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没曾想,这位解放军女兵忽然跳上了他的后车架,车子一时间没控制住,猛的左右摇晃了一下,险些倒了。
“我说你上车的时候能不能打个招呼?有你这样的吗?一声不吭就往上跳!”程越心里火,张口就大吼。
粗暴的声音中气十足,把言欢震的耳根子都疼。
“你吃枪药了?”她堵住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说道,“火气那么大干嘛?就算是我有错,你就不能够好好的收说话吗?”
“闫欢姐,你别搭理他!这小子其实这火气也不是冲你撒的,这小子是失恋了,心情不太爽。”李知解释道。
“有你什么事儿?你嘴欠是不是?再多嘴,哪天用胶水给你粘上。”
“没看出来啊,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言欢撇了撇嘴,“不就是失恋吗?至于的吗?有句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还这么年轻,大不了再找一个!”
“就是啊!解放军姐姐你看我,我也失恋啊!天天晚上躺在床上心里跟那刀子拉的似的疼,跟下了油锅一样的煎熬,但是你看我白天醒来照样精神抖擞,绝对不让人看透我心里的千疮百孔!”李知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张八卦的嘴停都停不住。
“我也失恋。”想起秦俭,言欢的心还有余痛,其实不见他还好,不知道消息也无所谓,但是知道了之后就忍不住的难受那么一阵子。
这种话都是安慰别人行,到了自己的身上根本行不通。
“呦!我们这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李知在雨中感慨。
程越听着他俩白活,自己一句也不说。
李知自己一个人说的也没劲,就拿话戳程越:“哥们儿,你还蔫着呢?至于吗?我说你这真是纯粹吃了撑的,没事找虐玩儿。”
“你才吃饱了撑的!李知,你一天不废话是不是能够把你给憋死了!”程越越是心烦,这家伙就越是聒噪的厉害。
“你太了解我,确实能把我憋死。”李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
言欢看了一眼骑在车座上的大男孩,他宽厚的脊背弓的像隆起的山脊,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能够感受他此刻沮丧颓败的情绪。
“找虐?哎,你还有这爱好?”言欢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
“别碰我。你的手老实点。”程越回头瞪了一眼言欢。
“谁说不是。”李知跟言欢聊的带劲,很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姐,你说说他喜欢人家那女孩儿,就一直偷偷的跟在人家身后,看女孩和自己的丈夫甜蜜蜜,你说他不是找虐又是什么?”
程越见李知越说没谱了,一生气车子靠近他,抬腿就是一脚:“你是不是等我动真格的!”
“哎哎哎哎!”李知的自行车把狂扭了几下子,才竭力稳住了没摔倒。
知道程越是真的恼了,便不敢再吭声了。
到是言欢,经李知这么一刺激,她陡然想起大年三十的晚上接到的那通找安好的电话。
于是,她笑着说道:“找虐?我给你讲一个傻帽儿的事,那才是明知道结果是什么,却偏偏硬着头皮撞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