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月也从楼上下来,居高临下地视线在男人的身上打量着,眸光锐利。
“王妃,这人要怎么处置?”
“交给十二。”
既然这人跟着斐十一,显然怀有不好的打算,交给斐十二去审问,再好不过。
于是,又有一个人送到斐十二面前,他很开心地笑纳,又开始使出各种变.态的手段,直将人虐待得周身没有一块好肉。
一个人名也从他的嘴里被审问出来。
“张永,是他派我来的。”
……
“张永?”韩如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她确定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却又觉得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精致的脸上布满了迟疑。
修夜擎一双如漆的眸子讳莫如海,冷冽的眸光扫过窗外热烈的精致,抿着薄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好容易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令她感受到一丝不对劲的幽深。怀疑他有秘密瞒着自己,忍不住开口问道,“您认识这个人?”
修夜擎敛下眼帘,遮住眼眸中的所有情绪,“如月,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再参与了。”
“为什么?这明明是我找到的人!”韩如月气鼓鼓的,她对他的行为颇为生气。
修夜擎食指轻轻弹了下她白皙的额头,声音充满了无奈:“张永是太子身边的太监,想必他出现,一定是为了你来的。”
太子对韩如月的兴趣,不会因为她嫁过人,便消失。
事实上这人真的挺变.态的,他喜欢年轻的幼女,也喜欢充满了风.情的妇人。
被他玩弄过的女人,根本不计其数。
若是再让韩如月参与下去,若是不小心被张永得到机会,将她掳走,他才会后悔呢。
韩如月一愣,随即也想到这一点,一张脸气得通红,“太子真是太可恶了!王爷,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坐以待毙?”
“当然不,我已经开始反击了。”
……
京城,皇宫。
入夜,天空一点点地暗下去,夜色深沉。
华丽的寝宫内,巨大的龙床上,日渐苍老的皇上躺在上面,在他的周围不时忙碌着一个绝美的身影,又是为他擦嘴,又是服侍他喝茶。
皇上睁开眼睛,浑浊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爱妃辛苦了。”
容贵人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娇羞地低下头,“能服侍皇上,是臣妾的荣幸。”
皇上一阵欣慰。
自己病重期间,也只有这个妃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就连皇后,都没露过几次脸。
想到那个女人,皇上又是一直不喜。
容贵人看他心情不错,斟酌地开口:“皇上,既然净尘大师已经离开,便说明他没有让人长生不老的法子,不如再从天下的能人异士中寻找,定是有法子的。”
皇上咳得撕心裂肺,脸色变得越加难看,“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研究出来的药物,哪里管用!”
容贵人小心讨好地笑着,眼睛里闪过恶毒地光芒,刚想说什么,外面的太监请示:“皇上,五皇子求见。”
容贵人好不容易诱.惑得皇上愿意在这上面聊下去,还想着将自己的提议说出去,就被五皇子打断,顿时心里一阵不喜,对待五皇子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五皇子狭长的桃花眼眸光潋滟,落在躺在大床上的父皇,心里闪过意思五味杂陈。
可他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分毫,恭敬地向皇上请安。
“逸朗来看望朕,可有何事?”皇上看到五皇子还是很开心的,难得的和颜悦色。
五皇子看了容贵人一眼。
这若是有眼色的,早就转身就走了。
可惜若贵人安稳地坐在原处,一副“你们说,我在旁边听着”的嚣张。
一抹嗜血的笑绽放在五皇子的脸上,声音都沉了几分:“父皇,儿臣有些贴己话,想和您私下里说。”
他这是直接打容贵人的脸了。
容贵人身子僵硬在原处,视线恶毒地来回看着,眼见皇上竟是连留都不留她,还想着让她出去。
她没法子,只得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五皇子连忙上前一步,坐在容贵人之前坐着的位置上,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向皇上说了什么。
等在外面的容贵人竖起耳朵,努力地听着,可惜什么都没能听到,不由得焦急不已。
“娘娘……”
“边去,没看见我烦着呢!”容贵人呵斥一声,视线黏在里面,就是不肯离开。
那宫女不安地扫了一圈,见周围没人,才胆战心惊地开口:“娘娘,殿下来了……”
殿下来了?
皇上就在里面躺着,能来的还能是哪位殿下!
容贵人眼睛里迸发出夺目的光芒,也不呵斥宫女了,急匆匆地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才进入,便被人拦腰抱起,“孤的心肝肉,可算回来了。”
容贵人望着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容,顿时一阵心痒难耐,柔得好似化为一滩水,“太子殿下,您可算来了。这几天都不来看人家,人家真是要想死你了。”
太子被她娇嗔地语气勾得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一番。
可惜他还有话要说。
容贵人也是想太子想的紧,哪里肯先听他说话,直接热情地勾.引他。
容贵人激动地喘息着,捧着太子乱亲。
等终于荒唐了一次后,太子才趁机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容贵人睁开眼睛,见太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眉眼一挑,“殿下再来一次,我便告诉你如何。”
容贵人激动地断断续续喊着:“好不容易找准了机会,向他提起,还没等开口,就被五皇子打断了。”
太子眼神一冷,“老五来了?所为何事?”
“不知道,不让我听。”
太子冷哼一声,也不说出了。
容贵人却是激动地问着:“殿下,您非要把韩如月弄回来,还要以什么修仙者的身份,就不怕被皇上看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