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念闭着眼睛,有几分困顿的摇头,“我没有。”
原主虽然是市井长大,但是肤色白皙,肌肤细腻,长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红唇樱桃一般,小巧一点,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薄矜越看,便越是觉得心中软成一团,那股疯狂涌出的占有欲,也在以最快的速度,霸占他的大脑。
此刻!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
藏起来!
把她藏起来,只许他一个可以看到,可以摸到。
藏起来!
薄矜眼神,都有些不正常,一缕红光,从他湛蓝的眸底掠过,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上了那漂亮纤细的脖颈。
只需要轻轻一折,怀中的小姑娘,就会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但是,这具尸体,不会离开他。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缓缓收紧,用力……
薄矜湛蓝的眸子里,逐渐被一层偏执的血色覆盖。
突然!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薄矜蓦然清醒,怀中的小姑娘,已经沉沉睡去,她白嫩颈子里,有一圈淡淡的红痕。
薄矜瞳孔骤然一缩!
该死!
他竟然想杀了她!
“少爷,是大少爷来电话了。”佣人恭恭敬敬的禀报。
薄矜松了一口气,暗道这电话来的及时,幸而没有让他铸成大错。
他将叶念念放到沙发上,拿抱枕放在她的脑袋下边,然后起身去接电话。
“大哥,有事么?”薄矜低声问道。
那边传来一个清郎温润的声音,“小矜,明天周末,你回来一趟。”
“是什么事?”
“你只管回来便好。”
“好的。”
挂断电话后,薄矜回到沙发上坐下,他轻轻的将叶念念脑袋下的抱枕拿开,然后轻轻的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小姑娘睡得香香的,不知是否是吃了糖果的味道,身上散发着一股甜呼呼的味道。
她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着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明天要回家里一趟,不知识发生何事,一去一回,至少要两天时间,若是特殊事情,只怕时间还要更长。
薄矜有些放心不下,想把叶念念一同带回去。
但,像他们这些,世间最顶级的大家族,都有联姻的意思,薄矜虽明确跟薄家大哥提过,自己不接受联姻。
可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哥也扛不住家族压力,执意要给他做主成婚……
虽然他可以拒绝,再不济,也可以逃走。
但是,他这般做法,至大哥于何地?
薄矜心中挣扎片刻,拿出手机,给薄家大少爷回了一通电话,“大哥,是我。”
“小矜?有事吗?”
薄矜垂下眸子,咬了咬唇,轻声说道,“大哥,我找到了。”
那边愣了一下,许久才问:“找到了?”
薄矜轻轻的‘嗯’了一声,“找到了,现在她是我的,我要养她,养到长大为止。”
那边传来清朗的一声笑,“小矜,恭喜你啊,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薄矜闻言,禁不住的笑了一下。
“既然如此,明天一起带回来,给大哥看看。”
“好。”
告诉薄家大少爷后,薄矜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他手指落在小姑娘脸颊上,轻轻描摹着她的线条,将垂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捋耳后,薄矜越看越喜欢,唇角都翘的老高。
就在这时。
刘阔从外边进来,刚刚张开嘴巴,便看到蜷缩在沙发上,枕在薄矜腿上熟睡的叶念念,他硬生生的把声音咽回去,然后站在一边。
薄矜冲他使了个眼色,刘阔便径直去了书房。
如今已是深秋,再过几天便要立冬,在客厅里睡,纵使有毯子盖着,也还是会着凉,遑论小姑娘身子单薄。
薄矜抱起叶念念,进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细心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临走的时候,他驻足不舍的看着她。
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但是很快,这股异样的感觉,就被薄矜给压了回去。
他去到书房,刘阔已经等在里面了。
薄矜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沉声问道,“何事?”
“回禀少爷,毒鱼的事,在下已经查到了。”
“嗯?”
刘阔稳着声音说道:“西海人鱼族的大巫师,北恬,此刻正在大少爷家中,点名要大少爷交出您来,那北恬在大少爷面前大放厥词,说您是西海人鱼族的罪人,因为您的出逃,让西海人鱼族蒙受几百年天罚,若是大少爷执意不交出您来,北恬就要派出名下巫师,屠杀世界几大家族的族长,掀起战争,水淹临海城市。”
薄矜面无表情,湛蓝的眸子里,是向来如冰川一般的冷冽色彩,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北恬?”
安静的室内,传来一声嗤笑。
“毛头小儿,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
刘阔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事件,不便多言,他深深垂首,恭敬的立在一侧。
方才大哥打电话过来,恐怕,也是为了此事。
“明日启程,回家。”
“可是——”刘阔大惊,“此刻回去,岂不是白白送命?”
薄矜站起身,少年气质清冽,眉宇威严,他冰冷的视线落在刘阔身上,“怎么?你是觉得,本少爷比不过那北恬?”
几百年未见,他倒要问问北恬,是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威胁他!
刘阔连忙摇头,“不是,只是……”
“不必多言,这些事,你无需插手。”
刘阔还想再说什么,只好闭嘴,“是,少爷。”
薄矜走出书房,他突然停住,吩咐道:“你去把医生找来,给念念做一个身体检查。”
刘阔愣了一下,不敢问为什么,连忙去办事。
很快,医生带着专业仪器过来。
薄矜站在一旁,看着被医生怎么摆弄,都沉沉睡着的叶念念,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虽然他家的小姑娘年龄不大,但是警戒心,非常强,她应该是个杀手,此刻,却睡得人事不醒,着实……让人担忧。
检查完后,已是后半夜,医生脸色不太好看,几次犹豫,都没说出什么来。
薄矜周身温度都降了几分,不悦的呵斥道:“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