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不时的交谈声中,夜晚很快就过去了,直都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露出一丝微光,欧阳翼才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眸,疲惫的闭上了眼。
就这么熬了一个晚上,他是有点吃不消,可是为了夏小染,他却必须要这么做。
随手拍了拍身边的黄祁峰,对上他眸子的瞬间才发现,他的眼睛下方也是满满的乌青,脸色满是憔悴。
“欧阳先生,你们休息一会吧,我给你们做了早饭,先凑合着吃一点,或者,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告诉我,我什么都会做。”
小月也几乎一个晚上没有谁,夏小染不回来,她的心里无比担心,又不能告诉老太太,只能跟着欧阳翼他们一起熬着。
一个晚上的时间,欧阳翼他们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感动,小姐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实在是她的幸运。
小月的手艺确实不错,早饭才刚端上来没多久,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快没了,小月不由再次撩起了袖子,有些窘迫的说道:“看样子不够,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做一点,不好意思,没有一下子做过这么多人的饭,有点拿捏不住度。”
然而,她还没有往厨房的方向走,就已经被欧阳翼给拦了下来。
“你也几乎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你先休息一会,做点东西等着你们小姐回来,我们先去达利,如果你这里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欧阳翼定定的看着她,小月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欧阳翼随手点了几个人,还有许裕,沉声吩咐道:“你们都留在这里,照顾小月,还有许裕,你继续看监控录像,只要有发现就立刻打电话告诉我,明白了没有?”
还在吃东西的许裕虽然没有嘴巴说话,却迅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吩咐好一切之后,欧阳翼和黄祁峰两个人双双离开,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达利酒店。
上午七点,整个城市才刚刚苏醒。
欧阳翼的车早就停在了达利酒店的拐弯处,深邃的双眸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街角,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经过的人,他,今天一定要堵到夏炎!
另外一边,对于夏小染来说,这一夜异常的难熬。
安静的房间里面,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东西,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她正对面的那炽热的灯光。
此时的她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点水了,双唇已经干涸的几乎出血,嗓子更是干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的她恍若一条脱了水的鱼,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微微闭上双眸,她的眼前一阵眩晕,让她险些有些支撑不住晕倒过去,脸色苍白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撑不过去的时候,突然,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夏小姐,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了,这个晚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爽?”
王锋话语之中满是笑意,更多的则是嘲讽,缓缓的靠近,看着夏小染满脸是汗,快要虚脱的样子,让他的心里更是开心。
“呵,你就这么一点小把戏吧?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而已!”
强撑着快要虚脱的身体,夏小染强硬的从自己快冒火的嗓子里面挤出了这一句话,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在王锋面前示弱,凭白涨了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小把戏?你竟然说我这只是小把戏!”
王锋怎么都没有想到,夏小染一个娇弱的小姐,竟然会坚挺到这个时候!他想着,经过这番折磨,她怎么也得求饶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嘴巴现在还是这么硬?
“不过是普通的拷问手段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真是可笑,莫非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向你求饶了?别做梦了!”
即使此时的夏小染已经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过去,但是,她的话语之中依旧充满着嘲讽,仿佛根本就没有把王锋放在眼里。
怒意,那滔天的怒意,恍若一条火舌一般,瞬间把王锋的理智烧的消失殆尽!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以强硬到这种程度?他绝对不允许!
抱着这样的情绪,王锋不由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夏小染的头发,开始用力的向后扯着。
如果夏小染没有被蒙住双眼的话,她一定能够看到,王锋那因为愤怒而瞪的老大的双眸,眼神之中满满的怒意。
剧烈的疼痛从头皮传来,夏小染却死死的咬住了牙关,愣是一点声音都不愿意发出来。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求饶,她所面对的,只能是更多的虐待而已,倒不如现在强硬一点。
“你很厉害是不是?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厉害到什么时候!”
拽着夏小染的头发,用力地把她往后拉扯着,另外一只手死死的卡住她纤细的脖子,稍稍用力,虽然不会死人,但是却会让人感觉到那可怕的窒息感。
随着王锋越来越用力,夏小染只觉的自己的呼吸开始越来越困难,身子开始忍受不住的挣扎起来,即使再怎么难受,她却依旧死死的咬住牙关,别说求饶了,就是呻吟之声都没有一点。
“疼吗!告诉我!疼不疼!”
“呵,你不说话,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男人!”嘲讽的话语,夏小染根本没有求饶的意思。
她的一句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瞬间点燃了王锋的所有怒气,下一刻,他的手往后用力,硬生生的把夏小染的脑袋磕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同时牵扯出来了许多纤细的发丝。
“贱人!我让你嘴硬!”
一下接着一下,王锋如同疯了一般,下手也开始变的越发的狠厉。
在如此几下之后,夏小染只觉的后脑勺处已经察觉不到痛感,只有麻麻的感觉,甚至,连王锋的嘶吼之声都开始慢慢的远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