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馨道:“所以你抵抗住诱惑了?你推开她然后走了?”
涂卡奇抱着头,没有说话。
夏依馨毫不客气道:“你为什么推开她?因为你不行。”
这个“不行”对于男人来说是巨大的耻辱,而涂卡奇突然咆哮出声。
“住嘴!我没有杀人!”
夏依馨被他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手一抖。
简清皱起眉,推推沈沅旭:“他的反应有点奇怪。”
“是啊,一般男人被骂阳痿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反驳吗?这个样子看上去显然是被说中了?”
沈沅旭双手交叉摩挲自己的下巴。
夏依馨眼角上挑,有些妖冶,看上去像一条想吃人的毒蛇: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是不行,所以在打开的时候又犹豫了,她发现了,你恼怒了,所以你就把她给杀了!”
“不!我没有杀她!”涂卡奇这才发现自己面前不是那种光看不中用的花瓶,他被逼的无路可退,只好坦白道,“我只是把她推开,然后跑掉了而已,我没有杀人!”
夏依馨没再说话,似乎是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但是涂卡奇被一个女人当面说不行,有些崩溃,抱着头埋在手臂里颤抖。
夏依馨只好起身出去。
简清惊叹道:“一直以为你审查的时候是以德服人,没想到还有这么吓唬人逼他说实话的招数。”
夏依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沈沅旭调侃道:“依馨,你刚刚说不行说的面不改色,是不是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啊?”
只有洛梓叙注意到,夏依馨在说话诈他的时候,耳根是红的。
演技到底没法掩饰出自己的情绪。
洛梓叙拉开沈沅旭对夏依馨的骚扰,道:“我们现在回事务所吧,这人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了……”
夏依馨看到终于有个正常人不再提那种羞耻的问题了,立马松了一口气:“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简清看到这一幕,摇头轻笑。
车上,简清拿着资料道:
“这个涂卡奇只是在美术班当老师,没有任何额外的收入,但是他有一个十分有钱的太太,叫兰可欣。”
夏依馨皱眉:“他还有太太?”
洛梓叙补充道:“确实,刚刚我看见他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婚戒。”
夏依馨闻言一囧,自己光顾着套话了,都没观察,洛梓叙坐在外面居然都看到了。
“依馨,你脸红什么?”
沈沅旭奇怪道。
夏依馨纯粹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结果被沈沅旭这么大肆一说,就变得有些尴尬,脸更红了。
沈沅旭似乎找到了调戏小姑娘的开关,笑嘻嘻道:“难道你想结婚吗?”
洛梓叙从后视镜里看不分明她的表情,但是从那个红色的程度,也有些误解沈沅旭说中了夏依馨的心思。
然后……
“轻点……啊啊……”沈沅旭被夏依馨揪着耳朵,惨烈地嚎。
简清咳嗽一声:“好了,不闹了,我还没说完。”
车里顿时又安静下来。
“这个涂卡奇是入赘的,平时的生活费和买画具都是他妻子给的钱,但是两人已经分居半年,兰可欣一直住在两人新婚的别墅里,涂卡奇则是一个人住在离美术班比较近的公寓里。”
夏依馨听了就气鼓鼓的说:“这是什么人啊,自己吃老婆的用老婆的钱,却在外面偷偷搞小三?”
“他们的感情似乎并不好,所以涂卡奇才会搬出去。”简清补充道。
洛梓叙开口:“要不要去看看。”
“去啊!——”
几个人达成一致。
简清说完之后有些好奇地问:“小馨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那些事情”没有特指,但是经过几个人的轮番轰炸,夏依馨还是想起了早上那个避孕套。
耳根又红了起来。
车里一时寂静,因为大家都非常想知道缘由。
夏依馨好半天才嗫嗫喏喏地开口:“我……我问了晓哲。”
洛梓叙心里那股奇怪的感情突然就像被抽水马桶抽过一样,一下子全卷没了。
还以为……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简清轻笑出声:“怪不得。”
“以后离那小子远一点,就知道说些这种东西。”
沈沅旭开口就损,自己和他在化验室呆了一天,总算看到林晓哲不为人知的一面。
夏依馨脸上的温度从车停了之后都没降下来。
好好的干嘛老提这种事情!重点难道不是逼他说出了事实嘛!
“所以刚刚他说他没杀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洛梓叙问沈沅旭。
沈沅旭摇摇头:“看样子似乎不像,但是谁没有点演技呢,我们还是先调查吧,光看面部表情也找不出证据。”
说的有理,所以洛梓叙也不再去纠结这件事。
回了事务所,几个人就联系了兰可欣,对方听上去有些恼怒自己的丈夫被抓到警局,对几个要去家里调查却还是应允了。
夏依馨挂了电话之后奇怪地看着洛梓叙:“不是说两人感情不好吗,那为什么这个妻子这么生气?”
沈沅旭喝着水,满不在乎道:“可能是单方面也不一定。”
夏依馨对涂卡奇更是不屑。
这样的老婆不要,还跑到外面勾搭女人。
由于温浣玉还在事务所,沈沅旭只好执行洛梓叙的命令,呆在事务所看着她,剩下的人去了兰可欣所在的别墅。
兰可欣十分年轻,看上去温婉大方,很有富家千金的样子。
夏依馨坐在沙发上,问兰可欣:“你知道你丈夫有可能杀人吗?”
兰可欣本来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被夏依馨一问,立马暴躁道:“你们是和那些抓走我丈夫的警察一伙的?凭什么这样说我的丈夫?”
夏依馨有些头疼,看来这女子还是个护短的:“可是你丈夫已经亲口承认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了……”
兰可欣似乎被戳到痛楚,但是又故作坚强道:“那又怎么样,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想偷腥也吃不到什么。”
简清与洛梓叙对视一眼。
这人竟是知道自己丈夫有那种隐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