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十分害怕,听了我的话之后,抬头看着我,有些半信半疑的。
我又对他点了点头。
他好像相信了,立刻满脸感激,连声答应了:“可以,我可以教你怎么说我们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你听话,不会死的。”我又再一次简短的向他保证。
他连连点头:“我一定听话。”
“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叶苏然。
叶苏然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陈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让这家伙叛变了。”
“这种人近乎野人,出自于本能的趋利避害,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我不以为意的说。
其实野人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反而是我们这些进化好的人,总是习惯隐藏自己的心思,总是不停的做到“人心隔肚皮”,也在不停的被别人隔在外面。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人类的进化还是退化,反正我们是没有野人这么爽快的。
我把他带回了树屋附近,我和叶苏然开始特别认真的学习他们的语言。
因为之前听秦薇整解过,我明白他们当中的一些音节代表什么意思,所以学起来也不是特别的难。
我发现用心学习之后,这种语言非常容易就能够学懂,大概是因为他们这一处好像原始社会一样吧,这种语言也是比较原始的,所以容易让人听懂。
学了两天之后,我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之前根本就不是没有学习的天赋,而是因为我懒,什么都懒得学。
所以上学的时候成绩也是中等,工作的时候业务也是中等,看来人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逼一把的,现在事关我们自己的生命,也关系到秦薇他们能不能活下来,我和叶苏然几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学习这门语言上,所以仅仅花了两天多的功夫,我们就基本学会了野人的语言。
这一下终于可以正常的沟通了,除了一些特别深奥的句子,我不是太懂,其他日常交流完全是没有什么障碍的。
学会了之后,我第一时间向他提出了问题:“你们的仆人等级划分,是按照什么来的?为什么你是九等,而你们的王是七等呢?”
我一直在疑惑这件事情,我心里也有一种猜测,但是不得到证实的话,轻易的我是不敢做决定的。
他立刻跟我解释起来:“因为王的力气比我们大,王很有实力,所以他的等级比我们要高。
如果我们有王的实力,也可以变成七等。”
我明白了过来,他们这个等级是按照实力来划分的,这跟我之前想的一样。
“那你们的王是从哪里来的?是你们推选的吗?还是谁的能力越强就谁来当?”我好奇地问。
因为之前那个也人说过,他们现在新的王不听以前那个王的命令,两个人意见相左,所以以前那个王被关起来了。
这个王到底是哪里来的?
“王不是我们选的。”他摇了摇头:“王是从达命那里派过来的。”
“达命?”这个词我倒是*听说:“那是什么?”
“达命,那是我们的中心,我们很多厉害的人都在那里,我们都要听他们的吩咐,我们没有见过也没有去过,只有王知道。”他努力的向我解释。
我和叶苏然面面相觑,看样子这个地方的野人统治阶级非常的分明,而且还特意从远的地方派一个人过来。
“他所说的‘达命’是不是类似于京城的意思?”我有些疑惑的问叶苏然。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这个样子,就相当于咱们城市里面最繁华的城市,也许他们的最高统领就住在那里,就像我们人类社会一样。”叶苏然猜测着说。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个人:“那你们的最高统领在什么地方?在‘达令’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我们这样的九等仆人不会知道。”
我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翻译,你会留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轻而易举的要你的命,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否则我随时可能娶你的小命,明白吗?”
我觉得这个名字既是名字又是工作,很方便。
“明白。”翻译很听话的点点头,一脸的诚惶诚恐:“我听话,不会反抗的。”
“嗯。”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这种态度非常的满意。
不管他是发自内心的也好,还是装模作样的,至少他让我看了觉得心里舒服。
不过我也不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他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疯狂的玩起了猎人游戏,我每天不停的抓人杀人,凡是落到我手里的野人,我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起先杀人的时候,我也会有一些不忍心从心底一闪而过,但是如果不杀了他们,他们以后就会集中起来对付我们,我们就会死在他们手中。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终究是会有一方付出所有生命的代价才能结束,而我们,是输不起的。
我杀了无数的人,我和叶苏然到后来都记不清我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而那个翻译却始终留在我们身边,我一直也没有动杀他的心思,因为他实在太听话了。
有一次有一个落单的野人,我特意让他上去搭讪,然后把那个野人绊倒,制服之后等着我去处理。
我原本以为他会趁机逃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做了,这让我多少觉得有些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听我的话?
“你说,他会不会是害怕你手里的枪?”叶苏然猜测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会,我对付他们那时候用的是箭,他还没见过我用枪呢。”
“也许之前见过,秦薇他们不是有枪吗?”叶苏然猜测着说。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翻译就是很听话,我后来又试探了一次,我和叶苏然两个人出去取水,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树屋。
他居然没有离开,也没有去寻找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