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伟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人身上的银针,拳头紧紧握起,暴起青筋。
这回阳针法,他也是曾经有幸在一本残缺的古书之上见到过一次,当时只记得此针法上可起死回生,下可治疗 各种疑难杂症。
因为只见得了残缺部分,当时宁国伟还为此惋惜了许多天。
而后,他也曾经尝试着想要依靠着那残缺篇章将这回阳针法研究出来,但是由于残缺太多,他能力实在有限,最终也不得不放弃了。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是有幸看见了完整的回阳针法,这怎能让他不激动。
虽然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回阳针法,但是宁国伟当看见那些扎着银针的穴位之时,脑海之中的思路顿时是连成了一条线,这一条线奇妙无比,立刻是让他恍然大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哈哈,小子,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看见宁国伟站在原地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赵明亮心中大喜,心道必定是病人死去,才是使得院长情绪如此不受控制,此时若是上去火上浇一下 油,那今天的罪责便是全权落在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头上了。
赵明亮满心欢喜的跑到宁国伟身边,色厉内荏道,“院长,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的过错,若不是那小子执意要给病人看病的话,病人怎么会死,您不用太难过,我这就给警局打电话,立马派人过来抓他。”
赵明亮说着话,便是从口袋掏出手机,拨出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住手……”宁国伟当即一把抓住赵明亮的手臂,当即一把将其手中的手机夺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宁院长,这小子犯了法,我打电话报警啊。”
赵明亮被宁国伟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谁让你报警的?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病床上的病人有半点不适吗?”
宁国伟怒指病床呵斥道。
“什么?”
赵明亮闻言,心中顿时是凉了半截,难道说,病人没死?她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他着急忙慌的跑到仪器前,这才是忽然发现,仪器显示的波纹十分的平稳,也就是说,病人此时的身体状况十分良好,根本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
赵明亮腿肚子一软,当即是坐在了地上,眼睛如同看见了鬼一般的盯着仪器。
“赵明亮,你这些年来在医院的所作所为我都是看在眼中,今日之事,恐怕也是你搞出来的鬼,所以企图嫁祸他人吧?”
宁国伟眸子冰冷无比,对上赵明亮那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神,大声呵斥道。
“不是的,不是我……”
赵明亮当即是慌了神,连连摆手。
“院长,此次事件均是赵医师一手造成,若非先生帮忙,我们医院今日恐怕是要闹出大笑话了。”
何医生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赵明亮,振声说道。
“何医生,你……”
赵明亮咬牙切齿的盯着何医生,眼眸之中充斥着愤怒的火光。
“哼,你这样的败类,的确不配在我院当医生,何医生,立即报警,让警察来把他带走。”
宁国伟冷哼一声,便是不再看赵明亮。
“宁院长,宁院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明亮一把鼻涕一把泪,放声大哭求饶着,可惜的是,宁国伟宛若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转身便是离开了手术室。
“噗通。”
赵明亮当即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泪花,有气无力的苟延残喘着。
“完了,这回彻底的完了……”
赵明亮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着。
没过一会时间,外面便是来了警车,直接将赵明亮装箱带走了。
“这位小兄弟,能否去我办公室一坐,我那里有许多好茶,老朽有不少问题想要请教。”
宁国伟这时又是走了进来,直接走到林逸面前,语气十分的虔诚。
“妈呀,什么情况,院长居然是给那个小子鞠躬了?”
“我没看错吧,咱们院长可是连上面的人都是请不动,居然是会对着一个小子这么恭敬。”
“太不可思议了,那小子今年才不过二十岁的样子,便是有这样的能耐,以后那还了得?”
周围的医生护士顿时是惊的目瞪口呆,这是他们工作几年甚至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宁国伟对别人鞠躬虔诚。
“回阳针法,难道说,是因为那个……”
何医生忽然间恍然大悟,刚才她朦朦胧胧的听见院长口中吐出了这四个字,并且在病人面前站立了许久,而此刻又是折返回来邀请林逸。
没错了,定然是这回阳针法,虽然何医生不知道这是什么针法,但是能够让宁国伟这个倔强的老头子都是低下了头,可见此针法的绝妙之处。
“也好。”
林逸没有拒绝,毕竟这里江玉燕的妈妈刚刚手术完,需要大量的时间休息,而他也是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
江玉燕跟随着林逸身后,双手挽着男人的臂弯,跟随在宁国伟身后朝着院长办公室走去。
“哇,这小帅哥是谁啊?院长怎么对他那么恭敬啊?”
“不知道啊,不会是新来的医生吧?好帅啊,我要追他。”
“你可省省吧,没看见人家身边的小美女吗?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呢。”
“唉,可惜了,年纪轻轻,又是能够得到院长的亲昧,如果我能做他身边的女人,做梦都是会笑醒的。”
走廊中的小姑娘都是被林逸给吸引住了,顿时是羡慕嫉妒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听着周围小护士们的调侃声,江玉燕心中暖洋洋的,小脸也是变得通红无比,抓着林逸的小手更是用力起来。
“不好意思,医院的护士们年纪不大,就喜欢聊聊八卦,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意啊。”
宁国伟也是发现了江玉燕的羞涩,连忙不好意思的笑道。
“没关系。”
林逸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凡夫俗子唠家常罢了,又岂能扰乱他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