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要不硬气,真的把全家都裹进阴谋里,说不定拿大房来对付二郎她们,用他们家来做更大的坏事!他不要啥荣华富贵,但那些阴谋灾祸也休想盖到他们大房的头上!
看着白老二还摆着谱儿的样子,当了世子很得意满意,直直盯着他,威胁道,“二房干的事,却没有想过会灭族的后果!要不是二郎从中周旋,白家已经灭门了!我不管你们有啥想法谋算,不要拉扯大房!你们自己作了一条咋样的路,自己去受着!”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白老二怒视着睨着他。
白大郎冷哼,“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在干啥就行了!别哪天灾祸降临,要别人顶罪,要别人救命,收拾烂摊子!”
白老二大怒,厉声呵斥,“白大郎!!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谁教给你的?”
“二房都做出来了,真当我们都傻吗?”白大郎毫不示弱。
其他人也被吸引过来,正一派热闹,都停了下来。
白方氏气怒的拉着脸,“这是干啥呢?给我闹事儿是吧?不是你们自己生不出来儿子,继承不了,现在皇上封了二房做世子,圣旨都下来了,你们又在这找事儿?不想过了滚出去!”
“闭嘴!”白承祖怒叱。
白方氏阴着脸瞪他。
白大郎看向白老大,两个人眼神都明白,“既然说到这个,都不满,那就直接说开好了!二房说的啥托梦,梦见太爷爷,指点坟里有扳指的事,这种荒谬你们都相信?鬼才相信!白家身份瞒了那么多年,咋就让你们偷偷挖坟开棺拿了扳指!?”
“这件事千真万确!爷爷没给你们托梦,你们就跳出来说是假的?大哥?你嘴上说不想爵位,现在又让大郎干什么呢?”白老二开始对着白老大指责诘问。
白老大为人踏实,也很胆小,他很能理解爷爷年轻时放弃皇位的心思,要叫他,他也宁愿去乡下种地,不愿意天天过的腥风血雨,被阴谋暗杀包围!二郎只是靠个三元及第,官位升的快一点,看她们夫妻和孩子遭了多少暗杀和针对?
“老二你也不用说这个,扳指的事,本来就蹊跷!我们没有被荣华富贵冲昏头!”
白老三忍不住张口,“咋回事儿?这里面还真有啥阴谋?大郎,是不是二郎跟你们说啥了?咋说的?这事儿咱都一知半解,你也跟我们说说啊!”
白大郎瞥他一眼,“二郎只周旋保住白家灭门的事!没意愿不用掺和封赏!是我自己花了两个银锭子找人打听的!那扳指只是太祖皇帝随身的其中一个物件,并不显眼,当年太爷爷才带走在身上的,这种辛秘谁会知道?二房打的啥算盘,跟背后的人有啥事儿,只要不牵扯到我们,不牵扯全家性命,不是冲着二郎她们去的,我们大房通通懒得管!!我们待几天就走!”
白承祖目光锐利如剑的盯着白老二,他一直想的,是他贪恋权势富贵,要的也是荣华富贵和地位。如果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阴谋
“你们都是在说啥,都给我说清楚!”白方氏叫。
白老大也不想弄的家里气氛低迷,“大郎也是胆小,这个事,可能就是拿出来灭门,要害白家的!只不过二郎已经化解过去了!也算是没事儿了的!爹娘也不用担心!”
白方氏显然有些不信,剜着眼在他们父子和李氏,李红莲几个身上扫来扫去,“你们要走了是咋回事儿?不是记恨爵位没给你们吗?”
“世子之位是我跟爹向皇上进言,封给二房的!”白大郎直接说。
白老二脸色一沉,刚才打断他不让他说,现在他却又说出来卖好!
白大郎阴着眼瞥他一眼,继续道,“爷爷没有小妾,白家也不存在庶出,要继承爵位,定会先传给我爹!就算李红莲不能生,我要儿子还可以找别人生,三五个都不成问题!”
“那你还把爵位让给二房?”白老三满腔怨愤。
白大郎看了眼白老二白三郎和丁氏,目光落在白方氏身上,“我跟爹提出来,只不过不想以后家里因为争夺爵位,闹出笑话,闹出人命,贻笑大方!不光几房难看,爷爷奶奶闹起来,也会丢尽老脸!”
“你”白方氏怒指着他,气恨的肋下生疼,一脸猪肝色。
白大郎反问她,“难道这样不好吗?二房费尽心机,要是得不到爵位继承,会善罢甘休?非要闹到你死我活不可开交才算?现在这样,各归各位,谁该干啥干啥了,难道不好吗?也省的以后爷爷奶奶应和二房落个骂名!当然,二房要是继承了爵位,还不落骂名,那估计我们大房可就危险了!”
