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然没有再拦着战延修,收回手,“行,你过去吧,等你找完他,就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
“嗯。”战延修应道,立即往牢房那边走去。
君昊然看着他离开,好一会才转身往宫殿里走去。
景祥太后躺在床上,听到有脚步声,扭过头看向来人的这边,看到是君昊然,脸上露出笑容,双手撑在两旁,想起身。
见状,君昊然快步走上前,扶住她,言道,“母后,你身体还未痊愈,继续躺着吧。”
景祥太后点了点头,目光朝外看了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君昊然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看,好一会明白她的意思,扭过头,道,“延修他回去了。”
闻言,景祥太后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乖巧地躺在床上。
君昊然为她掖好被角,继续坐在床沿。
他跟景祥太后说先皇现在离宫出巡,所以她才没有再问先皇的事,安心留在宫殿里修养。
另一边,牢房里。
叶殊被关押在牢房里已经有一天了,这一整天,他都坐在一角落,没有动过一下,即便有门卒过来给他送饭,也不曾动一下,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
在牢房看守的门卒看到战延修过来,立即恭敬迎接,将他带到关押叶殊的牢房前。
战延修看了眼里面的叶殊,言道,“将他带出来。”
“是!”门卒立即应道,打开牢房的铁锁,弯腰走进去,走到叶殊跟前,怒道,“起来,跟我们去见定侯王。”
闻言,叶殊只是淡淡地抬起头,朝外面看了眼,最后不情不愿站起身,朝铁门这边走出来。
走出来后,叶殊看了眼战延修,并不说话,而是等他先开口。
“王爷,人带到了。”门卒笑着说。
“好,你们退下。”战延修道。
门卒立即点头,转身离开,不敢有任何耽误。
不一会,牢房这边,只剩下战延修与叶殊两人。
叶殊举目朝四周看了看,嘴角勾着冷笑,冷声道,“定侯王此番过来找我有何贵干。”
“叶殊。”战延修突然淡淡喊了声,“或许本王应该叫你,左承逸,是吧。”
闻此言,叶殊身形一震,不过很快定住,冷笑起来,“恕草民不懂定侯王在说什么!”
“你是不懂还是真不懂,你与本王心里都很清楚。”战延修道,“二十年前,左府因为勾结外党,私吞赈灾的钱财,擦出后满门被抄斩,自此左府不复存在,可谁也没想到,左府还尚存一遗孤在世上,此遗孤在抄斩前夜被人救出,交由一对叶氏夫妇收养,名为叶殊……”
“呵呵!”叶殊冷笑,“定侯王如此说,可有证据?”
战延修笑了笑,“本王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么敢说。”
说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章已经发黄的纸张,扔给他,“你若觉得本王没有证据,大可看一看这个。”
看着战延修扔过来的智障去,叶殊下意识伸手去接,将其打开,一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瞬间瞪大了眼睛,拿着那张纸的双手越发用力,似乎想要将其撕碎。
战延修看着他,嘴角噙着冷笑,“本王留着这张纸也没用,你若是想毁掉,大可直接撕了,不过,本王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叶殊神情已经很愤怒,紧紧抓着那张纸的双手是想将其撕了,可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动手。
战延修看着他的举动,挑了挑眉,“你此番跟着宗政离澈回来,是想为左府报仇吧,只可惜,你摇摆不定,至今还狠不下心。”
“笑话!”叶殊冷哼,“无稽之谈!”
“你敢说太后娘娘的情况与你毫不相干?”战延修问,“你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承认?”
叶殊别过头,并不说话。
战延修又继续道,“若你能彻底治好太后娘娘的病情,我有办法让沈紫苏原谅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沈言风是本王这边的人。”
一听到“沈言风”这三个字,叶殊立即激动起来,“你睡什么?沈言风?不!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他为了救我,已经死了!”
战延修道,“他还没死,就在昨天前,沈紫苏就已经见了沈言风。”
“不!不可能的!”叶殊不断往后退,摇着头,满脸都写着不相信,“言风已经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们亲手将他埋葬了……”
“他没死!”战延修不耐烦道,“你若是不相信,那就治好太后娘娘,本王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呵呵!我不会相信你的,你只不过是想骗我治好太后,我不会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