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心怀大智慧,我是一个小女子,没办法阻碍,也不可能阻碍您的决断。只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受伤,一定要回来。”
韩如月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和她平时的冷静大相径庭。
修夜擎却被她的话触动,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软成一团。
他伸手抓住她的,牢牢地攥在掌心,承诺着:“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
韩如月勾起唇角,笑得很灿烂,也很温暖,就连眼神也彻底柔了下来,充满温柔,“王爷,我都记得,您若是敢骗我,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你。”
修夜擎被她逗趣的说法逗笑,伸手,一点她的俏鼻,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宠溺:“好,上天入地,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韩如月心里越来越热,又扑入他的怀中,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将她牢牢地抱紧,抢过主导权,将这个吻加重,带着要将她融为一体的气势。
韩如月浑身发软,若不是有他的拥抱支撑着,她早就被他猛烈的攻势,吻得瘫在地上。
……此处省略了很多场景……
不得不说,他对她已经太了解了,哪处会让她快乐,自然早就掌握。
韩如月呼吸一促,同样主动,在上面留下一层魅惑。
修夜擎眸子越来越黑,深邃得仿佛能喷出火,也仿佛要将怀中的女人拆分入腹。
韩如月差点晕过去。
抓着他的胳膊,迷迷茫茫……
这一.夜,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拥有着彼此,深深的不肯松开。
韩如月难得的主动,令修夜擎一阵阵发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等一切结束时,天空都已经渐渐露白。
韩如月躺在凌乱的被褥上,小脸红扑扑的,带着一种娇美,在清晨的雾蒙蒙下,显得越发诱人。
修夜擎深深地看着她,低头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把睡梦中的她吵醒。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变得无比温柔,连唇角都泛着很少显露出的温暖笑意。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昨夜并未告诉她什么时候出发。
其实从开始时,他便已经决定好,就在今天了。
边关鞑子侵犯,百姓民不聊生,他绝对不能再等下去。
修夜擎穿上韩如月亲手为他缝制的长袍,一瞬间又恢复生人勿进的冷漠模样,抬腿大步向外走去。
韩如月睫毛颤了颤,放在被褥上的手渐渐收紧,牢牢地抓住床单。
可她没睁开眼,而是把还残留着他气息的被子,死死地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安心,才能让她自我催眠,他并未离开。
到了后来,她已经支撑不住疲惫,显然了沉睡。
丫鬟们早就受到了吩咐,并没有到厢房里打扰。
等韩如月醒来时,外面一片光亮,她迷茫地眨眨眼,似乎还没分辨出此时是什么时候。
“王妃,您醒了。”清溪一直留意着厢房里的动态,看韩如月坐起身,连忙走了进来。
韩如月并未说话,也没让清溪伺候,而是沉默地自己穿上衣服。
这幅模样,让清溪心里颇为不好受,她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可韩如月下了床后,表情又恢复往日的平静,一点也看不出修夜擎的离开,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
她的面容甚至可以说为安详。
清溪到是越来越不懂了。
不过到是越来越相信,王妃和王爷越来越像,都不是她们这些凡人能揣测明白的。
修夜擎走后,韩如月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好几天,再出来时,一张脸虽然稍微有些憔悴,可那双眼睛闪闪发亮,令人看见了,便觉得精神头特别足。
“王妃,您可算出来了。”清溪激动地语调有些语无伦次,“您这几天没出来,奴婢都快担心死了。崔嬷嬷特意为您炖了药膳,就在炉子上喂着呐!奴婢为您端来。”
韩如月制止住她的脚步,“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
丢下愣住的清溪,韩如月在厨房里找到崔嬷嬷。
崔嬷嬷平时表现的气势很足,看着也颇为干练,可当她坐在小兀子上,看着炉火时,跳跃的火苗照亮她头上斑白的发丝,无不显示着她的年纪已经大了。
自从崔嬷嬷入了楚王府,韩如月便把丫鬟们交给她管,自己的事情,反而没让她有过多的参与,只要她能做到后院不乱就行。
现在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韩如月也算能看得明白,这人虽然在皇宫里伺候的是容贵人,可通身的气质,却没沾染上容贵人的分毫,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多一个字都不带开口的。
有时候若是非要做什么事,交给她去办,反而比清泉她们办的更稳妥。
她现在手头上正有一件事情,想找人办。
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玉喜,可惜后者的伤势还是没养好,现在呆在家里,连床都下不了,全凭哥哥水生照顾着,可就算是亲哥哥,一个男子,面对女子还有一些不方便。
曾经韩如月动过念头,想将清溪配给水生,可两人的年纪相差到底是有点远,水生还会被她派到更多的地方,和清溪的情况并不相配……
韩如月细细琢磨着,崔嬷嬷已经有感地回过头,就见韩如月站在自己的身后,双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顿时拿过一个手绢擦了擦手,又理了理头发,确定外表干净利索后,才起身,对着韩如月一福,“王妃,您可是来找奴婢的?”
韩如月收回心里的种种决定,看向崔嬷嬷的视线格外柔和,“是的,没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奴婢在为您煲汤,很快就好了。您最近身体熬坏了,可要多补补才是。”
韩如月笑而不语,认真打量了崔嬷嬷一圈,才说:“嬷嬷,你觉得王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