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急事吗?”封洵对电话那头的古堡老管家沉声问道。
“封少,不好了,焱少不见了!”老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封洵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悦地问道:“不见了?他不是在医院里吗?他刚刚动完手术,哪里都去不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
“是啊,我还特意派了个最信得过的女佣,一直在病房里服侍他呢,听女佣说晚上还好好的,后来她不知道怎么就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焱少已经不在病房里!”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仿佛生怕封洵生气,又补充了一句:“封少,我已经让人去查医院病房外的监控录像了……”
封洵淡淡应了一声,沉声说道:“看来他不甘心被困在医院,肯定想办法找人来救他离开,那名女佣应该是被人注射了麻醉剂,所以才会昏睡不醒!”
老管家点点头,迟疑地问道:“封少,要不要派人去把焱少找回来?他就这么逃走,而且我送园丁那只手给他的时候,他反应激烈,我担心他对封少您心怀怨恨,这么消失恐怕会在背后筹谋报复……”
“怨恨?就算他没有摔断腿,他对我的怨恨就少了么?”封洵冷笑了一声,笑容里不无嘲讽。
老管家愣了愣,一时默然无语,封少说的没错,焱少的确对于封少一直心存怨恨,从小到大都是,在封少被确认为封家继承人之后达到了顶峰……
若非他是封老爷子的长孙,后来在报复封少的过激行为中被查出有偏执狂倾向,封老爷子大概早就不会容忍焱少了!
想到这里,老管家不禁低叹了一声,恭敬地说道:“封少,等监控查出来,一定可以知道是谁来带走了焱少,只是不知道他们离开医院会去哪里,焱少毕竟刚刚动完手术,恐怕走不了太远!”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害怕我直接将他送到疯人院软禁起来,一定会跑得远远的,他的人肯定连夜带他上了飞机离开意大利!”
封洵嗤笑了一声,神色倒是镇定如常。
“好了,监控不必查了,他的腿伤够他休养好几个月,他翻不了大浪,你不必担心!”封洵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又沉声嘱咐道:“不过古堡那边如果有什么异象,记得随时跟我汇报!”
“是!”老管家听到封少不以为意的语气,这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因为一个不小心放走了焱少的女佣,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啊,幸好封少这一次没有发火,否则他要是追究起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女佣也露出了自责的表情,低下头说道:“管家,这次是我的失误,不过我们如果想查到他的下落,或许还有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就算查了监控,带走焱少的人我们不认识,也没有办法!”老管家翻了个白眼,不悦地说道。
“园丁不是还在我们手上吗?说不定焱少逃走之后,会找机会跟他联系的,又或者他自己忍不住跟焱少联系,毕竟他好端端的一只手被砍了,一定会心怀不满的!”那女佣小声分析了一番。
老管家眸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亮光,点点头赞同地说道:“有道理,这件事交给你,你负责盯紧园丁,就算是将功抵过,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
那女佣连忙点点头恭敬地应了。
老管家抬眸看了眼窗外的蓝天,摇摇头轻叹一声,但愿封家不要再起任何波澜了……
而已经成功逃离医院的封焱,在连着好几针止痛药之后,药效过了,痛得连连倒抽冷气,忍不住对来接自己的一名手下催促道:“阿肯,快点再给我来一剂止痛药!”
“焱少,您这样不行,如果止痛药过量用,会对您的神经起到不可逆转的坏作用,到时候您很可能就戒不掉了!”手下阿肯低声劝道。
“该死的,再给我来一针,如果不是为了成功逃走,怕封洵的人找到我们把我拦下来,我用得着在腿伤成这样坐飞机?”
封焱见手下还不肯给自己止痛药,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手臂,怒容满面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Boss?”
手下阿肯无奈之余,只能从随身的药箱中,又拿出一针止痛药,帮助封焱打进了血管里,末了,又道:“焱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您如果再痛得受不了,就吃止痛片吧!”
一针止痛药下去,封焱的脸色这才好转,摆摆手拿起水杯喝了两口,低低喘了两口气,冷哼一声道:“等我恢复了,我绝对不会放过封洵那臭小子!”
“焱少,您现在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报仇也不迟!”阿肯说到这里,又递了药丸给他:“这是消炎药!”
封焱将药丸吞了下去,扬起头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对了,我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封洵和他母亲的那个官司,真的就此结束了?”
“是的,听说法院驳回伍德森夫人的诉讼之后,原本那位伍德森夫人还要起诉第二次的,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决定放弃,这个官司如今已经彻底平息了下来!”
“见鬼,那个伍德森夫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起诉了,我不是已经将封洵父亲活着的消息透漏给她了吗?她难道不该趁胜追击,让封洵彻底不能动弹?”
封焱低叱了一声,握着水杯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有人在都灵看到过封少,还看到过那位伍德森夫人,或许他们私底下在都灵碰面,然后悄悄达成了某个协议?”手下阿肯迟疑地问道。
封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先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神色陡然变得严峻起来,眉头也一皱,思忖片刻,又拨通了封洵母亲伍德森夫人的号码,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