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的意思,是只包括感情,还是
也包括
身体呢?
葛薇浓不清楚,她也不想弄清楚。她现在只知道,她似乎已经越过了原本计划中的知己、挚友,来到了最后那一步。
露水情缘。
第一个吻,是林可妮主动贴上来的。
之后,葛薇浓闭上了眼,任性地随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与渴望,摸到了林可妮衣领的扣子。
解的时候,手抖得不像话。
林可妮本来只是想试着吻吻她,没想到她会直接把手伸到自己的扣子上。
可她伸过来了,林可妮便只是笑了笑。
没有阻止。
予求予取。
夜色正浓。
窗外的大雪
也还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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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标准间。
温暖的大床上,周枕月把穆雪衣抱在怀里靠在床头,跟她玩游戏。
刚刚洗完头发的穆雪衣,带着栀子花的香味。
穆雪衣的头发是周枕月帮着洗的,可是到了洗澡那一步,她就说什么都不让周枕月帮她了。周枕月只好给她用大盆接好水,拿了毛巾,让她自己去擦洗。
离开时,周枕月还叹道:都认识六年了,也不知道你还害羞什么。
穆雪衣红着脸说:就害羞!
想到刚刚那一幕,周枕月就忍不住笑。
怀里的穆雪衣见她笑了,用胳膊肘轻轻撞她一下,嗔道:别笑,认真玩。
睡之前,穆雪衣说想要玩翻花绳,周枕月就从自己的白毛衣上拆了一根线下来,给她做了个花绳。
穆雪衣打石膏那一侧的手臂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只扎着绷带,不需要吊着,也不需要裹住手指。所以她现在可以双手齐上玩花绳。
玩着玩着,她发现周枕月总是故意把绳子往她小指上绕,眉毛一横:阿月!
周枕月轻笑:怎么了?
穆雪衣: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周枕月:我怎么为难你了?
穆雪衣:我现在就九根手指,小拇指还没拆线呢,你总是故意把绳子留到我小指上。
周枕月耸耸肩,那你就认输吧,认个输又不丢人。
穆雪衣气笑了,我认输当然不丢人了,你周大总裁欺负缺胳膊少腿儿的人,你才丢人。
周枕月竖起纤长的十指,白色的毛线还在她指尖翻着一个吊桥的模样。
她浅浅笑着,打量了穆雪衣一圈,说:缺胳膊少腿儿?恕我眼拙,木耳小姐的胳膊和腿,不是都还在呢么?
穆雪衣一听,耳根子又红了,伸出手去捂住了周枕月的嘴。
你别叫我木耳小姐
她俩正闹着,忽然,一声奇怪的声音由隔壁模模糊糊传来。
那是
呻吟声吗?
穆雪衣反应过来后,眉毛一颤。
我的天,她由衷感叹,阿浓这上本垒的速度,真够可以的啊。
周枕月放下花绳,握住穆雪衣盖在自己唇上的手,拉离时,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手心。
是啊
她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好似带了点幽怨。
人家才认识几天,就是这个进展了。我认识某位木耳小姐都六年了,可是连洗个澡,都不让我
穆雪衣马上又捂住了周枕月的嘴。
你讨厌。
她红着脸低吼。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隔壁人家的进度,再看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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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第二天, 一早起来,窗外的雪似乎小了许多。
招待所在楼下准备了自助早餐,简单的馒头稀饭和小菜, 供旅人们填填肚子暖暖身体。
穆雪衣和周枕月低调地坐在角落的小木桌旁,桌上摆着两碗稀饭和一碟肉包子。
门外下着雪,门内却被炉火烤得暖洋洋。后厨的窗口飘出浓浓一股白雾, 随着一阵清甜香气涌出,客人们便知道, 这是新一锅的白面大馒头蒸好了。
穆雪衣戳了戳周枕月的胳膊, 想吃馒头。
周枕月便给她要了一个刚出锅的大馒头。
穆雪衣拿起热腾腾大白馒头,张大了嘴巴咬下去,粮食本身的浓郁香气在口鼻漫开,又香又软,越嚼越劲道。就算什么小菜也不佐, 也是一大美味。
她拿馒头的是右手,四指抓着馒头, 缠着绷带的尾指直直翘着。
看上去, 莫名的有点娇俏。
周枕月盯着穆雪衣的尾指看了一会儿。
她拿起一个肉包子送到嘴边,也是只用四指拿,小指翘起来。
穆雪衣一看,嘴里还塞着馒头,耳朵尖就红了。
她在桌子底下轻轻地用脚踝踢了一下周枕月的小腿,警告她:
不许学我。
周枕月抿着唇浅浅一笑,小指缓缓伏下。
过了一会儿,她吃完了包子,去端装稀饭的瓷碗。
端的时候,那小指又翘了起来。
穆雪衣看上去要吃人了:
你又学!
