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流利却蹩脚的华国语。
纪宸瑜锋利的眸色,毫不掩饰,唇畔有淡漠的笑,“怎么,这次又不来见我,又是你来?”
金发碧眼的男人十分绅士地比了个请的姿势,“少爷,在里面恭候您。”
眼前这个,相貌出色气场强大,行事作风狠戾的男人,说实话,是个值得欣赏的人。
只可惜,和少爷是死对头,不然两人联手起来,整个京城乃至华国甚至都没有人能动摇。
纪宸瑜已经踱步往里走,白则跟在纪宸瑜身后,期间还颇有风范地,和金发碧眼的男人对视。
当他们穿越了绵长的走廊以后,终于抵达了主屋。
屋内的装饰,依旧是保存着那个时代的风韵。
满是民国的装扮,还有窗纱轻轻的飘扬着。
金发碧眼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将白则一行人拦在了离客厅几米远。
还成功的堵着了他们。
在客厅红色的沙发处,有道颀长的身影坐着,背对着所有人。
他修长的指尖轻捏着高跟杯,轻轻摇晃着猩红的红酒,还将酒在灯光下照耀,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晓得格外的艳红闪着幽幽的光泽。
他不紧不慢地将高跟杯端着放进唇边,仰着修长的颈脖,猛地喝了一口,薄唇染了几分红酒,有些莫名的妖艳。
纪宸瑜迈着步伐,直接往沙发上,双手搭着沙发背,“嗤。”
“这么多年,只学会了吃喝玩乐?”
林深眯着丹凤眼,饮完了最后一滴红酒,将杯子当桌上,“这么多年,只学会了,让女人,如何对你投怀送抱?”
纪宸瑜扯着胸前的扣子,漫不经心,“条件?”
“我来这儿,不是来听你扯的有的没的。”
林深将高跟杯倒着扣着,砰的扣在了桌上,眉眼间满是隐隐的戾气。
“来谈正事,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和你打一架来不来?”
林深是会做幼稚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么拖,有些不正常。
纪宸瑜微抬着清冷的眸子,语气危险而夹杂着暴风雪,“你在拖延时间?”
林深并没有被拆穿的恼羞成怒,反而越来开心了,他伸着指尖微卷着头上一撮翘起来的毛发,“是吧。”
“很有可能是在拖延时间,”林深轻笑一声,“不过,我们来谈谈今天的交易?”
“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么?”
纪宸瑜修长的指尖在沙发上,有节奏的敲着,“你这次想要什么?”
林深又重新拿了个酒杯,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手里摇晃着红酒,“不着急。”
“或者,你可以猜猜。我想要什么?”
纪宸瑜刀枪不入,像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
语气淡漠而清冷,“你?”
“想要拿钥匙,想要骨灰?还想要股份?”
纪宸瑜寥寥几句话就戳死了林深的痛处,林深手上的红酒像是不经意间抖了抖。
“你还是那么讨人厌,自以为是?”
林深毫无温度的眸子里,藏着冷冽的笑意,笑不达一丝温度。
纪宸瑜慢悠悠的拿出手机,轻轻戳着。
“哦?这么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你不就是想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