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一片长久的沉默,夏初七虽然听不到封洵说话,但是从电话里他的呼吸声,也能猜到封洵现在一定很生气!
毕竟他们谁也没想到,那个伍德森夫人在接受到封洵的警告之后,竟还敢来找,而且直接找上她父亲!
或许伍德森夫人知道他们夏家家规很严,也重视家族声誉,所以想借此来让父亲恼羞成怒,干脆取消这场婚礼,不让自己嫁给封洵!
夏初七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对电话那头沉默的封洵开口道:“封洵,你先别生气,我父亲既然之前已经接纳了你,就不会因为她的一番话改变对你的看法!”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笑着调侃道:“虽说父亲和她见过面之后有些不悦,但是我想,她这一次来找我父亲根本就是徒劳而返,说不定还会被我父亲的一番话气得不轻呢
!”
那个伍德森夫人一向以贵族身份自居,殊不知父亲从来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她的虚张声势,对于父亲根本不起作用,反而还会被父亲反将一军!
“看来上一次的警告对于她而言远远还不够!”封洵缓缓开口,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夏初七能听到他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的火气。
“你打算怎么做?”夏初七甩了甩自己还有些酸的手腕,好奇地问道。
“我会让她为所做的一切后悔……”封洵语气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柔了下来:“小丫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的出现影响到我们的婚礼!”夏初七忙点点头应了,她相信封洵一定能把他母亲这个麻烦给排除在外,正如他当年还小,就凭一己之力解决了父母离婚那件事,成功地将他的母亲踢出封家财产继承权
之外一样!
“不跟你多说了,我继续把剩下的字写完!”夏初七和封洵通完电话,继续拿起毛笔,开始对付剩下来的十几遍《诫子书》。
而别墅里的封洵,在挂断电话之后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封少,是您的母亲过来了?”季坤小心翼翼地问道。
封洵点点头,冷笑着说道:“她大概是从新闻里得知我和小丫头要举办婚礼的事,所以匆忙飞到这里,而且竟直接找上了小丫头的父亲!”
“她的作风倒是一直没有变过!”季坤耸耸肩,低声叹息道:“都已经离开封家这么久,竟然还想把手伸到您这边,甚至直接绕过您和夏小姐的父亲见面……”“她这么做,一定是派人私下调查过一些事!”封洵眸中寒光闪烁,对季坤沉声吩咐道:“她一定还没有离开这里,阿坤,你把她下榻的酒店找到,派几个人过去,直接扭送
回美国!”
“是,封少,我这就去办!”季坤连忙神色一凛,按照封洵的指示去办了。而因为和夏父聊得不痛快,索性去做一个SPA,刚刚回酒店房间的伍德森夫人,就看到几个身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惊慌地瞪大眼,
正打算拿起电话报警,就被其中一个男人阻止了。
“伍德森夫人,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现在立刻收拾行李回去!”
“你们——”伍德森夫人扫了一眼这些男人,就知道他们只怕是她儿子封洵派来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就敢这样对待我?”
她说完这话,就要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然而她的动作远远不如这些男人身手快,那男人直接扭住她的手腕,让她刚刚拿出来的手机掉落在地。
不等她悄然按下的快捷拨号被人接通,掉落在地的手机就直接被踩碎,扔到了垃圾筒。
“松手!”伍德森夫人狠狠瞪着面前这一群身形高大的男人,厉声呵斥道:“就算你们是受了封洵的指使,也别忘了,我还是他的母亲!”
就在这时,酒店房间的大门打开,伍德森夫人刚想求助,却发现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封洵最信任的手下,也是那个被封洵父亲挑选,在封家从小陪着封洵长大的季坤!
“季坤,原来是你!”伍德森夫人冷哼一声,下巴微微上扬,神色依旧是倨傲无比:“是封洵派你来的?他人呢?”
“封少事情多,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应付您!”季坤耸耸肩,对这帮手下打了个响指,那扣住伍德森夫人的男人这才松手,默默地退在了一旁。
“事情多,我是他的母亲,他不来见我也就罢了,找你们这群手下来酒店,到底想做什么?”伍德森夫人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手腕,神色忿忿地质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代替封少来问您,您不在美国好好呆着,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季坤说到这里,语气幽幽地补充道:“或者您认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封少的婚礼?”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伍德森夫人这才明白了什么,嗤然冷笑道:“看来夏初七那死丫头,每次告状倒是速度快!”
“伍德森夫人,上一次封少已经警告过您,不许去打扰少夫人还有她的家人,您好像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竟敢直接找上夏家!”
季坤摇摇头叹了口气,声音冰冷地说道:“所以封少不会再对您客气了,伍德森夫人,您立刻收拾行李,跟我们的人离开!”“少夫人?”伍德森夫人置若罔闻季坤后面的那句话,缓缓重复着他对夏初七的称呼,怒容满面地问道:“谁准许你喊那个死丫头少夫人?封家的少夫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她
!”
“封少是封家的掌舵人,而夏小姐嫁给封少,自然就是封家的少夫人!”
季坤仿佛隐隐明白面前这个伍德森夫人为何会抓狂,冷笑着提醒她:“这当然是封少准许的,难不成您以为,自己还在封家有话语权?”伍德森夫人被他这话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当初你一个弃儿,被封家养着,不过就是封家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