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对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一个刺客抬起头来说。
“就你了,来人啊,给我好好地问,狠狠地打,不把事情问清楚就不罢休,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前打,我看看是咱们的刑具硬还是你们的嘴硬!”夏筱然心想:你这几个人是不是傻,还真按照电视剧里面的套路来啊,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然后严刑逼供弄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你们现在是犯了罪的人啊,还就什么义啊。
“不用审了,朕都知道了。”齐景澜带着一众随从来到了关雎宫。几步走到夏筱然面前,仔细看了看,确定身上没受伤,才安心的面朝众人,说:“这次的真凶,朕已经知道是谁了,你们,把这几个人都压下去吧,已经没事了。”
众人听到指示之后纷纷领命,该走的走,该打扫的打扫,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澜哥哥。”夏筱然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轻轻晃了晃齐景澜的手臂。
“阿槿别怕,有我呢。景胜一个人去打的未央宫,他本来是想拿关雎宫声东击西的,没想到关雎宫的刺客已经被处理掉了。他本以为御林军是跟他一伙的,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布置的周全无比,但事实上,他败得一塌糊涂。”齐景澜解释道。
“皇兄,要杀要剐,随你便了,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齐景胜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大吼道。
“澜哥哥,他怎么在这?”夏筱然惊讶的看着人群,刚刚人多没看清楚,仔细一看还真有个眼熟的黑衣人,恩,是齐景胜。
“有些话,还想单独问问他,又不想瞒着你,就把他带过来了。”说完,手一挥,几个侍卫会意的把齐景胜拉到前面来,又有几个宫女搬了凳子让夏筱然和齐景澜两人坐下。说起又要问的东西,齐景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齐王殿下,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刺杀皇上呢?”夏筱然见齐景澜不好开口,于是就替他问了。
“我想要皇位,你是不是傻?”齐景胜毫不客气的说。
“可是,这并不是争夺皇位的好时机啊,以往机智的齐王殿下,怎么会不分时机就随便的行刺呢?”夏筱然继续问道。
“哼,我想什么时候刺杀,就什么时候刺杀,你管得着么?”齐景胜好像就没打算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
“退一万步讲,皇上是齐王殿下的手足啊,齐王殿下怎么能忍心对自己的手足下手呢?”
夏筱然觉得自己终于把话引导到关键点上了,那就是齐王谋反的原因是不是与那天夏筱然与齐景澜猜测的原因一样。
“手足?我跟当今皇上,是手足么?”齐景胜反问到。
“齐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夏筱然觉得真相马上就要出来了。
“你们是不是傻?为什么我长得只像母妃而不像父皇,为什么齐景澜出生之后七年里只有我母妃受孕?为什么父皇十分疼爱什么都不会的我而忽略那些真正有才干的兄长们?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父皇以为我是他的儿子,其实我不是啊!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皇家的人!我这个齐王名不正言不顺!”齐景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段心酸的宫廷秘史说了出来。
“景胜,别胡说八道!你就是先皇的儿子!你就是大齐的名正言顺的皇室族人!”齐景澜立马站了起来,他猜测过这个答案,没想到还真是这个答案。齐景澜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还有种莫名的兴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猜对谜题之后的喜悦感?齐景澜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于是压一下心中的喜悦,开始认真的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在胡说八道?我不是正统的王!父皇给我的每一件封赏都仅仅是为了我的母妃!我仅仅是个替代品!你们!都把我当做替代品!”齐景胜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充满了攻击性。
“景胜,有或没有,有什么区别么?你在皇家长大,皇家养育你,父皇疼爱你,即使没有你的母妃,母后也是对你关爱有加。难道,这些都是虚情假意吗?难道,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装出来的么?难道,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情,就能被一句没有皇家血统而毁灭吗!”齐景澜说,声音中带了些许的怒气。
“情谊……情谊……”齐景胜一直念叨着情谊这两个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胜,即使是没有血缘的两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那也有说不清道不完的情谊在里面吧,非要纠结有没有血缘吗?我们从小到大难道都只看血缘不看感情的么?”齐景澜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齐景胜悔悟。
“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就是想杀了皇族的人!”说罢,齐景胜抽出旁边侍卫的刀,一瞬间冲到齐景澜面前,举刀便刺。
夏筱然一看心中打呼不好!连忙往前一挡。
血流了一地,不是齐景澜的血,也不是齐景胜的血,而是用上官槿身体当刀的夏筱然的血。
“阿槿!你疯了!”
“皇嫂!你是不是傻!”
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
夏筱然受伤了,齐景澜很紧张,齐景胜也很紧张,两人瞬间都手忙脚乱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流血了!都流血了啊!”
“包扎!快!把伤口包住!”
“用什么包!啊啊啊我好着急!”
“那个……不帮我叫太医吗?”看着手忙脚乱的两兄弟,夏筱然有些无语,平日里的淡定都去哪里了,怎么这时候先乱了自己的阵脚呢?
“对对!叫太医啊!”
“快快快!宣太医!你们愣着干什么呢!”
“哎呀我死不了!就是划了一道而已,你们怎么这么不淡定啊!”夏筱然有点无奈。当时齐景胜想下刀的时候看到是夏筱然挡了过来,立马想停下刀,但是有点晚,只能减缓了刀下落的力度,到最后还是把夏筱然伤着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皇兄,你怎么娶了个傻子?”齐景胜一改刚刚刺客的样子,转头看向齐景澜。
“我也不知道她会傻得给我挡刀啊。”齐景澜抱起夏筱然,转身往里屋走去,齐景胜跟在后面,挥了挥手让周围守着的人都散了。
“等会,你俩关系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刚刚不还剑拔弩张的么?怎么现在能这么融洽?我白受伤了?”夏筱然表示很不可思议,感觉整个人如坠五里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