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曾听说民间有一种药方子,无色无味无毒,对母体毫无损伤,大夫也查不出什么异常来。可只要当孩子出生以后,这孩子定会又痴又傻。”盈儿见言月霜每日愁眉不展,主动献计。
现在的宫里,有一个快要临盆的慕容紫珂,饱受宇文子骞关注。一个宁妃,深得李太后的欢心。
明明是当初一同进宫的人,顾筱筱越爬越高,可言月霜的位分却是一落再落,被人冷落。连同着她们这些当奴婢的在宫里也没有脸面。
“变得痴傻……”言月霜若有所思。
盈儿见言月霜心动了,再接再厉地劝说着,“是啊,娘娘。皇上和太后如此看重这个孩子,结果皇后最后生的孩子却是和痴傻的,定会让太后和皇上心生厌恶。到时候奴婢在放出消息,说皇后生了个痴儿,是大凶之兆。您说……前朝的那些老臣会不会劝皇上废后?”
言月霜也觉得此计可行,赞赏地看着盈儿,笑骂道,“想不到你个丫头平日里看起来老实的很,竟然还有这等恶毒心思。”
盈儿缩了缩脖子,恭敬地低下头,“……是娘娘教得好。能为娘娘献计,除掉娘娘厌恶的人,是奴婢的荣幸。”
言月霜被盈儿的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拉过盈儿的手,摘下手上戴的白玉镯子,给她戴了上去。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本宫很满意。以后……继续效忠于本宫,为本宫出谋划策,少不了你的好处。”
盈儿摸了摸手上的镯子,心中欢喜,“是。”
“你所说的那药方子可好弄进宫里来?”
“娘娘放心,奴婢有个远方亲戚是个土郎中,这种药,他在熟悉不不过了。”
言月霜这下放心了,“皇后宫里每日都会送去安胎药,既然这药无色无味无毒,那就从这里下手。”
盈儿点点头,下去很快便开始着手安排这件事情。
慕容紫珂,本宫就不信你这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本宫等着你身败名裂的那天。
盈儿办事的效率很高,没用多长时间便从自己的那个亲戚那里弄来了药方。
“娘娘,这就是奴婢和您说的那种药方子。”盈儿将药拿给了言月霜过目。
言月霜看着那几小包药,有些怀疑,“就这么点药,有用吗?”
“娘娘您有所不知,这药方是奴婢那亲戚祖传的药方子。在奴婢老家,好多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妾上门来求这药方,用过这药方的,基本没有能生下健康孩子的妇人。”
如此,言月霜才信了几分,让盈儿将药妥善保管起来,又叮嘱道,“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亲自出面了,一来,你是本宫身边的人,宫里的人都清楚。二来,慕容紫珂也定会对你起疑心,到时候万一打草惊蛇,便再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说不定你和本宫二人还会迎来牢狱之灾……毕竟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可是不轻啊。”
“奴婢明白。”盈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宫里最近来了几个新人,其中有个叫琉璃的,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性子绵善,之前奴婢也旁敲侧击地敲打过,是个可用的人。只是……这理由……”
言月霜懒懒躺在美人榻上,慵懒地开口,“近日天气愈发热了起来,本宫贪凉不幸感染了风寒,身子抱恙。特令婢女琉璃煎药伺候。”
盈儿心领神会,马上去安排琉璃办事。
盈儿将药方偷偷交给了琉璃,又威逼利诱了一番,这才让琉璃去了太医房。
琉璃拿着那一小包药来到了太医房,正巧遇见李太医在为慕容紫珂煎着安胎药,见来了一个极为脸生的人,警惕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来太医房可有什么事。”
李太医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过几年的老人,见惯了宫里的各种手段,看人的眼神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琉璃被她看的心里没底,总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被眼前的人看穿了,一时间,想要逃跑的念头涌上心头。
“听说,你家里有个年迈的母亲……”脑海中回荡起盈儿威胁的话语,琉璃稳了稳心神,将盈儿交给她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奴婢是言贵人宫里新来的宫女。近来天气炎热,我家娘娘贪凉不幸染了风寒。太医您也知道,我家娘娘她不受宠,染了风寒也没个人给瞧瞧……我家娘娘自己也说没事。本想着没几天应该就好了,却没想到一连几天都不见好转。奴婢家里有人学过些医术,便想着来给我家娘娘煎副药,还请大人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