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弈礼墨眸一眯,眸色越发幽深炙热。
他的夫人,是仗着他现在舍不得动她,有恃无恐地逗他了。
他磨了磨牙,握住杨梓琳嫩白似玉的纤指,张嘴轻轻一咬。
“夫人,我这不叫心怀叵测,而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关弈礼低下头,薄唇转向那粉软盈盈的樱唇,不容分说地舔开她的贝齿。
由始至终,他的心里眼里,都有他的乖夫人。
偏偏梓琳却因为他,而受了委屈,还弄伤了腰,他又怎会不心疼。
他爱她的笑容,也爱她的傲娇、吃醋,甚至赌气,这说明,梓琳越来越爱着他,信任他,才会在他的面前流露最真心的想法,无所顾忌,也无需顾忌。
关弈礼的吻越发柔情缱绻,她很快就溃不成军,杏眼迷离地搂住他的颈脖,彼此的呼吸渐渐就乱了。
感觉到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地游弋起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袭来,杨梓琳倏地一颤,忙呜咽着咬了他一口。
“别,我的腰还没好,但是……”
“但是什么?”关弈礼轻轻地咬住她嫩生生的耳垂,嘶哑地哄道,“夫人乖,告诉我。”
“我怕,一不小心就顺从了你……”说完这句,杨梓琳粉颊已经红似桃花,美眸含着春水,波光潋滟。
关弈礼的一颗心也好似被一汪春水萦绕着,暖暖的,柔柔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从前与她缱绻相缠的一幕幕。
他的夫人,曾经很畏惧这样的亲密接触,却为了,渐渐从生涩抗拒,到温暖柔软,再到现在,只要被他拥入怀里,温柔相亲,她便会乖顺得像只狐儿般,任由他恣意亲密缠腻。
“梓琳,我的夫人……”关弈礼深深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嵌入心口里,却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别怕,我说了,要好好补偿你,不会伤到你的。”
他细细密密的吻,从杨梓琳的眉心、粉唇,渐渐滑落,就像一张用温柔编织,却密不透风的大网,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
直到第二天将近中午,杨梓琳才醒来了。
想到汪淑娴,她连忙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疼比昨天又好了不少。
估计再过一两天,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也是多亏那狡猾腹黑的色狐狸,为了她,昨晚虽然占了许多便宜,但最后关头还是乖乖忍住,没有胡作非为。
他这般的珍爱怜惜,更是令她甜蜜在心,漂亮的眉眼也不自觉地泛起了光彩,更是明艳夺目,忍不住想拿起手机,给他发一条消息。
却看见手机上已经有不少消息了。
尤其是厉斯芩和邹芊芊这两人,竟然都发了好几条,还有她们未接电话。
杨梓琳秀眉一拧,先点开了邹芊芊的。
这女人果然是在问,关晓伟究竟是关弈礼还是关博元的儿子。
杨梓琳冷冷一笑,昨天就是邹芊芊借用关弈华未婚妻身份,在关氏安插的人手,故意拍下关晓伟的照片给邹芊芊,她故意转发刺激她的。
不过,她也确实因此而知道了关晓伟的存在,识破厉斯芩的真面目。
把答案告诉邹芊芊也无妨。
杨梓琳飞快地回复了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她不要继续骚扰。
随后,她才看向厉斯芩发来的。
“梓琳,关叔叔跟我说了,其实他不是晓伟的生父,关先生才是。但既然关先生不愿意承认,关叔叔才不得不代他承认,免得让晓伟流落在外。”
“我知道,梓琳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很讨厌我,但晓伟是无辜的,你就不能高抬贵手,让他跟关先生父子相认吗?”
类似的话,厉斯芩又发了好几条,都是半夜三更的时候。
没有得到回复,她隔了两个小时,又发了几条过来。
“好吧,梓琳,既然你和关先生不愿意承认晓伟,我们也不勉强你。但晓伟不能没有家……所以,我答应关叔叔,当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抢走关先生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一定会明白,我真的当你是好朋友,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你和关先生的。”
杨梓琳看了两眼,只觉得实在很恶心,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厉斯芩这种明明做了坏事,却自欺欺人,自己说服自己是好人,甚至连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简直虚伪又懦弱。
不过,关博元对她和关晓伟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把他们当成了对付关弈礼的棋子,也故意煽动和加深关晓伟对他们的仇恨。
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当别人的父亲。
但想到汪淑娴,杨梓琳便停下了删除键,拿起手机敲开汪淑娴的房间,让她看一看这些话。
汪淑娴定定地看了许久,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博元他……太过分了。”
杨梓琳握住她的手,顿时感觉到她的手十分冰冷。
汪淑娴嘴硬心软,又曾经爱过关博元二十几年,哪怕放下了,却难免还是会有残留的感情。
就像这一次的事,汪淑娴比她和关弈礼都更早就知道关晓伟的存在,还被关博元骗了,信以为真,给了厉斯芩两千万。
其实给钱倒还好,但若是下一次,她是被骗了签下什么协议,那才是真的会有麻烦。
不管是为了关弈礼抑或汪淑娴,杨梓琳都不想让她受到余情影响,继续被关博元蒙骗了。
“妈,恕我直言,爸这么做,是在对付弈礼。不把弈礼从关家赶走,或者把他的继承权夺走,爸恐怕不会收手的。”
汪淑娴顿时一愣:“弈礼是博元亲生的,他、他不会这么做吧?”
杨梓琳叹了一口气:“五年前,爸和甘蓉,不就是那么做了吗?”
“可是,那不是甘蓉和关弈华做的吗?”汪淑娴眨了眨眼,莫名有些慌,“博元只是嫌弃我,逼我离婚,但他不至于对弈礼太过分的……”
杨梓琳却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的目光:“甘蓉和关弈华都是听爸的,爸不同意,他们敢这样对弈礼那么过分吗?”
“就像上次弈礼去港城,被杀手狙杀,明面上是甘蓉和彭家做的,但爸真的完全不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