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陈道旭正在摆弄一把国产最新的九毫米轻型冲锋枪,身边的沈鹰则偷眼看着他,发现几个月不见,这个曾经第一次见面带着冷漠不近人情的年轻人,身上多了不少人情味儿。
而且处理起事情来,怎么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不然按照往常那个陈道旭,不应该是亲自上阵,直接将那几个新兵蛋子收拾了吗?
沈鹰有些疑惑不解,同时也很好奇,在自己上去汇报任务的几个月里,陈道旭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道旭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多少在意,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说吧,想问什么?”
沈鹰将手中的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回道:“我就是奇怪,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寝室里解决这件事,而是派了那释延问去?难道你就不怕他反而把事情搞大了吗?”
“他不会把事情搞大,因为他是释延问。”
陈道旭淡淡地回道,“释延问是内武林中三痴三狂之一花痴,古武实力已经站在了内武林的巅峰,他出手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到人,而且之前他已经和我说好了,既然答应我会好好训练,他自然不会轻易毁诺。”
顿了顿,陈道旭将手中的冲锋枪拿了起来,瞄准向远处的靶子,神情淡然,“而且这件事,我不能随便出手,不然就有违我的本意了……我希望这七个人能够在我的手下,成为能互相合作的战友,而不是因为我的高压才强行在一起的,那样不是我的初衷。”
沈鹰有些转不过弯来,奇怪地问道:“可既然是这样,你让释延问去对付那群人,岂不是让他们心中起更大的矛盾?”
“不会。”
陈道旭笑了笑,回道:“如果释延问实力不足,或者不足以瞬间制服那些人,或许会埋下更大的矛盾,但他的实力足够直接碾压,所以只要他出手,其他人的心里,只会产生敬畏的想法,而不会出现敌意。”
“最关键的是,在部队里,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拳头!拳头大就是道理,这个拳头我出不了,那就只能让释延问来出,让他帮我压一下这些苗子,好让他们明白,就算是同样受训的人,一样有拳头更硬但也必须乖乖服从的人。”
“人终究是社会性动物,实力更强的人都听从了,其他人自然也会效仿,至少不会轻易冒出来才找刺头。”
陈道旭淡淡地说道,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这才看向宿舍楼的方向。
“现在算算时间,释延问应该已经搞定了,差不多魏建军和姜上树也应该把人抬下来了。”
沈鹰听着陈道旭的话,看过去,果然那边的宿舍楼门缓缓打开,释延问走在最前面,后面魏建军姜上树以及于明和张博宇,四人抬着刘小山和杜青山两人走了下来,他的神情更加怪异。
“你早就猜到了?”
“差不多吧!那魏建军和姜上树看样子应该没有动手,身上的衣服很整齐,不过没关系,结果都一样……迟早是要坏的。”
陈道旭瞄了一会儿远处的靶心,却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将枪放下,松了松自己的筋骨,露出一脸的淡漠。
共和国特种部队的训练虽然已经十分艰苦,但真正的地狱式训练却还远没有触及。
他希望这群人,能够在他手里体会到,什么是地狱式的训练,什么是在生死之间的徘徊,而什么……又是真正的战友情。
……
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一个人沉默地走在这片灼热的烈日之下,他全身包裹着和沙漠一样颜色的迷彩服,头上则裹着可以吸收大量热的头盔,带着一身将近三十公斤的装备,朝目的地走去。
在广阔无垠的沙漠上,这个人显得那么孤单,然而他似乎早就习惯,露出来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变化。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他来到了沙漠中心的一片干涸湖泊旁边,用手上戴着的定位仪扫到了地上的一处遮掩,随后伸手用力拉了开来。
一个通道缓缓出现,他沿着通道走下去,上面的遮掩处自动关闭,通道内的光亮也慢慢出现。
而沿着这条通道没有走多久,一个十分广大的地下世界便出现在了那人面前。
在这世界的远处,除了可以见到华夏共和国的红旗和军旗之外,还有一面镌写着华夏二字的旗帜飘舞着,看上去十分严肃沉重。
这里是华夏守护力量的最高机密之一,在整个华夏共和国,真正知道这个核心机密的人,十分稀少,那都是站在共和国金字塔顶峰的人。
而即便是这其中真正在为这个机密服务的人,也不清楚其中的内幕。
这是只属于中央军委,核心机密只由常委和相关军委最高负责人才能接触到的力量机构,而且它的名字也十分独特,就叫华夏。
又或者说,它叫华夏守护者组织!
这里就是华夏守护者组织在共和国的一处秘密基地,比军方秘密基地的级别更高,但序列却会被隐藏在其中,就像共和国的核密码一样,掌握在最高领导人的手中。
而在这里服务的人,有大部分绝大多数都不会再从这里出去,一生一世都会为守护华夏组织奉献自己。
男人在入口处检查完身上所有装置后,便将头盔摘了下来,正是那位在海岛上视察陈道旭的赵姓男子!
而随着他将头盔摘掉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浓眉大眼,神情十分严肃,外露的肌肉十分夸张,里面似乎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赵上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任务完成了?那个新被考核的小子怎么样?”
那人沉声问道,似乎连声音都要瞬间爆炸开来。
赵姓男子淡淡地回道:“还行,半个武道境,老爷子还没有教他怎么控制灵气,不过身手眼光都不错,比我们当初强太多了。”
那人听到后,身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嘿嘿嘿笑起来道:“那就好,回头他要真的进来了,说不定我们又可以大庆祝一场。”
“那可不一定。”
赵姓男子看了那宛若野兽般的男人一眼,叹息一声道,“忘了和你说了,这个年轻人的母亲,现在可还被我们关在这里呢!”
“母亲?”
野兽男一愣,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是说那年轻人是凤凰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