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的动作实在是太大,定然会引起多方的注意力,他们现在不适合在这里久留。
傍晚时刻,一名身着玄甲的中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乌压压的一片同样身着玄甲的骑兵,向朝阳郡主城奔驰而来。
主城外,中年将军用力勒住马缰,看向一片焦土,连城墙的石头都是被烧过的黑灰色焦石的场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这、这、这,为何如此情状?
难道朝阳郡已经被人烧光了!?”
可是不可能啊,若是真的被烧光了城墙应该不能屹立的安好,只有正面儿破破烂烂吧?
副将见到将军焦急,快速御马而来。
一脸沉重的道:“将军,不如我们过去详细看一看吧。
无论如何,至少这附近没有埋伏的军队。”
中年将军咬了咬牙,点头道:“只有如此了。
我们缓慢前行,随时戒备其他危险。”
“是!”副将得令立刻驭马向前走高声道:“大家缓慢前行,时刻戒备!”
众人得令,纷纷跟在中年将军身后,缓缓的踏过这不知道因何缘由,被烧的漆黑且还在冒烟的土地。
只不过,众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越往前心里就越烦,越往前心里就越有一种想要喷薄而出的力量,不知道要如何宣泄。
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让中年将军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毛。
按理说不应该呀!
他只是按照外甥女所说,见了兵符以后无条件出兵。
可本身和那位贵妃娘娘以及陛下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怎么会预知到他们可能不好,心里就越来越难受呢?
大家根本就不熟啊!
中年将军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不适感。
没一会功夫,就听到后面一阵骚乱,他还没回过头去就见到了一个让他胆寒的一幕。
他那一向训练有素的精兵,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把头上盔顶的红缨薅下来,栓在统一配置的刀把上,然后抓着红缨的一端,高举头上疯狂的转圈儿。
就像那些放牛的娃娃一样。
而最恐怖的不止于此。
这一举动就像有传染性一般,周围的其他士兵都开始学了起来。
大家纷纷解下头盔上的红缨拴在刀把上,之后抡起胳膊在高空中疯狂的狂甩。
那姿势要多豪迈有多豪迈,简直惨不忍睹。
要不是中年将军知道自己领的是一队骑兵,都要以为自己领的是一大队马匪了!
中年将军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高声呵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还不快停下!”
说是这么说,可在中年将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他们玩的真开心,我也想玩!
中年将军耗费了强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不做出这种跌份的事儿。
心中惊慌不已。
难道是因为那些人屠城导致这里冤死之人太多,冤鬼不肯乖乖去投胎,才向过路之人索命!?
这怎么可能?难道城里人真的都死了?!
中年将军心里越来越惊疑不定,他那一向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此时却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该怎么抡刀还怎么抡刀,全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中年将军心里烦乱不已,越想越害怕。
这不对劲儿,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这座城绝对有问题!!
话落,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对手下人命令道:“其他人退守一里地,第一小队派一千轻骑,随我去看城里的状况!”
话落,挥起马鞭就带着人往城里跑。
可等他无意中回过头来时,顿时老泪纵横。
他的兵将只逃脱了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在原地发疯。
这是他练了30多年的兵卒啊!怎么就能毁在这种地方,而不是保家卫国的战场上?
中年将军内心悲痛欲绝,高举双手,做出了一个迎接太阳的姿态,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中年将军的一声脑子不正常的高喝,就像打开了精神病院的大门按钮一样。
还没逃出焦土范围内,所有的士兵都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哭大闹大笑起来,一个个状若癫狂。
上了临时城墙守门的士兵,原本看到一大堆人呜呜泱泱过来,还以为是一波死了,又有一波来攻城。
却没想到来的是一群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