周枕月面不改色地盯着粥碗:我没学你。
穆雪衣:那你翘小拇指干嘛?
周枕月翘着小指, 拿起粥碗里的瓷勺,弯着眼睛看向穆雪衣。
我单纯想翘兰花指,不可以么?
你
穆雪衣正要开口,忽然见葛薇浓从楼上走了下来。
葛薇浓的扣子已经系得高得不能再高了,也穿上了大衣,围上了围巾。可即使如此,还是能看见她下颌处露出了若隐若现的几个吻痕。
据说do爱可以让人容光焕发。
穆雪衣深以为然。
要不,葛薇浓今天怎么看上去整个人的皮肤都是粉嫩嫩的?
哟,阿浓儿。
穆雪衣故意用林可妮那股北方的儿化音调调叫她。
大年初一这么好的日子,怎么现在才起?
葛薇浓皱起眉,没有理穆雪衣,径直走向窗台去取餐。
穆雪衣愣了愣。
过了一会儿,她一脸愤懑地摇头。
这还有王法么?她一个拿我工资的小助理,居然也敢无视我了。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周枕月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翘着小指喝杯子里的甜豆浆。
葛薇浓端着餐盘转过身时,正好和周枕月那耐人寻味的目光对上。
葛薇浓:
周枕月笑意愈深。
葛薇浓: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周枕月抿了一口甜豆浆,轻轻地把杯子放回桌面。
姿态之优雅,仿佛是刚刚品鉴完一杯西湖龙井。
葛薇浓改了路线,转身向周枕月走过来。
穆雪衣见葛薇浓神色不善,马上敛起散漫的表情,直起身子,微微倾向周枕月,似是想要挡住她。
你想干嘛?穆雪衣肃声问。
葛薇浓看了穆雪衣一眼,又转而看向周枕月。
半晌,她开了口:
上次看周董事长身手不错,改天有机会过两招?
阿浓,心眼忒小。周枕月微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看着你笑了笑,你就想打我。
葛薇浓皱眉:我不是要打你,我是和你过两招。
周枕月耸肩:那和直接打我有什么区别呢。我没什么身手,只擅长爬墙。最多会打个军体拳,退伍这么多年也早就忘光了。
葛薇浓这一拳搭在了棉花上,没声没响,自讨没趣。
她像是不甘心,又说:二小姐还在旁边呢,周董事长就这么轻易认怂了?
不认不行。
周枕月悠悠叹了口气。
我确实不如阿浓那般,威武,强壮。
穆雪衣听出来周枕月在打趣昨晚的事,跟着周枕月一起笑了起来。
葛薇浓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憋了半天,愤愤丢下一句:
你们两口子,都是一肚子坏水!
看着葛薇浓扭脸就走的背影,穆雪衣都笑出了声。
周枕月又用筷子敲了敲穆雪衣的碟子:还笑,赶快吃,饭都凉了。
好,吃吃吃。
穆雪衣忙低头咬了一大口热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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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外面的大雪还在下,也不便到别处走动,大家只能各自回房间继续休息。
周枕月问招待所的老板要了一副扑克牌,和穆雪衣在床上玩扑克打发时间。
看来,葛薇浓已经可以算作自己人了。
周枕月娴熟地洗牌,码牌。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穆雪衣靠在床头,眯起眼,看了看窗外朦胧的雪景。
不瞒你说,我想过很多夺权的计划。最后不外乎就是要把穆国丞手下的左膀右臂收为己用。可是穆国丞毕竟是个商业场上的老手了,我又年轻,想出来的计划总觉得太浅薄。
说到这里,她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