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刺痛,显然,是在后面挨了一闷棍我才会昏死过去。
该死的,我当时紧盯着面前的方形石头和蓝色珠子,根本就没有防备到后面。
不知道对我下闷棍的人到底是谁,是高天吗?还是另有其人?
我无法确定。
我微微的动了动,想要伸手去揉一揉,一直疼痛不止的后脑勺,在手冻过之后才发现,我的手被绑起来了。
绑我的人显然对我的防备心颇重,用的是有小孩手臂粗的麻绳,把我五花大绑,滚的如同一只上锅蒸的大闸蟹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真狠啊。”我忍着疼骂了一句,扭头看了看四周。
我愣住了,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好像是一个水牢,整个地方四四方方的,就是一个十几平的房间,里面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周围有不少的小孔,正在往外流着水,而水现在已经淹没到了我的腰身。
随着那些水不停的流出,水位还在不断的上升,这抓我的人用心极其歹毒,居然没有直接杀了我,而是把我放在这地方等着我被慢慢的淹死。
这人跟我什么仇什么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心里一阵愤恨,别让我逮到,否则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小孩手臂粗的麻绳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的实力早就超等级,面对那些实力超群的野兽,我都有一战之力,更别说这样的麻绳了。
我定了定神,奋力猛的一挣,麻绳就被我挣断了,我把身上的绳子扯下来用力的丢在水里,就凭这还想困住我,做梦。
我开始四处寻找出口。
这鬼地方十分诡异,我转了一圈之后,四周墙壁上除了那几个出水的孔,什么出口也没有,而头顶上更是严丝合缝,完全没有能打开的痕迹。
我就奇怪了,如果这里连门都没有的话,那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是怎么进来的?
不可能没有门,只不过隐藏的太好了,我找不到,还是我不够仔细。
我盘算了一番,这么一会儿水都已经淹到我的肩膀了,要不是我醒过来了,恐怕等一会儿就真的在睡梦之中直接被淹死了。
我努力的提醒自己要冷静,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满地的水仔细的分析。
这边四面的墙壁还有头顶的屋顶,我都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一遍了,确实没有任何出口。
那么还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心里一动,唯一被我忽略的地方就是我脚底下踩的地面,或许出口就在这里。
想到这个之后,我不再多想,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潜入了水底。
沉入到水底之后,我睁大了眼睛,观察着地面。
这一回果然被我猜到了!
地面上镶嵌着一把地锁,有我的手巴掌那么大,锁在地上。
我心里一喜,显然这就是出口。
我也不需要上去换气,自从实力提升之后,我的潜水能力也提升了不少,一时半会儿不呼吸根本没事。
我一鼓作气,游到那把地锁面前,一把抓住了地锁的锁头,用力的往后一扯。
我原本以为能够一举成功,但没想到这地锁可能在水底下时间太长了,上面伸出了一层青苔,特别的滑手。
我一扯之下,锁没扯下来,手倒是被划了一下,我张开手掌看了看,还好没有受伤。
我游到锁头边上,紧贴着那把锁头,用我的衣服在上面擦了擦,把青苔完全擦掉之后,我再用手握着它猛的往上一扯。
“咔!”
在水底下,这动静并不大,锁一下子被我扯断了。
我抬手掀开了门,钻了出去。
回头看看身后,这个时候水牢里的水估计已经装满了,要不是我机智,恐怕时间长了真得淹死在里面。
不知道这个水牢是怎么设计的,鸣鸣出口就在下面,但是我打开门之后往外逃,那些水居然没有涌出来。
我也顾不得研究这到底是什么奥妙,什么原理,我得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从水牢爬出来之后,面前出现的是一条走廊,这条走廊长长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
后脑勺一直隐隐作痛,我走在走廊上,伸手揉着后脑勺疼痛的部分。
我想起之前在坑洞里面发生的事,是高天引导我把蓝色珠子放到那块神奇的方形石头上去的,高天说的是一个机关,我当时半信半疑的就听了他的话。
后来,就挨了一闷棍,对我动手的人到底是不是高天?
如果是他的话,那就好解释了,他现在根本看不见踪影。
如果不是他,那他应该也落入了动手的人手里,那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心里凌乱,一片猜疑,秦薇失踪了,叶苏然他们也不知道在上面怎么样了,我得想办法先出去。
我摇了摇头,甩掉心里的想法,关于老天以后再说好了,现在先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能不能逃出去。
我顺着走廊往前走,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
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这把锁更夸张,比我的手掌还要大,显然里面关了什么重要的人物,否则用不了这么大的锁。
我回头看了看,心里猜测着这个走廊这一片地方应该都是属于一个监牢一样的地方,里面可能关着各种各样的人。
我不再多想,直接伸手扯断了挂在门上的锁,我倒要看看挂着这么大一把锁的房间里,到底关的是什么人。
扯断锁之后,我推开了门,我先左右看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闪身走了进去,又关上了门。
屋子里面一片昏暗,前面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影,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清长相。
那人躺着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可能正在昏迷?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走到近处看清楚她的脸不由的一惊:“秦薇?”
躺在地上的人,这是失踪已久的秦薇,她的脸色一片苍白,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眉头微微的皱着,显然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