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他手腕不够!”佩德罗摇摇头,冷笑着说道:“如果是我,像封焱这种神经病,早就除掉省心,还能容忍他这种人翻得起大浪!”
“佩德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兄弟也不放过!”夏初七皱眉反驳。
“兄弟?在利益面前,没有兄弟,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亲情!”佩德罗目光深深地看向她脸上的伤口,沉声说道:“正是他那所谓的亲情和心软,才给你带来了危险!他将封焱当一家人,可是封焱抓起来你照旧是毫不犹豫,留这样的后患给自己,不是无能是什么?”
夏初七不想跟佩德罗解释封洵留这个堂兄一命的理由,这原本也是封家的事,就算她解释了,佩德罗也会拿别的理由对封洵继续冷嘲热讽一顿!
见夏初七皱眉不语,佩德罗还以为她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低叹了一声,语气变得温和了些。
“小哑巴,我不敢保证别的什么,至少我可以肯定,你留在我身边是绝对安全的,不会有什么封焱将你劫走当人质!”
佩德罗说到这里,目光顺着她的脸庞缓缓下滑,补充了一句:“当然,你的孩子也是安全的,我既然要保护你,也不会容许别的人伤害你的孩子!”
夏初七听到他这么肯定的说话,怀疑地挑了挑眉,知道他不会这么善心大发,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这么好,更何况是你佩德罗!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佩德罗本来从没想过要开什么条件,然而夏初七一再质疑他的诚意,让他无奈的同时,也第一次尝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
为什么这个夏初七,能盲目的迷信封洵,看不到封洵的缺点,却要如此践踏他的心意,怀疑他的动机?
他很想剖开她的心,看看她到底为何不能像接受封洵那样接受自己,可是一看到她脸上的伤,想到她之前宁可死也不愿意屈服自己的刚烈,到底心生不忍。
她不是其他的女人,也不是那些芭比娃娃,坏了可以再拥有,他费了多大心思才将她抓回身边,若是伤害到她,将来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佩德罗强行压下怒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目光看得夏初七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佩德罗才语气沉沉地开口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别试图从我这里逃跑!”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故意加重了冷冽的语气:“否则,别怪我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开刀!”
夏初七心中咯噔一响,将佩德罗在心里默默地咒骂了一顿,到底不敢惹了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真的发火,只能咬咬牙答道:“好,我答应你不逃!但是你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将我软禁在房间,我也需要放风和散步!”
佩德罗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夏初七一眼,突然唇角微微上扬:“散步么?只要我有空,我可以陪你一起散步!”
夏初七抿了抿唇,知道这已经是佩德罗做出的最大让步,但是只要能离开这个酒店房间就好,她不是在某个私人的偏僻小岛,而是在阿根廷首都,只要她能出门抛头露面,就一定会被封洵的人发现!
见夏初七没有反驳,佩德罗的心情恢复了不少,冲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夏初七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也端起橙汁喝了几口。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吃完了面前的餐点,其间佩德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倒也没有避讳,当着夏初七的面接通了这个电话,又漫不经心地吩咐了两句。
等他挂断电话,夏初七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抓了摩根,还将他严刑拷打?”
“是啊,他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硬骨头!”佩德罗欣然点头,提起那个摩根,语气颇有些轻蔑。
“他现在还活着吗?”夏初七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他?”
“他没死,不过小哑巴,你这次可是被他给坑了,你确定还要见这个男人?”佩德罗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夏初七低声说道。
佩德罗思索了片刻,淡笑着答道:“既然你这么想见他,我可以安排,不过他受了重伤,还没有醒来,等他醒了,我再派人送他来见你!”
“多谢!”夏初七这一次终于道了声谢,佩德罗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好笑地说道:“小哑巴,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我将你从封焱那里救下,你不肯跟我道谢,如今却为了能和摩根见面,跟我道谢,难不成和摩根见面,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你不明白!”夏初七不想跟佩德罗解释太多,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不说,我又怎么明白?”佩德罗低叹一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想见他,不是为了玫瑰十字会的事吗?”
夏初七愣了愣,惊讶地看向佩德罗,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玫瑰十字会的人?”
“小哑巴,可别低估了我,早在费城的时候,我已经将他和他那个玫瑰会所调查的一清二楚!”
佩德罗摇摇手指,低笑着答道:“更何况封洵还让费城警方怀疑他和我是一伙的,将那个会所当成我的地下交易场所查封,我怎么能不查清楚究竟?如果不是我派人盯着摩根的动静,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抓到他,逼问出你的下落呢!”
“你到底从摩根那里,都知道了些什么?”夏初七一字一句沉声问道。
“本来按照我的手段,我想知道的都能知道,只可惜当时为了救你,时间紧急,也没有耐心继续逼问!”
佩德罗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我知道他和封焱合作的目的,知道他的野心,当然,还知道他和你交易了一个人,逼你签署了一份合约,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