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王江民的消息,心中难免不安。
关于反腐的呼声似乎越来越响亮。
王江民作为单位的领导,生意面多广点,他的钱一半是私人会所和文物交易所得,而些都是不允许发生的。
一想到这些,她就有些害怕。
正是基于这样,当高大海告诉她家人让他和前妻复婚的时候,她大哭了一场,说看在交往一场的份上,让他等自己一年,如果这一年时间王江民没有出事的话,他再复婚不心迟。
高大海很好奇的问:“为啥?我复婚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我和丽莹是好朋友我,她的结局就是未来的结局,你得当我的保护者才行。”
高大海不置可否的笑笑说:“你这是啥理由,我老婆的死和有关,你却要我保护你。”
“大海,我承认丽莹的死和我们有关系,但责任也不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是吧?如果你当时意志坚定一些,那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小英说的有道理。
高大海说心里话,对小英不是没有感情,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他们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好长时间了。
看高大海还在为难。小英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拿出一张大额存折,往他面前一放说:“大海,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
高大海拿起存折一看,顿时就傻了,一千万元。
“你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还能从哪里来的?这是王江民给我儿子的生活基金。”
“他又是给你们买房子,又是给这么大一笔钱,他的钱不是来路不正吧?”
张小英笑道:“我认为呢?要是光靠工资的话,他那有这么多?而且他老婆没工作,女儿还在上学,相当于一个人工资要养活五口人,这可能吗?”
高大海十分担忧:“小英,你说的一点没错,王江民是个危险人物,万一他那天进去了,你们母子怎么办?你恐怕不会象张丽莹这样幸运,他遇到了我,可是你呢?”
“所以,我才不能让复婚。”
高大海苦笑道:“纵然是这样,我能接受你们,孩子能接我吗?更何况因为我们的事两个孩子都已经那样了。”
张小英看高大海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把抱住了,哭道:“你要是复婚,我就死给你看。”
高大海愣了下,叹道:“小英,王江民是埋在你身后的一颗定时炸弹,我担心它会炸伤了你,再牵连到我。”
“即使在牵出了我,又乍会牵涉到你呢?大不了到时候房子被没收了。我又没有干违法的事情。”
高大海笑着说:“也是啊,人家弄钱你来花,也无可厚非。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乍来了,不会是出啥事吧?”
张小英他一说,本来就挺紧张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样,大海,我也是担心的很,我想把这笔钱存在你的名下,万一出了事我们也有条后路。”
高大海吃了一惊,说:“你这想法既对,也不对。留后路是有必要的,可是这么大笔钱的出处都会查出来的。”
“不会吧?大不了房子被查封了,我的钱应该不存在问题。”小英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过,你不会到时候不认账吧?”
“小英,我可不想淌这趟浑水,我看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高大海的担忧形中增加了他小英的忧虑。以前她确实没想这么多,高大海毕竟是男人,又干过公务员,见多识广。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找你的,我的亲戚我一个都不相信,凭我们这些年的感情和对你人品的了解,只有你才能帮我。”
话说到这份上了,高大海没有任何再拒绝的理由。
两个去银行办了手续,将张小英名下的钱转到高大海名下。
高大海写了一张欠条给她。
王江民给张小英的手机中安装窃器的事情让她很反感。
自己从大学毕业就和他在一起,本指望着凭自己的颜值和本事,能拼得过他老婆,可是一等把孩子都养到上高中,王江民离婚还是遥遥无期。
为了看着自己,竟然还要监听她。这种不信任让她很受伤。
她只有高大海这个男人可以依靠了,就拿他对胜天的态度,他就够一个大男人。
毕竟,胜天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能在张丽莹死了之后,仍然照顾他。她当然不知道他替孩子买回来以前的房子的来龙去脉。
春节,何小光为了感谢婆婆一直以来对张朵的照顾,在安城最大的酒店定了一个包间,邀请汪江玥的家人去团年。
岳红带着两个孩子和自己的婆婆住在一起。
胜天已经完全把安城当成了自己的家。
年夜饭又出现了新问题,那就是胜天和张朵势必得在饭桌上见面。另一件尴尬的事就是俨小昕和岳红得见面。
汪江玥思来想去,替汪明春一家单独定了一桌,让胜天和二婶他们一起。
李小山却不同意,说过春节让胜天和他们过不合适,他本身就属于托管,最好还是让他回高大海身边去。
汪江玥知道他心眼小,对胜天来安城上学有意见。对孩子有意见,说白了就是对高大海意见。
他始终对那次鉴定青花瓷的事情耿耿于怀,认为是高大海给她上了道。
“这是什么话?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你这点我心思我还不知道,过去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能不能男人一些?”
李小山也不示弱:“把一个屁关系都没有的孩子在养在身边,这也太过分了。这是我,要是放在别人,根本连门都没有。”
李小山本来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汪江玥笑笑说:“小山,瑞泽和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养他。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拿到桌面上来说,不然真的很难看。”
提到儿子,李小山立即闭了嘴。儿子是他在汪江玥面前永远说不起话。
“我是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你不乐意听随你,我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