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月喝酒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任何人都来不及阻止,谢煊抢下来的,也只是一只空杯。
乔星月有点懵,看看周围一圈人,眼睛扑闪闪的,“怎么了?”
瘦猴扯了扯唇角,“那个,是我调出来的最烈的酒。”
乔星月眼睛又扑闪了闪,“我没事啊。”
她确实没事,头脑非常清楚,看人的时候半点重影都没有。
乔星月嘴角一咧,嘿嘿笑了两声,“真没事。”
抬手,她指着谢煊的五官,“眼睛、鼻子、嘴,都没错,对吧?”
看着,的确是没事的样子。
她又冲瘦猴摆摆手,“赶紧把你调酒器捡回来,继续表演着,没看整个舞厅的客人都跟着兴奋了吗?”
瘦猴继续他的表演,乔星月就侧过头,跟谢煊说开了。
她心里那些吃醋论、生意论、未来论,一股脑倒个干净,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许谢煊因为她跟男性接触而吃醋!
关于梁天辉,乔星月凑近谢煊耳边,“梁爷人家都大叔级别了,大我十岁呢,你更不许乱吃他的飞醋,知不知道?”
她勾起谢煊下巴,笑弯了眼,“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呀。”
“不不不,”乔星月又飞快摇头,“我唯一喜欢的就是你,唯一!你冷漠我喜欢,你对我笑,我更喜欢。谢煊,这辈子我就是来弥补你的,我对不起,我亏欠你太多了,所以我一定要对你好,特别特别好……”
乔星月喃喃低语着,不用谢煊搂她,她自己都快扑谢煊身上去了,还把自己给说哭了。
谢煊正感动着,想安慰安慰她,乔星月突然捧住他的脸,眼神清澈、神情认真,语气又如撒娇一般,“老公!”
这两个字,似一记闷锤,狠狠抡在谢煊胸口,那绵软的音儿,让他无论如何也扛不住。
“乔乔。”谢煊声音哑了几分。
乔星月听不到似的,扑在谢煊身上继续蹭啊蹭的撒着娇,“老公,我肯定不能让你再守一辈子活寡……”
谢煊唇角猛地抽搐,他守什么……
所以旖旎,一下都没了。
锁骨处一阵刺痛,谢煊才猛然清醒,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在他锁骨上糊了口水。
“乔星月!”谢煊捧住乔星月的脸让她起来,咬牙切齿。
“嗯?”乔星月扑闪扑闪眼睛看他,眼神仍然十分清澈。
但就凭她做的事儿、就凭她话密的这个程度、就凭她这么胡言乱语,谢煊肯定她醉了!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沉着脸离开歌舞厅。
那双作乱的小手啊!他再不带她走,不知道脸要丢到哪里去!
索性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也没人追出来。
穿过一条街,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谢煊走近,车门便被人拉开,他抱着乔星月弯身坐进去。
驾驶室坐着一个人,阴影里并看不清长相,不过身型很是魁梧。
他不多话,听谢煊说回他买的那套房子,便启动车子。
车内,乔星月仍不安分,谢煊刚刚系上的扣子转眼就被她解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解得烦了,嘴里嘟嘟囔囔,“这什么衣服,怎么那么多扣子!热死了,都给我解开!”
谢煊,“……”
她热,解他扣子干嘛?
再看乔星月眼神,已然迷糊了。
“再开快一点。”谢煊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慢一分钟,都不知道这丫头能干出什么事来。
就他跟司机说话的功夫,乔星月两手得了自由,一个用力,谢煊衬衫上所有纽扣全部崩开、报废,崩得到处都是。
乔星月手摸上那坚毅胸膛,嘿嘿傻笑,“好硬。”
谢煊,“……”
“老公,你身材真好。”
“我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太傻了。”
“嘿嘿,谢煊你个醋坛子,连大叔的醋都吃。”
“不知道本姑娘只喜欢你这只八块腹肌的小妖精吗?”
作乱的小手沿着腹肌往下摸,谢煊早就僵硬成了石块,他闭了闭眼,强忍着的呼吸异常粗重,脸颊上更是酡红一片。
想要阻止她,手上却动不得半分,四肢早已不受自己支配。
只能猛地低头,狠狠堵住那张仍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乔星月挣扎,“淹……淹水了……”
“嘿嘿,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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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开到谢煊买那房子的楼下,拉开车门,谢煊抱紧了乔星月弯身下车,迅速上楼。
那背影,脊背绷直,肌肉喷张,驾驶室坐着的男人往楼道扫了眼,又迅速垂下眼眸。
他向来性情冷漠、少言寡语,就连内心戏都极贫乏,现在,脑子却不禁八卦起来。
这一路,煊哥快要被逼疯了吧?
俩人回房之后的激烈,能不能把这栋楼给掀翻?
想着,男人迅速打轮,刺溜一声飞快把车开走了。
就是不知道兄弟们见到如今的煊哥,能不能惊掉下巴?尤其是平子,一惊一诈的。
楼上,谢煊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眼,怀里的小女人太闹腾!
“乔星月,不许再动!”谢煊咬着牙,发狠开口。
可惜醉得迷糊的某人根本听不到,纤纤十指在他敞开的衬衣里肆意作乱。
谢煊不得不将人放下,单手用力将她箍在怀里,这才腾出一只手去开锁。
乔星月双手被箍住,十分不满,不停扭动身子挣扎,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谢煊咬着牙,忍着被她蹭起的火气。
耳尖微动,身后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他加快手上动作,打开门后搂着乔星月一个旋转,转入门内的同时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对面的房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伴着一道男音,“应该是对门的回来了。”
跟着又有一道女音响起,“你看到人没?是小两口吧?我估摸是刚结婚的,平常跟老人住才不常回来。”
男人不太在意,“只要不是贼就行。”
女人却很好信儿的样子,“老许,你到底看没看到人啊,俩人刚才在干啥呢?我听着声儿可不太对,那女的哼哼唧唧的,总不至于在门口就等不及……嘿嘿。”
男人有些没好气了,“有伤风化!赶明儿碰上了我得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这要是被孩子看见了呢!”
对面响起关门声,男人跟女人的对话也变得不再清晰。
谢煊被乔星月折腾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去注意对面老夫妻怎么想?
他把乔星月抱进卧室,替她脱了鞋袜,又去浴室打水,打算替她擦一下手脸,结果人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卧室里就传出“砰”的一声闷响,谢煊立刻转身冲回来。
乔星月果然从床上掉下来了,她正撅着屁股努力爬起,但可能头太晕沉了,脑袋一直耷拉着,只有身子在努力地往上拱。
谢煊只能走回来,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手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提起来重新放在床上。
乔星月不肯躺,坐在床边一下子抱住谢煊的腰,她的脸正贴在他小腹上,在那蹭来蹭去,跟只猫咪似的。
谢煊刚压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