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请帖刚送到,那边柳成梁和柳成林也过来找魏华音,“我们是来商量递状纸的事儿!”
他们在京城找到了帮人写状纸和打官司的状师问过了情况,魏礼停妻再娶是事实,形势对他们有利!
不过柳氏也知道魏礼和袁氏的打算,既然已经决定要抛弃她,不怕她告,肯定也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她能被他们击垮的就是对魏音姑那个小贱种下毒的事儿!
这事根本没有证据!单凭口说,又是这个节骨眼上,谁会信?而且她现在已经解了毒,也变美了!
所以她要魏华音站在她这边,为她力证。这样魏礼和袁氏想用这个对付她,就没有胜算的可能了!
钟叔直接把两人拦在外面,“我们少奶奶没有空见你们!”
“我们不是来三请四请的!是来告诉你们!别逼的我们出手!”柳成梁怒道。
柳成林拦了下他,倒是对钟叔个好脸,“那就告诉你们少奶奶,她要是袖手旁观,魏礼和袁氏也定会卖了她!一家人吃水的桶里都能下毒药,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来就是狠的,置之死地了!”
钟叔始终冷着脸,“要告你们就赶紧的告!至于你们如何,与我家无关!你们对我家少奶奶做过的事,也没有人会忘记!”
柳成梁和柳成林看着咣当一声关上的大门,气的脸色青,回去找柳氏和柳满营商量。
听魏华音竟然不愿意见,柳氏气的抓着手里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这个该死的贱种!小贱人!她也想站在那个毒妇那一边!想要趁机对付我!!该死!该死!!”
“凤云!凤云!你先别自乱阵脚!”柳满营高声喝道。
柳氏已经无法保持正常理智了,“爹!那个小贱人她要和魏礼联手了!她要和袁氏联手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没有和魏礼袁氏联手!你冷静一点凤云!”柳成梁抓住她沉声强调。
柳氏猩红着眼,怒恨已经让她无法理智了,只要一想到她们所有人都会联手来对付她,就觉的人生无望,绝望!等待着她的不光是呕心沥血十多年的成果被别人享受,还有可能更凄惨!
“我一直让人盯着那边,她没有见我们,同样也没有见魏礼和袁氏的人!她这是不想掺和,又不得不来,还要护着樊氏,所以才两边不管!”柳满营分析。
柳成梁和柳成林也都应声,觉的魏华音也同样看不起袁氏,也不敢靠近袁氏,“那个女人可是心狠手辣,毒的狠!她要是精明,自然知道被她算计,会更惨!”
柳氏也渐渐的平静,恢复理智。可要她放弃魏华音的出手和帮衬,她又不甘心。
只能让柳成梁去告诉魏华音,“如果不想下半辈子生不如死,你不帮我们,也不允许站到魏礼和袁氏那一边!否则你自己清楚后果!”
魏华音本来就没打算站魏礼和袁氏那一边!
樊氏却在苦口婆心的劝说魏礼,“老二!你不想要柳氏,可以跟她和离!她没有给你爹守过孝,也不再不能休妻的范围。你先跟袁氏和离了,先安抚住柳氏那边。不想要她,再跟她和离了。魏柔娘成了薛家的小姐,她以后也绝对不会过的差的!你先低调蛰伏几年,等过去这个风头!到时候一切都好了!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保住你啊!”
魏礼听她满口都是劝他放弃功名,放弃官职,很是有些不高兴,“娘!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一旦离了官场,过了几年,我一个同进士,哪里还有半点机会?新一届的进士们出来,更没有我半点机会了!我辛苦考来的功名就劝完了!”
“那就两三年!或者不行,你一两年也行啊!总之先避过这个风头啊!难道你真的想要坐牢不成?”樊氏抓着他苦着口劝他。
“娘!你知道我到如今这一步有多难吗?”魏礼抽出袖子,脸色很是难看。
樊氏也气的不行,“柳氏捏住了音姑,她是不会帮你的!到时候柳家去衙门告你,你就得坐牢了啊!你现在舍弃了些东西,都是为了将来以后啊!”
