多了。
木玄玑甚至说,葛关这孩子如果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把他们阁老皂山符箓派的名声撑起来。
葛术和关筝喜出望外,真是没想到这次来木家寨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
“奶奶,还是您有远见。”关筝不禁夸道。
白二娘子笑道:“以后你们别为葛关的前程操心了,好好培养着吧。”
“我们肯定好好培养,以后每年夏天带着葛关来木家寨住几天。”关筝跟着葛术学,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下一代里没有能继承四大门的人,以后他们长白山关家估计就没了。不过葛关的身上也有关家的血脉,白二娘子心里略有些安慰。
要走的头一天晚上,白二娘子跟狐娘娘说:“以后关筝不在了,你就来木家寨吧。野王、花花他们在木家寨过得好,你来了,他们也会照顾好你。”
狐娘娘盘坐在窗台上,身后是如水的月光,狐娘娘看着远处的灯光,它感受不到野王和花花的气息,它们不在木家寨,那去哪儿了?
第二天早上,叶主任、张道兴、白二娘子他们要离开,木怀玉、木玄玑亲自送他们离开。
白二娘子拉着老友的手交代后事,木怀玉笑道:“我看你至少还能活一二十年,关筝也还年轻,就算葛术和关筝以后的孩子中没有能继承四大门的,那都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你着什么急。”
“不是着急,我这是提前跟你讲好。”白二娘子温柔地看着狐娘娘:“我们家供奉狐娘娘这么多年,早就把狐娘娘当做家里人看待,不安顿好它我不放心。”
木玄玑承诺:“以后狐娘娘来我家,跟野王他们一样的待遇。”
一样都会被她送到天玑大陆,那里那是它们的乐土。
“多谢了!”
叶主任笑着跟木玄玑说:“小大师,您现在也成年了,不用怕忌讳什么,有空多去北京走动走动,领导们都很想念你。”
“今年就不去了,明年夏天我去一趟北京。”
“那我们就等着您大驾光临。”
一行人下山,叶主任心里挂着事,走到半路,叶主任忍不住问张道兴:“小大师为什么说明年去一趟北京?难道明年要发生什么大事?”
“不至于吧,小大师可能是今年不想出门,想等明年出门也不一定。”
对了,木简那个小家伙不是说了么,明年小大师要带他去新疆找他爸妈。小大师可能想着反正要出门,不如顺便去一次北京?
张道兴觉得叶主任想的有点多,叶主任却还是放心不下,他邀请小大师的时候提到了领导们,是不是跟领导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一行这么多人,这种话叶主任不会当众说,回到北京后,他私下问张道兴,张道兴想了一下后说:“这种话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楚,要不你去问小大师,或者问问领导们的保健医生。”
叶主任和几位重要领导关系不错,他还真认识领导们的保健医生,当即就跑去问人家,然后就被领导们知道了。
“生死有命,你也别去问那孩子了。”
叶主任背后被冷汗打湿:“我就是怕……”
老人哈哈一笑:“你看你,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回去工作吧,我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是。”
叶主任走后,领导点了一支烟,旁边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根。”
屋里坐着四位老人,他们身上都戴着木玄玑给的护身符,这些年无病无灾,虽然年纪渐长,但是却比碰到木玄玑以前好过多了。
“生死有命呀!”
“可不是,生死有命!”
老话常说,人可通鬼神,刚出生的孩子,即将去世的老人,他们尤其眼明心亮,不仅能看到鬼神,还能感知到自己的死期。
“我倒是没觉得活不久了,不过我都这把年纪了,比我家高寿的曾祖还多活了几年,我觉得也够了。”
“我也觉得自己能活好些年,不过这给我们提了个醒,该把培养的下一代带到身边好好教一教。”
他们如今的形式,经不起多少波折了。
年纪最大的那位老人笑道:“咱们确实该见见那孩子了,她还年轻,有她镇着,后面几代领导人的交接都会少些波折。”
“嗯,堪当国师!”
一直没说话的江老道:“我记得,十多年前小叶送上来的资料说,云霄山那个地方,是汉朝皇帝封给木家的祖地?”
“你的意思是,还给木家?”
“给吧!木家已经找到下一代继承人了,还是个三岁的孩子。木家人长寿,不说木家第三代继承人还没出现,就木玄玑和她的弟子加一块儿,这已经是一百年了。”
为了一百年的稳妥,这不算什么。
“那就给!”
