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忽而,耳畔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挑眉看去,旁边一辆轿车内,车窗缓缓降落,露出男人冷酷俊美的侧颜。
“阿颂啊,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晏南归含笑问道。
“整日流连女人堆里,我不知道你是靠什么站稳脚跟的?”晏颂冷嗤道。
“哦,那你要试试吗?”晏南归挑眉笑道。
车子开进军事训练基地,开到大操场上,两人下车,晏南归晃了晃脖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晏颂脱掉外套扔在地上,一步步朝他走去。
“上一次我手下留情,这一次,你可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那就使出你的全力。”晏颂冷笑一声,迅疾如风,拳风刚烈。
晏南归上次确实收敛了实力,要不然,晏颂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将他揍得满头包,可以说是晏南归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在这个家里,他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包括晏颂都被他给骗了。
真不愧是出身最尖锐的特种部队,不同于上一次的绣花枕头,这一次,打的晏颂连连败退,忽然长腿横劈而来,那腿风携带着劲猎的风声劈来,晏颂抬臂隔挡,脚步蹬蹬后退,煞然止步。
抿了抿唇角的淤青,晏颂冷笑了一声,“有两把刷子。”
忽然暴突而起,发起强烈攻势。
打到最后,两人一身伤,却也没分出个胜负出来,一同瘫倒在地上。
晏南归半撑着身子,“你小子不错,上次我就看出来了,比你爸强。”
晏颂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瞎扯,这是任命,是你自己看,还是我宣读?”
话落晃了晃手里的档案。
晏南归挑了挑眉:“还没怎么着呢就摆起了领导架子,不错不错……,这方面跟你爸倒是挺像的。”
“晏南归,请注意纪律,这里不是你嬉皮笑脸的地方。”晏颂声音冷沉,语气威严。
晏南归耸了耸肩,蓦然站直了身子,背脊挺得笔直,仿若一杆枪般。
侄子变领导,这种感觉真tm的不爽,晏南归心底那个郁闷,恨死段天德那只老狐狸了。
宣读之后,晏颂冷冷看着他:“你不服?”
晏南归笑道:“哪敢呀。”
“七叔,我知道你心底不服我,但我告诉你,我站在这个位子上,我就一定会承担起这个责任。”
晏南归笑着看了他一眼:“我信。”
“现在有一项绝密任务需要执行,如果你不行,我不勉强你。”
“你小子跟我还打起哑谜来了,说吧,我听着呢。”
晏颂看扫了眼四周,转身坐进了车里,晏南归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走了过去,坐进了车里。
第348 一错再错 赫连家主(一更)
云涯从病房内出来,就见晏星领了个男人过来,眼神警惕的扫着四周。
云涯笑道:“大娘带着萱萱回去了。”
晏星立刻道:“云涯姐姐你太给力了。”
云涯扫了眼那个男人,男人朝她礼貌的笑了笑,眼神隐有焦急的往病房内探去。
“这位是?”
晏星立刻介绍道:“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杜先生,来看大姐的。”
然后晏星指着云涯介绍道:“她是云涯,我大哥的未婚妻。”
杜蔼自然是对她的大名如雷贯耳,鼎鼎大名的nyx医生,晏锦能不能醒来全都靠她了。
他感激的看着云涯:“纪小姐,麻烦您了。”
云涯含笑道:“没什么,你进去吧,注意时间,大娘应该快回来了。”
杜蔼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推门走了进去。
云涯朝晏星使了个眼色,晏星跟着走了进去。
云涯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去。
杜蔼一步步走到病床前,几步距离,对他来说却显得十分吃力。
她沉静的睡着,脸上有一道十分可怕的伤疤,头上缠了一圈圈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声微弱到几乎不可闻。
晏星看了他一眼,没有错过男人眼底的震惊和痛惜,那一刻,心脏像是蓦然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似得,翻着尖锐的疼痛。
眼神骗不了人。
大姐,你究竟错过了一段怎样的姻缘?