魏礼死死抿着嘴,握着拳头,“娘如果不想看儿子被送进大牢,就过去劝住音姑!让她站在我这边!我是她亲爹!才不会害她!”
樊氏看他完全说不通,脸色也难看的厉害,气的眼泪往下掉。
袁氏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帮衬柳氏,到关键时刻还是帮自己儿子的,关键之处就是魏华音。只是魏华音不露面。让钱妈妈亲自上门传话,只要不给自己亲爹拆台!以后有她的好处!
就算她不参与,有魏礼和樊氏也足够了!这里是哪?是京城!就算那个贱人有什么薛家帮衬,也帮不到京城来!一个不入流的外室,不过生了一个私生女,薛家也不会为了她,铺排花费那么多!
看柳氏一直不敢行动,那边袁氏又频繁接触魏华音,虽然她是没见,但谁知道她们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樊氏虽然估计孙女,可关系到儿子了,她又是站在哪一边的?
所以拿着魏华音的画像,就悄悄送了出去,想要先下手为强,逼迫魏华音。
流油咸鸭蛋和松花蛋这几天在京城很火,看了那画像,又听了那传奇般的故事,不光是绝色美貌,还有她突然会的那些东西。过阴间之后会了很多东西,那会的都有什么?
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借着买松花蛋要求见魏华音的。
来了一个钟叔好声请走,来一个再好言劝走。
然后就有人直接上来掳人。
被顾大流和唐小忠打退。
魏华音冷面寒霜,次一天就拿着画像和证据,和白玉染到京兆府衙告状。
柳氏和柳满营,柳成梁,柳成林先被京兆府衙传唤,都惊疑而起,怒恨魏礼和袁氏竟然先下手。
她一直在给魏礼机会,想要把他拉拢回来,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方法!没想到他倒好,竟然先行去告她!柳氏气恨的浑身抖。难道那个小贱人已经被他们说服了?
柳成梁脸色很是有些不好,他隐隐觉得这事儿和他送出去画像有关,但又觉的画像的效果没有那么快。
很快几个人来到了京兆府衙,看到堂上的竟然是白玉染和魏华音,并没有魏礼和袁氏他们,更觉的一头雾水,预感不好。
这个小贱种来打头阵了?柳氏全身刺啦一下。
白玉染有功名,可以见官不跪。
四个人来到大堂上,还没看清白玉染另一边的魏华音,便齐齐跪下,“见过青天大老爷!”
京兆府尹章大人,“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草民柳满营!云安县人!”柳满营一边回话,脑中飞速的转着。
柳成梁心里暗道糟糕,坏事儿!是不是他递出去的画像引出来的?回话也回的磕磕绊绊。
柳成林和柳氏也都回了姓名。
章大人一声惊堂木,“本官问你们,原告状告你们恶意图谋害人,可有此事?”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柳满营立马喊冤。
“此画像可是你们准备?”章大人拿起画像扔在地上,还天仙绝色,就是一个清秀好看点的女子,做腌个咸鸭蛋和松花蛋。
柳成梁一看那画像,正是他们准备的,强忍着,还是忍不住脸色变了。
柳氏立马转头看他,“你”这是她留着自保的底牌,怎么会拿出去了?看大哥这个样子,他又擅作主张了?
柳满营和柳成林也盯着他。
柳成梁脸色更加难看,“回大人!我们没有恶意谋害人!这是冤枉啊!”
“状纸上写的一桩桩一件件,你们还不从实招来!柳氏!”章大人敲着惊堂木喝问。
柳氏一个激灵,她从来没有过过堂,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她明白了!这个小贱种跟魏礼和袁氏站在一块,要对付她!
她哭着就喊,“大老爷冤枉啊!我冤枉啊!”
章大人怒喝,“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柳氏只得咬着牙,擦着眼泪回话,“大人!民妇的是冤枉的啊!魏音姑她是民妇的继女,她娘亲也是我的堂姐,去世之后,我成了她们的继母,一直不被喜欢!更不被尊敬!民妇辛苦十多年,供着她爹科考功名,就在前不久,魏礼终于高中,却停妻再娶,抛妻弃子,不顾糟糠之妻!还让人往家中的水桶里投毒!要不是我们心生警惕,娘几个早就被毒死了!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她们是合伙来对付我的啊!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伸冤啊!”
