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冠却了一声:“唐老,你别被他给骗了,他就是在这里装腔做势,这些东西都在这里,你看一眼,便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唐老问潘伟:“可不可以?”
潘伟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口气:“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被动的人。请!”
得到同意的唐老,拿着放大镜,自花瓶开始重新看起,他的动作也很快,十分钟就把东西看完了,拧眉摇头:“没有真的。”
中年男人紧张的心也放下了,幸好没有真的,若是有真的,他还不得哭死。
季宇卓和袁先冬都担心的望着他。
潘伟给了他们俩人安慰的眼神,这才看向袁文冠:“虽然买其他东西的钱不多,但我就喜欢别人替我买单,那样付钱的我,简称傻逼。这条佛珠,它不叫佛珠,它叫朝珠。”
袁文冠朝唐老望去,后者点头:“没错,那确实是朝珠。”
潘伟扬着自信的笑容:“这朝珠说起来,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相信大家,在电视中,一定见过清朝皇上皇后大臣们,脖子上带的珠子,就是这个朝珠。”
唐老满眼笑意,对潘伟很是欣赏,直点头:“嗯,你说的对。”
袁文冠冷哼:“装腔做势。”
“装腔做势?”潘伟朝袁文冠看去,轻摇头,“不,若是你知道这朝珠值多少钱,你会说我骗鬼。宇卓,倒水。”
季宇卓把矿泉水倒在朝珠上面,潘伟用力的搓洗着,然后揭掉一层黑黑的皮,露出里面的白色。
唐老双眼瞪大,手拿放大镜凑近,惊呼出声:“象牙!”
“唐老好眼力。”潘伟任由他看着,“这确实是象牙朝珠。在清朝,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都要佩戴朝珠,每一个人的朝珠材质都不一样。而且,东珠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才可以佩戴,其他的人都是佩戴其他的朝珠,比如象牙朝珠。”
众人见他娓娓道来,都拉长耳朵认真的听着。
唐老指着朝珠间他,惊讶道:“这朝珠外面,一层层的是蜜蜡。”
“是,我想这串朝珠的人得到此后,后来想把它藏起来,于是就用蜜蜡把象牙真身给包裹起来,经过长年累月的转转,这串朝珠就成了这个样子。”
听着潘伟的解释,唐老激动了,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怎么能证明这是真的?”
潘伟笑道:“唐老,首先这象牙是真的,这你承认吧?”
唐老点头:“解开后,我自然是看清楚了,确实是象牙。”刚才珠子被蜜蜡封着,他才没有看出这居然是象牙朝珠。
“你再看看这个。”潘伟把分珠上的蜜蜡揭掉,给唐老看,“您老看看,这是什么?”
唐老拿着放大镜,差不多是趴在朝珠上看起来,突的惊叫出声:“红珊瑚!”
看着唐老这么激动,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都囔囔着让解释一下。
潘伟笑看唐老,后者苦笑的微摇头:“你来说吧?”
前者轻摇头,朗声说道:“在清朝,朝珠的材质,除了东珠最贵之外,就是红珊瑚。最为主要的是,唐老,你看看这绦子是什么颜色?”
唐老此时已不敢乱说话:“清朝皇帝皇后朝珠的绦子为明黄色,亲王郡王朝珠的颜色为金黄色。这……这是金黄色。”
潘伟裂嘴笑了:“唐老高见,这正是金黄色的绦子。清朝朝珠越是长,证明佩戴之人的身份越尊贵。而这朝珠有一米七长,所以我猜测这是清朝王爷的朝珠。”
清朝王爷的朝珠,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袁文冠如被雷劈了一般,焉了,突的跳起来:“你说是王爷的朝珠,那就是王爷的朝珠?说不定这是一位福晋的朝珠?”
他这话是在变相的承认,这朝珠就是清朝某个王爷的朝珠。
“看到这个没有,在朝珠上面,挂着的三串珠子,名叫纪念。两串在左,一串在右,就是男人佩戴的。”潘伟鄙视袁文冠,“福晋佩戴的朝珠,纪念是两串在右,一串在左。唐老,我可说得对?”
唐老心中惊涛骇浪,双眼紧盯在他手上的朝珠子,那眼神,就如盯着猎物的野兽般。
听到潘伟在问他话,他激动的咽了咽口水:“对。这就是清朝王爷的朝珠。”
有了唐老的证明,其他人都哗然,每一个人看向潘伟,都带着羡慕,惊叹,眼红。
中年男人肠子都悔青了,他抖擞着唇问唐老:“那那,唐老,那那这朝珠值多少钱?”
唐老怒喝他:“这是无价之宝,岂是钱财可以横量的。”
这话让中年男人连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老板,这朝珠是我传家之宝,我不卖了。”
说着,就想伸手去抢,潘伟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老板,古玩一条街的规距你不懂吗?银货两清,概不退货。”
潘伟把这话送还给中年男人,他悔得两行清泪哗哗的得流:“可你只给了我九百块,这实在是,实在是不公平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道那些自你这里没买到古董的人,都来退你东西,你是不是也得把钱还给他们?”
潘伟的话引起了共鸣:“就是,你卖假的给我们,我们找你,你们不退货。难道我们买到了真的,就得要退还给你们?”
“就是,银货两清,概不退款,说再多都没用。”
中年老人一抹眼泪,赤红着双眼瞪向潘伟:“那你实话告诉我,这朝珠到底能卖多少钱?”
潘伟朝唐老看去,唐老感叹说道:“曾经有一串朝珠拍卖出六千万港元的价格。而这条还是王爷的朝珠,是无价的。若真是要用银钱来算的话,最低一亿起,上不封顶。”
“啊!”中年男人一听,双眼一翻,直挺挺的晕死过去。
其他小贩们听了,都眼红的望着那条朝珠,一个亿啊,就这样被中年男人九百块卖了。
真是……
不,是那个年青人太有心计了,明明看出这串朝珠的价值,却用老板贪小便宜,想多卖一点的心里,愣是让人家用九百块给买走了。
只是,如今再悔也没用。
潘伟懒洋洋的朝袁文冠望去,后者脸涨成猪肝色,掏出一把钱,摔在晕死过去的中年男人身上:“五千,够了吧?”
潘伟轻笑不出声,他刚才花了不到三千。
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潘伟转身走人,嘴角带着冷蔑的笑容。
这个中年男人身上带着死气,还有怨气,是个盗墓贼,这串朝珠定是他自底下带上来的。
挖人掘墓的盗贼,还想自已对他多好?
哼!
季宇卓和袁先冬,已经完全惊呆了,真是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潘伟把朝珠送到季宇卓面前:“这朝珠……”
“小朋友,你等等。”唐老追上来,“小朋友,我不但是古玩鉴定专家,我也是国家古玩协会的人。你这串朝珠,可不可以捐给国家博物馆,我们非常感谢你的。”
潘伟面色不改的拒绝了:“唐老,咱们华夏几千来,古物存在许许多多,不但是咱们华夏,就连那些外国也有咱们华夏的古物。若是唐老能让华夏收藏家,把古物都捐给博物馆。再把外国捞走的古玩拿回来,我自是二话不说,一定捐。”
唐老尴尬的很:“你知道,那有点难度。”
“唐老,我也只能说句抱歉,这朝珠我不会捐,但我可以向唐老你保证,这朝珠会在我们华夏,不会流落去到国外。”潘伟保证道。
唐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我想看想借,你借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