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酆,“……”
去了棺材铺,这女人不会提前替自己定棺材板了吧?
“那你知道她去哪个棺材铺了吗?”
王二丫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城里的棺材铺不小,一时间叶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宋晚书,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她回了房间,闷上被子。
算了,还是睡觉吧,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上觉,此时难受的紧。
快到中午了,宋晚书和赵彪驾车回来了,二人到了后, 找了好多人过去搬东西,都是纸钱啊还有元宝一类的东西。
班小公帮着忙,川花疑惑的问道,“公子,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宋晚书嘿嘿一笑,带着迷惑人心的傻气,也有可能是发自肺腑的,“我啊,这不是昨天人死了太多了,咱们晚上在附近找个十字路口给他们烧了。”
“嗷嗷, 原来是这样啊。”
川花点点头,对她的奇思妙想点了个赞。
宋晚书捧着金元宝啥的往屋子里,突然回头看了看川花,不对啊,川花就在这里她要回去找什么人啊?
“那个川花, 你能联系上宋大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得告诉宋大哥才可以。”
川花一愣,接着点头,“能,能联系上公子。”
“好, 那到时候你和他说声。 ”
“是。”
一直到晚上,别说慕容遇了,夏侯君都没有回来,叶酆陪着宋晚书吃了晚饭, 本想着出去寻寻去,但又恐摘星楼的人又过来,所以按捺下来, 陪着她,一直陪着她。
到了十字路口, 冷眼瞧着对着火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叹了口气。
真后悔, 刚刚没走, 宋晚书烧至也就罢了,可一想那么多人都去了,就难受的无法呼吸, 哭的感天动地。
班小公一行大男人,对着宋晚书想劝劝,不过又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 人家这做法是充满了人性的。
“诶呀!~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啊,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宋晚书这一句话的每个尾音都会抖三下,哭的悲怆之际,成功的营造出了鬼故事里需要的那种氛围。
叶酆原本冷冷的表情慢慢的多了几分不耐烦,脑袋上挂满了黑线,这个女人,她是不是情蛊发作以后,脑袋都不好用了。
不就是死了一些人, 有必要这样哭吗?
真是……无言以对。
赵彪慢慢将阿信的耳朵捂上了,“阿信啊,过几天你要去上学了,这种场面还是不要看…听了。”
阿信乖巧的点点头。
宋晚书这一哭哭到了夜幕黑的滴墨时,回去太累了随便用凉水拍了拍脸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后半夜,宫里面议事殿的灯火才熄灭,夏侯君本是来找慕容遇的,谁知被皇上给讹上了。
西域联合边疆戎夷,挑衅大梁,西域阴邪手段太多,戎夷又多是小人调兵,阴险的战策竟然弄得驻守边疆的西风大将军手足无策,长公主才造了难,一大早又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找慕容遇商量过后,派他连夜出兵,稳固边疆,后听到夏侯君在殿外,顺势让他辅助慕容遇去对抗西域。
夏侯君,“……”
真是来错了,应该一大早和小酆酆离开的,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商议了一天,他也参与了,此时抽身那是不可能的了。
二人同车而行,慕容遇闭着眼睛,问道,“何事?”
他面色憔悴,下巴上长了青茬,做为一路看着慕容遇和宋晚书谈恋爱过来的夏侯君来说,很不忍心将这个打击人的消息告诉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宋晚书这便出了事,边疆又急需人,他敢打包票,慕容遇肯定会以国家为重的。
那么多的老百姓,肯定要比儿女情长重,可这路是有的选, 但他的心一定会疼的千疮百孔的。
“嗯?怎么了?”
“那个……哈哈……我该怎么说呢……”
想想小酆酆说的话挺对的,一会儿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慕容遇,他要是纠结的也和小酆酆一样,懊悔死可该怎么办?
车内的压力慢慢升高,慕容遇的目光慢慢深沉,他放在两膝上的大掌不自觉的握紧,夏侯君为人潇洒,还没见他有这样纠结的 时候,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慕容遇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嗯,那个,嗯……柳七的,情蛊犯了,今早我回去,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良久
“掉,掉头,去宋府…”
夏侯君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多看慕容遇几眼,慕容遇一下子好像憔悴了十几年一样,没出他所料,慕容遇果然自责自己昨夜将他们叫去了。
其实那不是他本意,可皇上听他找夏侯君, 非得让夏侯君把叶酆也带着,怕那刀上啐了毒。
以防万一来着。
“那个,慕容遇我可得提前提醒你下。 ”
夏侯君轻咳几声,说道,慕容遇刷的睁开眸子,短短一段路,他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说。”
从夏侯君将事情告诉他之后,慕容遇就说了一句掉头去宋府,其余没有别的反应, 依旧如一开始那样闭着眼睛轻寐。
虽然言语没有表达,可他的面目表情丰富十足,夏侯君从那里面品出了本年度最虐心的伤感之意。
故出言提醒,“那个, 你就算是去了吧,不过要提前做好准备,我今天试探过了,她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你了。”
“我知道。”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从第一天知道她中了蛊毒开始,只不过一直以来都存着侥幸心理,以为小七能坚持到伴老回来为止。
按理说,因该传回信了, 可到现在为止,却一条消息都没有,他派过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一会儿连夜又要走,何止愁。
到了宋府,慕容遇直接上了楼,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床边,撩开帷帐, 宋晚书的面目好似什么点穴神功一样,他连动都动不了。
该说些什么, 她现在连他都不记得了,说在多,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宋晚书原本睡得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