她不由得替大姐感到遗憾和可惜。
“锦儿。”他忽然抱着她的手,眼泪滚落下来,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晏星叹息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当年一别,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
他忽然狠狠拍着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太过懦弱,不敢鼓足勇气,否则你也不会……。”声音充满悔恨自责。
他忽然笑了,抱着她的手摩挲在自己脸颊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骂我书呆子,不敢反抗包办婚姻,那时的你,是那么自信明艳,自卑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一错再错,终究是把你错过了。”
“你不知道,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很早以前,那时候你还在上高中……。”
男人喋喋不休的声音缓缓飘荡在病房内,通过那些话语把人的思绪带回很多年前,那时年少飞扬,正值青春……
晏星擦了擦眼泪,抽着鼻子:“原来他早就喜欢大姐了啊,大姐如果当初嫁给他,现在一定过的很幸福。”
她虽然不喜欢奶奶,但不得不说,她看人的眼光就是毒辣,大姐所托非人,而她强烈反抗的包办婚姻,却一直为了她守到现在。
云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远天空。晏星擦了擦眼泪,抽着鼻子:“原来他早就喜欢大姐了啊,大姐如果当初嫁给他,现在一定过的很幸福。”
她虽然不喜欢奶奶,但不得不说,她看人的眼光就是毒辣,大姐所托非人,而她强烈反抗的包办婚姻,却一直为了她守到现在。
云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远天空。
黑夜终将过去,黎明终会到来,无论有多少苦难,都在上天给你关上命运那扇大门的时候,给你打开一扇窗。
从医院回去,云涯想到华神医,外出采药走了有大半个月了吧,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云涯吩咐司机将车开去东巷。
华神医的院子就在巷子最深处,一个小四合院,门头挂着两个破灯笼,在风里吱吱呀呀,仿佛随时都能不堪冷风而掉落下来。
巷子太窄,车子开不进去,云涯让车子停在巷子口,准备走进去。
云涯注意到旁边还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有种低调而神秘的感觉。
云涯瞥了一眼便抬步朝巷子里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打伞的黑衣保镖,派头很足。
听到脚步声,那人扭头望来,看到云涯,眼眸微眯,眼底骤然划过一抹流光。
云涯目不斜视从那人身边走过。
木门剥落了漆面,铜环生了锈,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云涯伸手叩响了铜环。
“吱呀”一声,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探头望来,虎头虎脑的,很是憨厚。
他疑惑的看了眼云涯,打了个手语。
原来是个哑巴。
云涯一下子就看懂了,不由得笑了笑,朝他打着手语。
小男孩很惊奇她竟然懂手语,然后朝云涯点点头,关上门跑了。
云涯耐心等待着。
很快门开了,小男孩示意她进来,云涯朝他笑笑,抬步走了进去。
彻底隔绝那人探究的身影。
木门重新在眼前合上,男人眉头紧蹙,朝身边人吩咐道:“去查查这人的身份。”
院子很小,地上架子上到处晾晒着草药,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正厅里,华神医正在全神贯注翻腾着医书,不时抓着草药放在鼻尖嗅嗅,十分认真。
“不对不对……还差了一味药,是什么呢?”他喃喃自语着,眉头紧蹙。
云涯走到他身边,见他正在配药,目光扫了一圈,在药柜里抓了一点洒进去。
“胡闹什么?”华神医赫然怒吼。
见是云涯,蓦然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怎么?师伯好像不乐意见到我啊。”云涯挑眉问道。
“你一来就给我捣乱。”华神医佯装无奈的说道。
“哦,师伯觉的我是捣乱的吗?那我现在就走。”话落起身要离开。
华神医看着盘子里的药草,眸光忽而一亮:“你这加的是什么?”捻起来吻了吻。
“当归啊。”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邪实正虚、邪实宜攻、正虚宜补,当归益气补血,扶正祛邪,使攻不伤正。”
话落赞赏的看着云涯:“做得不错。”
云涯扬了扬眉:“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华神医摇头笑了笑,把药草扔给她:“给我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