丁氏扯着嘴角,“大郎!你这想法实在太好笑了!这么荒谬,你这是听谁给你洗脑了啊?这件事本来就是个意外,而且荣耀也是咱们全家的!”
“早分家了!”白大郎有些不屑鄙弃的看着她,“而且,二房敢做不敢当!我们大房不屑苟同!”
“你”丁氏突然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感受。本来以为三房才是难解决的,没想到大房这是不叫的鳖,咬着人不见血就不松口啊!
不再搭理她,白大郎直接跟白承祖说,“爷爷!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心里都没啥怨言的,只想老白家各自安好!你们以后也是留在京城了,但老家那边肯定得有人守着!顶立门户我爹,我娘都不行,撑不起来!也没立场!咱们老白家,总体都在往前走往上走,都在变好就行了!”
“大郎说的,就是我们的想法!爹不用多担心!”白老大也宽慰他,想说有白玉染和魏华音在京里,出不了大事。又怕有事儿拖累拉扯她们,把话咽了下去。
白承祖老眼浑浊,心里憋着一口气,胸腔气郁着,也实在说不出其他的,而且心里也隐隐约约害怕二房真的背地里做了啥事儿,否则二郎之前不会那么问那个态度的。可是他却不说。
白大郎过来搀扶住他,“爷爷先进屋坐着!”
白承祖看看,有些蹒跚的身子跟着他。
白大郎凑近他压低声音道,“爷爷放心,白家真有灾祸,二郎不会袖手旁观。他会在远边盯着不让白家走歪路的!”
听这话,白承祖忙抬眼看他,询问确定。白玉染虽然做的是,可他从来都是说着白家和他没关系,不来往,不联系!
白大郎肯定的点头,“乱七八糟的不会管,但不会眼看着白家真有灾祸。我们回老家留守,也是分开保存实力!虽然咱们家没啥实力,但有人!”
白承祖含着泪点头,强忍着眼泪掉下来,拍了拍白大郎的手。
这一场闹,让全家兴奋喜悦给全部冲散,那些暗潮涌动也都挑破,打散了。
白方氏冷静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飘,那么得意,仿佛成了太后,要上天了一样。
规规矩矩的和丁氏接了命妇礼服,和李氏,赵氏一块拜见皇后,谢恩。
李氏从宫里出来,整个人仿佛从汗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僵硬的都要抽紧抽过去了,恨不得立马就赶紧回乡下。
丁氏却拉着不让,说啥都要让他们也住上侯府大院不可。
赏赐的大院也是之前世家皇亲空下来的,工部接了旨意就在修葺,该翻新的地方刷新。
五进大院带偏院和后花园。
虽然之前被白大郎搞那么一出,但搬进这么大的宅院,还是让白方氏和丁氏她们心里喜悦难忍。
赵氏虽然酸,但也打定了主意,爵位没他们的,但其他都有他们一份!谁也抢不走!不然就不客气!
丁氏把白方氏和白承祖安排进主院去住,她和白老二住偏院。
赵氏赶紧自己挑了对边的偏院,大一点的。
丁氏没多说啥,给白三郎另外安排了一个跨院。大房直接安排在了主院前后,和白方氏,白承祖一块住。
白老大没说啥,反正过不几天,他们就走了。
魏华音也准备要回家,回宁安县收这一季的稻谷,看今年的收成。她辛苦培育了几年,从不到三百斤,到去年的亩产四百三,今年这一茬,就看能不能把产量提高到破五了!
樊氏不放心她一个人回老家,“平常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事儿,我不多问,也不多管。但你一个人再回老家,不说别的,光这一路上就不让人放心!”
她从跟来京城,除了看几个孩子,侍弄后院开辟的菜地,从不问事儿。
“奶奶放心!不会有啥事儿的!我这次回去,带二十个人手,武功都很厉害!还带着姚澈,不会有事的!”魏华音安抚她。
“那我跟你一块回去!”樊氏想了想,她也跟着。
“你在家看着孩子吧!我自己也学了点功夫的!”魏华音解释。
樊氏知道带着她是拖累,只能应声。
这事是之前白玉染就答应的,他自己走不掉,只能送魏华音回去。
“随时随地都多长个心眼!入口的东西都要严格把关!还有,我不介意姚澈睡在外间!”白玉染揉着她的头叮嘱。
魏华音嘴角狠抽了抽,“我介意!”
“怕什么!反正还有春喜!”白玉染知道她早有意撮合姚澈和春喜了。和她的安慰相比,其他的不重要!
魏华音敷衍的应着,“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切以安全为主!安全为上!”
“这才乖!”白玉染送她出京。
轻车不简从,魏华音带着一众护卫暗卫,姚澈和春喜随行,赶回宁安县。
“主子!她们已经出了!”暗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唐凤初书房。
“可以开始了。”唐凤初轻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