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的脸上现出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她十分着急地说道:“寥长风,你没事吧?”
面对雯雯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伎俩,寥长风哭笑不得,他苦笑道:“没事,只是痛了点!”
雯雯忽然一惊一乍地叫道:“是哪个王八蛋打你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我替你找他算账!”
寥长风掀开麻袋,从里面钻了出来,脚踝还是隐隐作痛,可见刚才那两个人踹这一脚有多重。他双手捂住脚踝,一声不吭,没十分痛苦地坐在地上。
雯雯叹了一口气,故弄玄虚,轻描淡写地说道:“寥长风,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跟踪你,想报那天被你劫持,被你欺负之仇!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唉!看在你被人暴打一顿的份上,我也就既往不咎,也不找你报仇了!不过我救了你一命,你可要报答我啊?”
寥长风的脸上极力挤出一丝笑容,委婉地应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劝你还是走吧。”
雯雯大怒,开口骂道:“你什么意思?我刚刚搭救你的性命,你不但答谢与我,反而撵我走?你用匕首划破我的脸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以德报怨,换来的却是你这种冷漠的态度?”
寥长风不爱搭理雯雯这种无理取闹,于是撇下她,径直站起往前走。雯雯也不依不饶地紧跟而上。由于她脚穿高跟鞋,走起路来自然慢了半拍,她一边责骂,一边央求寥长风等她。
寥长风转过头,冲她喊道:“你穿这种鞋子,也想跟踪我?你以为去逛街啊?”
雯雯不以为然地答道:“对呀!怎么了?不行吗?我这样跟踪别人时,都没人发现。”
寥长风叹了一口气,随声附和道:“哦,没事,很好!继续努力!”
他就这样被雯雯纠缠不休,他走到哪里对方就跟到哪里。她每天在寥长风面前晃来晃去,寥长风有时候想摆脱她,丢下她一个人,可又于心不忍,放心不下。为此他感到特别苦恼,每天行走的速度很慢,行动受到限制,极不自由。
两人也就这样相互迁就着在一起流浪。寥长风之前很多自由自在的事情也变得不那么随便了,原本他一天只吃两餐,现在一日三餐都要吃,早餐要吃,午餐也要吃,晚餐还要吃,甚至下午茶和夜宵都要吃。不过餐费都是雯雯买单,寥长风身无分文,口袋里除了空气,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
每天他们尽量选择在市区里行走,最差劲的好歹也得选择一个县城,因为雯雯打死也不会在野外的山坡上或者马路边睡大觉。寥长风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钱,一路上缺啥买啥,缺衣服买衣服,缺鞋子买鞋子,基本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该买的都买了,不该买的也买了。
由于买的东西太多,鼓鼓囊囊,拎着很不方便。为了省事,雯雯竟然破天荒地说道:“这么多东西,提着实在太累了!不如咱们买辆车吧。既可以拉东西,又可以代步行走。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果真如此,那再好不过。寥长风心里也不反对,可一想到车子好是好,可是每天跑路还得加油和不定期保养,费时又费力,花钱也不省心。本来雯雯和这些东西就已经是个累赘,再加上一辆车,累赘更大。想到这里,他只好拒绝道:“依我看还是算了吧!买车不如买个箱包,我替你背着!”
雯雯犹豫许久,想了又想,妥协道:“好吧!那就买个背包,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们进入商场买了一个大背包,包里除了衣服,还有化妆品,画笔和画板,以及各种各样的首饰。背起来虽然很沉重,但是对寥长风来说小菜一碟,还可以应付。随着沿途购买的物品逐渐增加,他们不得不买了一个大包。每天,寥长风负责背两个特大箱包跟在后面,雯雯负责在前面带路。寥长风仿佛变成她的贴身随从。可是他看到雯雯玩得那么开心,也就不再跟她计较。或许等她玩腻了,自然也就打道回府。
一天傍晚,寥长风和雯雯整整走了一天,两人早已疲惫不堪,想找一家城市便捷酒店住一宿。他们路过市郊一座公共汽车站时,看到车站外面很多小摊小贩到处吆喝卖东西。其中有四五个卖切糕的边疆人士,雯雯从小没见过人家卖这些玩意儿,感到非常新鲜。其实寥长风也没见过,更别提吃过了。
她十分好奇地走到一个卖切糕的三轮车摊贩旁边,喜出望外地叫道:“寥长风,你快点跟上来,看看他们卖什么?看起来应该很好吃!”
寥长风近前一看,摊位上几乎无人光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一些专门坑人的小摊贩。于是,他劝阻道:“别买了,咱们先去找酒店,然后再吃东西。”
“不行,我现在肚子饿得走不动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走路嘛!你吃过这个吗?”
“我没吃过,看样子很不错。”寥长风虽然很情愿,但是雯雯的牛脾气他不得不从。她认定的事情,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看起来很好吃,我看着就想吃。”
雯雯转头询问摊主,“老板,这东西怎么卖啊?”
那个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的摊主不解思索地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块!”
雯雯仿佛捡到宝贝似的,高兴地笑道:“哟呵,这么便宜,看来咱们得多买点。”
寥长风心想也挺便宜,跟小时候吃的年糕价格差不多。
雯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叫道:“老板,给我切够一百元。”
寥长风立即惊叫道:“一百元,那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雯雯摆摆手,不以为然地埋怨道:“哎呀,现在我肚子很饿,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摊主的山羊胡子往上翘起,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连忙解释道:“这个东西不好切,也切不准,可能多一点,也可能少一点,我不敢保证,以称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