章大人一听这其中还有内情,一问魏礼只是大理寺的一个狱丞,直接下令传魏礼和袁氏一干人上堂。
魏礼和袁氏听衙役来传唤,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只要魏音姑帮他们,即便不说话,柳氏也翻不出浪来!
把樊氏也一块带着,到时候她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儿子去坐牢。
钱妈妈使了银子,然后问出了话,是白玉染先去告的柳氏,恶意图谋害人,又有下毒,虐待,等等继母恶行,顿时大呼,“天助我也!”
魏礼也立马信心满满。
两人带着人信心满满的上堂来。
魏礼现在还有官职,袁氏也称呼夫人的,自然见官不跪。
这一情景,看的柳氏恨恼咬牙,官官相护!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没有保命符,她也不会来!
魏礼一来也是喊冤,“大人!下官是冤枉的啊!柳氏是下官之前续弦,本想娶她过门照顾几个孩子,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也是不易,也能有个家。又是下官元配的堂妹,对几个孩子也能悉心照料。却不想,下官的三个儿女,大女儿和大儿子都被她下药,导致不能生育,二女儿更是被下了毒,变的肥丑黑胖,性情暴躁不定。下官早已休妻!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停妻再娶之事啊!”
“魏礼!你当真是狠心绝情!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柳氏恨到不行,目光狰狞。
柳满营也怒问他,“休妻?富贵之后休掉糟糠之妻都是罪!更何况你根本没有休妻,就是停妻再娶!你敢叫你自己的儿子出来说说话吗?你叫魏二郎出来!”
魏二郎被关在袁府,根本出不来。
“不用叫二郎!音姑就在这!玉染也在这!证据就在眼前!音姑之前中毒,还是那个剧毒的西域银蛇草!多少大夫都诊脉看不出来!顾大夫去年可是跟京城的杨大夫和佟大夫他们通信几次,请神医逸清出来才能救音姑!你们若是还不服,可直接传唤杨大夫和佟大夫就是!”魏礼怒哼。他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现在柳成梁自寻死路,把音姑那个画像捅出去,激怒她们,先行告到衙门来,跑也跑不掉!
“大人!民妇也请求带我继子上堂!他和我三哥来京城找魏礼,却被他们软禁起来了!就在袁府里!”柳氏立马道。
章大人看向魏礼和袁氏。
袁氏说话,“你那个三哥早就走了!至于二郎,他是老爷的亲生儿子,自然不会帮你这个后娘说谎作伪证!”
“你们心虚了!你们让二郎出来!让我三哥出来!就在你们家!”柳氏怒咬着牙道。
袁氏冷笑,“魏二郎帮你,你也是使了不少手段吧?怎么勾引的?”
“你贱人!!”柳氏目眦欲裂,叫骂着就要冲上去。
“肃静!肃静!”章大人惊堂木狠狠敲在桌上,震耳响亮。
柳满营拉住柳氏,“大人!所有证人都要到堂!魏二郎就是关键证人,他们不许魏二郎到堂,就是心虚有鬼!”
袁氏可是使了银子的,根本不怕,“柳氏!你给玉姑,音姑她们下药下毒是事实!叫二郎上堂来,也找大夫给他诊诊脉,然后证明三兄妹都被你这个后娘下毒下药了吗?”
“我没有下药!是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我!是魏礼停妻再娶,苟富贵,抛妻弃子!罪不可恕!我就是告御状也要讨回一个公道!”柳氏两眼乌红,泪水满脸,狠狠的攥着拳头。
看她魏礼虽然有些不忍,但他也是被逼到这一步的!如果不是她苦苦相逼,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外面衙差来通禀,魏二郎到堂作证。
“魏二郎!?”袁氏脸色一变。他明明被关起来了,怎么还会到堂作证?
白玉染看着,眼中冷意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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