“我同意。”
“给!”
大家一致通过,示意身边的人把这事儿记下。
此时,南边香港李家。
“确定了吗?”
“确定了,医生说薇薇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太好了!”
李老爷子激动地站起来:“李业你愣着干什么,快扶微微过来坐下,可别累着了。”
林微微笑道:“爷爷您别担心,医生说我身体好着呢。”
李业扶着媳妇儿赶紧坐下:“爷爷说得对,身体好归身体好,咱们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别出什么意外。”
李老爷子立刻说:“月前你不是跟我说要给哪个学校捐款,捐了没有?”
“还没呢,原本说好了给乡下援建一所学校,计划书还没做出来。”
“你去催催,赶紧把这事儿落实了。你也别小气,给人家学校房子修建得好一些,图书馆也援建一栋楼,就用你和微微的名字。”
李业明白爷爷的想法:“您放心,明天我就去催一催。”
“小大师那边别忘了,这些年咱们李家行善积德的好事没少做,最后让你们夫妻要上孩子还是小大师帮了一把,这个情咱们必须记住。”
“我已经叫秘书在办了,有些东西比较珍贵难弄,估计要三四天才能凑齐,到时候我请珉叔亲自走一趟,把礼物给小大师送去。”
李珉是李业同村同姓兄弟的儿子,虽然出了五服了,经常来往着关系也十分亲近,李业见了也要叫一声叔叔。
“这样好,一定要展现出咱们的诚意。”
林微微说:“小大师那样的身份肯定是不缺东西,咱们要送礼肯定要送到人家心里,我看那几个在美国的木家人,咱们是不是要对人家好一点?”
“应该的,吩咐保镖那边多费心。”
八月底,李珉带着两个人和一堆礼物到云霄山脚下,林梅看到他们一行三个人,一堆箱子,直说:“你们三个人怕是不能把这么多东西搬上山。”
李珉和气道:“还要麻烦您帮我们找几个力工,价钱尽管说。”
李珉他们身份敏感,即使有人护着他们,它们一路过来都十分低调,李珉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打着补丁,花钱却十分大气。
林梅摇了摇头:“不用你花钱,我去叫几个木家族人,明天一早送你们上山见小族长。”
“多谢您。”
林梅安排他们住下,叫儿子守在家里,她出去叫人。
八月底九月初是水稻成熟的季节,这几天正是忙的时候,四五个青壮去找大队长林宽请假,林宽一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专程去了找了趟林梅。
“谁要上山找小族长?北京那边来的人?”
林梅压低声音:“不是,香港过来的。”
林宽顿时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才问:“香港李家?往年那边给小大师送东西都是寄过来的,今年怎么还亲自来人了?还是从香港过来,他们不怕被抓?”
“乔装打扮过来的,他们那些人,应该有他们的法子吧。”
或者上面的人知道他们是来找小族长,暗中放了他们一马。
“那你看好他们,让他们别乱走,明天一早把他们送上山,别给咱们惹事。”
“我知道。”
晚上魏海回来,一看到李珉就知道他不是他们这里的人,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皮肤却很白,伸出来的一双手连个茧子都没有。
魏海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去厨房帮媳妇儿做饭:“怎么回事?”
林梅把笑声把李珉的来路说给他听,魏海立刻说:“明天你跟着去一趟吧。”
“嗯,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明天我带他们上山。”
鸡叫了三遍,李珉听到门外有动静,他在床上躺了会儿,就起来洗漱,吃完早饭天色刚才微微亮。
林梅带着他们一行人上山,在土地庙碰到谢所长他们。
“早,带着人上山呢?”谢所长眼尖,看到两口皮箱角落里有几个被磨掉留下了一点印子的字母。
“谢所长早,我带他们上山见小族长。”
“慢点啊,回来有空来咱们研究所吃饭。”
目送他们走进山林,谢局长摸了摸下巴:“外面的人如今能进来了?偷偷进来的还是政策有变化了?”
“什么政策不政策?”旁人问道。
“我瞎猜,乱说的。”
李珉知道小大师住在山上,但是他没想到小大师住的深山这么远,天还不亮就出门,走到太阳下山才到木家寨,从生下来到现在,他就没走过这么远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