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只是周遭的环境太过嘈杂,麦克风已经被关闭,谁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晚上某人有些热情,楚笑先还是纵着对方。
毕竟长的没有情敌好看,这是客观原因,但是自己体能好,这就是对方比不上的了。
结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要不是两人防护措施严密,她还以为邵先生一晚上给她折腾出个小饺子出来。
最后一脚踹过去,才结束了一晚上的闹腾。
迷迷糊糊间,楚笑听到邵衍说:“你离开后,我去了一趟店里……”
只是没有坚持住,沉入了梦境。
邵衍用毯子将楚笑裹住,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睡得更舒服些。
他在楚笑离开之后,去了一趟烤肉店。
一直不记得他的父亲,这一次上完肉后,并没有离开。
而是在他对面坐下,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着,一杯过后,他才开口:“小衍,你妈妈要是知道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
浮空基地团建第四天。
校场一大早就开始了斗歌斗舞,宣传部找了个大大的喇叭过来,声音把整个浮空基地的人都震醒了。
一群年轻人,原本就是最豁达的年纪。
在经历过拉练和大比武之后,中间横亘的隔阂似乎慢慢消散,斗舞和斗歌似乎也变得格外有趣。
五团的副指挥出身于流浪的表演团,父母都是流浪艺人,外套一脱,一身腱子肉也不妨碍他所有关节都跟着节奏起舞,仿佛身体各个部位都是为音乐~而生。
而三团逮来的二级军官,长辈是舞蹈名家,从小练基本功的他身形修长,一个连环旋腿,把节奏直接变成了背景板。
一俗一雅。
一个玩节奏玩出了自我,一个把舞蹈跳出了魂。
两个人连斗五场。同团的人化身为啦啦队,嗓子都喊哑了,场上也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最后有人不忍心战友体能消耗,从队伍里跳了出来,跟着节奏一起加入战局。
一对一pk,变成了群魔乱舞。
“陛下?”
凌繁轻轻的扣了扣桌子,将开楚笑的注意力从窗外拉了回来,“您有什么看法?”
楚笑收回视线:“繁叔,我有一个问题。”
今天的会议内容,她昨晚就已经看完。
简单来说,因为她源力的恢复,无论是自己还是浮空军,都到了该上战场的时间。
浮空军会延续自己化整为零的作风,拆分成无数个单位,以商队为掩护,朝着前方支援。
她坐镇指挥舰。
暗街、联军、帝卫军、浮空军——四方在周围等待的人会掩护在她身边,护着她回到帝征军。
这暗街、浮空军甚至是帝卫军,自己都能理解。
“陛下请说。”
“联军是指?”
凌繁看了一眼保密会议室的其他人,除了邵衍和凌寒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浮空军的决策层。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想到这,打开了通讯器,将名单空投到了半空中:“我也是刚接收到消息,帝征军与一个星期前就派了人过来接应,不日即将到达。”
“帝征军过来接应的都是各方面的高手,贵族只带了一个本身没什么问题——”
一旁的凌寒离得近,第一时间看出了问题:“为什么是娄墨?”
其实哪怕不是娄野,换两个中阶贵族也正常。
找了个低阶贵族过来接应,楚公爵是怎么想的?
第一百六十章
楚公爵怎么想的?
楚笑觉得自己应该猜到了大概:“娄墨的源力气息跟我很像。”
贵族圈子很封闭,导致外人对源力理解有些抽象。
凌寒有些不解:“气息?”
“气息——”
这个确实不好解释,楚笑用了个比喻,“就好像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声线,隔着门或墙,没有见到本人听到声音也能认出来。我们也是这样,如果是源力相熟,或者特意去记,也能够辨认出主人是谁。”
这个比喻简单易懂。
凌寒听明白了:“以防万一。”
当初第五联军被精确定位,娄野垂死,帝征军甚至过来询问过,浮空军这边有没有相关的情报。
后来判断有几种可能,最大可能的两种:
一种是被敌方侦查机甲发现。另外一种:对方可能是通过某种特定方法,通过源力追踪到娄野。
如果是第二种,以防万一,派个源力气息相似的娄墨过来,的确以假乱真,进行误导。
会议开了一上午,外面的音乐和叫好声也喧闹了一上午,会议的最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看向窗外。
阳光微薰,时光宛若禁止。
楚笑恍惚了一下,瞬间又回过神来:“散会。”
邵衍被抓取做战备总调度,今天一整天估计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装作整理东西,落到最后一个,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后,才走到楚笑边上。
从桌底抓住了她的手:“你昨晚没怎么睡,一会儿先吃了再回去补觉?”
大纲、作战计划、军备表还有前线的军情,几乎是在昨天下午同时到达。
她到了天亮才眯了一会儿眼,洗把脸就赶过来开会,睡觉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
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她半靠在邵衍身上,抬着下巴看着保密室的监控:“那玩意对我就是个摆设。”
邵衍也明白过来,有些好笑,撸了一把她的头发:“那我先走了。”
楚笑顿时跟没了骨头似的往邵同志身上倒:“再待一会儿,等我电充满。”
一场会议下来,她血槽空的厉害。
两人半开着玩笑呆了五分钟,一同从楼里出来,两人在大楼面前的丁字路口分道扬镳。
一个去库区。
一个回宿舍补觉。
至于先吃饭什么的,只要自己没有答应,就可以当做没有听过。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分。
外面天色渐暗,路灯已经亮起,窗户外面的没有灯光的建筑只有一层朦胧的影子。
门外摆着食物、水、和一些小零食,她伸手探了探餐具的外壁。
凉了。
这一定是涟韵送的,如果是文舒扬,一定会放在保温容器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食堂餐具直接端过来。
楚笑端着盘子走到屋内,夹了块肉尝了一口,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
凉透的肉,又硬又腥。
有帝宫的厨房养着,她这两年,是越来越矫情了。
楚笑打开一瓶纯水,筷子未停,夹了第二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一餐过半,楚笑听见了外面的传来脚步声,步伐匆匆,却不凌乱。
是文舒扬。
她放下筷子在餐盘上摆好,用湿巾擦完手和嘴角,敲门声刚好响起。
“咚咚——”
楚笑走到门前,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文舒扬。
他如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军服,只是衣摆和袖口都有白色粉渍,裂开嘴笑容也多了几分温度:“小姐,我看灯亮了,就猜您醒了。”
楚笑:“今天团建包饺子?”
“包个饺子,食堂都快被他们给拆了。”
文舒扬捏着衣摆拍了拍,见效果不大选择放弃,抬头看着楚笑:“衍哥在战备库忙得差不多了,让我来问问小姐,您要是愿意去食堂,他一会儿就到。”
楚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半份冷餐。
“你等我换身衣服。”
文舒扬原本就是给楚笑的班底,对她的脾气了若指掌,知道她话不多,却并不冷漠。
从小底层长大,接地气,脾气某种意义上很好。
见她不说话,文舒扬一边带路一边将一些趣事说给她听:
“进阶班新出一个选班长的规则,谁在小姐手下挨过的时间最长,谁就能当选班长。听说几个原本想参选班长的人,当场就怂了,最近偷偷去校场练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