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卫长东彻底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乔星月耸肩,“字面意思啊,难道卫总不认同吗?您难道觉得人就应该吃苦受累?就算有钱了,也应该把钱攒起来?那也太守财奴了吧。”
卫长东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真快被乔星月给气死了。
乔星月还不自知似的,继续笑着,“说到享受,鹏城这边靠海,卫总既然把事业发展到这边来了,我建议您也买条游艇,没事出个海什么的,正好我要去订游艇呢,卫总要不一起?”
怕激不到卫长东似的,乔星月竟然又补了一句,“卫总忙着跨界发展,生意上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过不至于买条游艇的钱都拿不出来吧?”
卫长东要买条游艇,这钱他还真拿得出来。
不过他把钱用在买游艇上,别的地方投资可能就得中止。
所以乔星月如果能激卫长东跟着买条游艇就正好。
如果卫长东不上当,那也没事,卫长东不是时时处处都想跟谢煊别苗头吗?
今天就让卫长东看着她买游艇,明天让卫长东看着她买直升机,后天她就当卫长东的面订一架空客。
就让他跟谢煊比事业比不上,比找女朋友他也比不上。
卫长东带一帮人过来,还专门叫了记者,准备把今天他们工地动工的消息发出去,让商界知道天辰踏足女性用品行业。
撞上乔星月,卫长东也是故意带人过来。
结果,给自己弄一个没脸。
那边乔星月还等着他一个答复呢。
这还不只是买不买游艇的事,卫长东现在敢说一个不买,乔星月马上就敢找人发文讽刺,不是跟风吗?有本事一跟到底啊。
连买条游艇的钱都拿不出来,还跟个毛线。
总之今天卫长东所有的计划,碰到乔星月就只能被破坏殆尽。
卫长东不恨自己为什么嘴贱要过来跟乔星月说话,以他心理的扭曲,只会觉得乔星月太咄咄逼人,怪乔星月活得太过张扬。
见卫长东一直黑着脸不说话,乔星月弯眼一笑,“既然卫总暂时买不起游艇,那就以后再说吧,等你想买的时候可以找我讨教一下经验,我不会吝啬的。”
人家把脸送上来,乔星月抬手打一打就行了,当然不会一直揪着不放。
转身,乔星月就看到谢煊,顿时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过来接你。”谢煊看向乔星月时,眉眼都柔和了。
乔星月挽住谢煊胳膊,她也不知道谢煊来了多久,但想必谢煊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走之前乔星月又冲卫长东说,“回头我家游艇出海,我给卫总发贴子啊。”
摆了摆手,乔星月挽着谢煊,一起离开。
两人亲亲密密,就连一个背影都刺痛了卫长东的眼。
但乔星月会在乎吗?她半点也不会在乎。
前后两辈子,卫长东背地里给他们使多少绊子了?
她这可是光明正大刺卫长东的眼,半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毛病。
说买游艇,当然不是刺激卫长东的借口,乔星月是真的联系好了游艇俱乐部,还是卢明宇给牵的线。
谢煊过来了,乔星月正好跟他一起。
游艇是比照巫家江边停着的那艘买的,百米豪华大游艇,造价3.2亿。
这艘游艇跟鹏城、港城那些大富豪们的私人游艇自然是比不上的,但在游艇俱乐部也排得上号了。
乔星月在合同上签了字,刚放下笔,立刻就有俱乐部会员找上来了,这些人消息还真是灵通。
过来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略高瘦,身材保养得很不错,应该是常年锻炼,另一个则矮胖,大肚子挺得老高,这位在身材管理上应该是放飞自我了。
“费经理,这两位就是谢先生和乔小姐吧?”矮胖男人问俱乐部经理费斌。
费斌赶紧点头,并给双方做了介绍。
瘦高男人叫冯元,港城富同基金大陆分公司总裁。
矮胖男人叫朱玺,鹏城本地人。
冯元就一个名头,一句话就介绍完了,但这位朱玺却是名头颇多,什么商会理事就不提了,他还是鹏城有名的万里集团董事长。
万里集团始建于1978年,最主要的两大业务,一是远洋航运,二是房地产。
也难怪这位老总放飞自我,人家是有放飞自我的资本。
跟朱玺相比,冯元不够看,说白了他就是个高级打工仔。
费斌花了好一会儿才把朱玺介绍完,两人又分别跟谢煊、乔星月握手。
“两位年轻有为,真是后辈楷模啊。”朱玺摸着大肚子说。
从年龄上来说,这位大叔的确是前辈。
从地位上来说,朱玺当然也是前辈。
乔星月跟谢煊也的确称得上是楷模,但,朱玺知道他俩是干什么的,就知道他们是楷模了?
不过乔星月还是谦虚一笑,“朱总过奖了。”
朱玺摆手,“不过奖,不过奖。”
这……
乔星月看了眼谢煊,就从这句就能听出,朱玺是个大老粗啊。
所以,这位就是传说中乘着改开东风顺势而起,小学没毕业却当上了众多大学生的老板的人物之一吗?
“冒昧问一下,朱总认识我们吗?”乔星月问。
朱玺摆手,“第一次见。”
“那您二位……”
“哈哈,”朱玺大笑起来,“这不是听说咱们俱乐部又添一艘百米豪华游艇嘛。”
乔星月再次不着痕迹看了眼谢煊,明白了。
像这些高级俱乐部,能够加入进来,就等于是打入了某种圈子。
游艇的大小、豪华程度于实用方面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只是想出海的话,租一艘破渔船也可以。
这在里,游艇是身份的象征。
乔星月买下一艘百米豪华艇,便是打进俱乐部最顶尖的那个小圈子。
从朱玺来看,游艇俱乐部顶层圈子似乎还不错,至少朱玺本人是比较豪放的。
对朱玺有了判断,乔星月目光落到冯元身上。
冯元亦是在打量乔星月和谢煊,见乔星月看过来,冯元一笑,“二位看起来很年轻啊,不知道二位家里是做什么产业的?”
乔星月挑了挑眉,朱玺开口,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好感,但这位冯元可就正好相反了。
乔星月保持得体微笑,回答冯元,“我父亲是颠省下面一个县城的国营厂职工,不过那个厂现在也倒闭了。”
这话出口,乔星月明显从冯元眼里看到一丝轻蔑,并且冯元不再看她,眼睛转向谢煊。
那模样,就差没说:我问的是这位先生,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