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手的肉飞了,胖子当场就发了飙!他仔细询问附近的渔民,才知道棺材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给拖走了。
胖子跟王援朝立马就追了过去,两个人在跟踪方面都是老手,很快就找到了那些中年大汉的暂住点。
此刻那些中年大汉正聚在一座破庙里,架着一口锅,下了几包方便面,吃的热火朝天。一听那浓重的四川口音,胖子就明白了,原来偷走棺材的这帮家伙竟然跟爷爷当初带的那批外乡人是同一伙人。
很明显,当时那批外乡人并没有全部下墓,而是留了一部分在外面接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加上这批外乡人跟爷爷和四姑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胖子和王援朝就想把这帮人给收拾了。
可他们却发现,对方虽然人不多,但身手却厉害了得,而且包袱里都装着枪。
关键时刻,胖子留了个心眼,让王援朝回来取家伙!
为了能够顺利逃出古墓,我们将身上的装备差不多都扔在瀑布里了,眼下也就剩一把工兵铲,三四把伞兵刀,这几个小武器跟那帮外乡人比显然是不够看的。
无奈之下,我就问村里的船工有没有枪?
因为我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跟船工们也熟了,他们并没有隐瞒,把出船时用来防身的三把猎枪全都拿了出来。
我问怎么就这几把老式猎枪?
船工苦笑道:“眼下的内地可不比以前,家家户户的枪支弹药都要上缴的,否则抓到都得判刑。像我们这种穷乡僻野,能凑出几把猎枪已经不错了!”
见船工确实没说谎,我便让王援朝找找看,背包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都送给村子里作为谢礼。
折腾片刻之后已经到了下午,我觉得再不赶过去,胖子那边恐怕要闹出人命。当下跟王援朝提上背包,端着猎枪,就离开了小渔村。
一路上我跟王援朝说道:“干盗墓这一行的,都要讲个规矩,土里挖出来的宝贝,谁拿到手就算谁的,绝不能抢。像这种明着抢棺材的事儿,也就只有那些贪心的外乡人才会做。”
我又问了问王援朝,对方的口音和装备?
王援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大多数都是四川口音,还有几个讲河南话的。而且他们都是穿着迷彩服,皮裤,清一色的ak47突击步枪,跟那批外乡人肯定是一伙的。”
我知道王援朝对越反击战的时候,干的就是侦察兵,认起人来那是再容易不过了,便消除了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沿着胖子中途留下来的记号,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
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发现胖子正缩在一个小土坡后面,好像一只大王八,鬼鬼祟祟的盯着那批外乡人。
看到我来了之后,胖子一阵兴奋:“行啊!没想到小叮当变勇敢了嘛,竟然一块来了,这才是无产阶级的好战士!来,枪给我,看看胖爷我是怎么撂倒这帮外乡人的。”
“他奶奶的,连胖爷的东西都敢抢,活着不耐烦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胖子别惊动了那批外乡人。
眼前这几个外乡人,既然跟墓里头的外乡人是一伙的,那他们肯定也认识爷爷和四姑娘。
现在明叔跟张三炮全都不见了,我正愁着该怎么办才好?刚好这批外乡人送上门来,只要活捉他们,肯定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我和王援朝赶来的这段工夫,胖子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火力。
“一共有五个人,四个在破庙里休息,还有一个在外面放哨。”胖子分析道。
我眉头一皱:“没想到他们也知道放哨!”
胖子骂道:“这算什么?这帮四川佬贼精贼精的,要不是胖爷我藏得深,早被他们给发现了,好在外面只有一个人放哨,背着一把ak47。”
“真不知道他们的武器是怎么弄来的,盗个墓弄得跟军队一样。”我郁闷的说道。
“先别管他们的武器是怎么来的,咱们当务之急得先制定一个计划,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他们!”胖子说道。
“必须留下活口!我有话要问他们。”我说道。
“胖爷我也是这个意思,要是闹不明白你爷爷跟四姑娘的事情,胖爷大腿上这一枪就算是白挨了,恐怕回去了也不会睡好觉。”胖子唉声叹气的说道,看表情有些郁闷。
任谁平白无故的挨了一枪,恐怕内心都不好受。
我想了想,对王援朝说道:“援朝,我跟胖子去搞定那个放哨的,你负责看着屋里的人,防止出意外!”
王援朝点了点头,将一把伞兵刀含在嘴里就走了,连我们带来的猎枪都没拿。
我看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又是偷袭,真犯不着用那种开一枪填半天火药的老猎枪去打草惊蛇,干脆跟胖子也只拿了两把伞兵刀,背着枪,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破庙外都是成片成片的小山坡和灌木丛,非常容易藏人,也给了我们足够的缓冲机会。
那个放哨的此刻正抱着ak47,坐在庙门口连连打着瞌睡,看样子都快睡着了。
我跟胖子放慢脚步,悄悄拔出伞兵刀,等到离对方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猛然扑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老手,反应速度快的惊人,看到有东西靠近,第一时间就去拉枪栓,然后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们。
我心中暗骂自己经验太少了,之前应该扮个小动物叫一下,把放哨的引到灌木丛边再动手的。
好在不是我一个人行动,胖子眼见情况不对,抢在对方没有开枪之前,就从背后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趁机滚过去,夺下放哨的手中的ak47,用枪托狠狠砸了他脑袋一下。
没想到我力气太小,这一下没把他给砸晕,反倒是把他砸的头破血流,大声惨叫起来。
胖子赶紧提醒道:“妈的,我说小叮当你怎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这下糟了!赶紧堵住他的嘴,再拿绳子把他给捆住。”
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时半会找不到东西堵嘴,干脆蹬掉运动鞋,把脚上的臭袜子脱下来塞进了那放哨的嘴里,我已经半个月没洗脚,呛的那家伙都哭了。
然后我跟胖子合力,将他给五花大绑,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这时候破庙里的人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一个浓重的四川口音大喊道:“格老子的,是谁在外面?”
我和胖子紧张的面面相窥,王援朝则蹲在庙门口冲我们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们都不要说话。
“胡老二?”
“胡老二你龟儿子人呢?”
破庙里的外乡人喊了好几遍,都没得到放哨的回应,似乎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我只听到破庙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还有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以及咔嚓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
紧接着,几个穿着迷彩服的魁梧大汉,就杀气凛凛的推门而出。
在他们推门而出的瞬间,我只看见王援朝猛然出手!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根绷紧的弹簧松开了一般,当先一刀就刺入了一个迷彩服大汉的小腹之中,喷出了一大滩猩红色的血液。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王援朝飞起一脚,便将另一个冲过来的大汉给踹到了墙上,然后抽出了对方ak47步枪上的刺刀,也不管刺刀是否割伤了自己的手掌,直接拿手攥着,凶狠的捅进了对方的喉咙里!
看到王援朝那满身古铜色的肌肉,还有半边脸上溅的污血,剩下的两个外乡人吓得掉头就跑,不过很快就被王援朝给打晕了过去。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王援朝就制服了四个穷凶极恶的大汉,两死两伤,这简直把我给惊呆了。
难怪这样一个人,在退伍的时候会胸口挂满军功章,也只有对越反击战的无情炮火,才能磨砺出这样一个铁血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