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喝完了蜂蜜水,顺手把杯子搁到了茶几上。
“事情,大致就是这么个事情,所以以后公司和em科技的接洽,二哥必须你去办了,季沉不能去。”
当年权聿都能干出软禁的事,难保这次不会趁他们不备绑架。
“放心吧,决不会再给他接近季沉的机会。”霍云驰信誓旦旦保证道。
“还有,让凌晋派人暗中留意他的行踪。”南乔叮咛。
霍云驰:“我一会儿就去交待他们去办。”
霍云骧看了看时间,说道。
“不早了,你走吧。”
霍云驰深深觉得,自己这个二哥当得好没有尊严。
他要叫他的时候,他在睡觉都要把他叫上来,让他走的时候,一分钟都准他多留。
他就是个被自己弟弟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只不过,心里虽然有抱怨,他也只能憋着不敢说。
霍云骧打发走了霍云驰,看了看微醺的南乔。
“还要喝水吗?”
南乔摇了摇头,身子一歪靠到他身上。
“三哥,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也不要分开。”
在看到季沉满是悲凉地诉说那段五年前的爱恋,揪心又心疼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和霍云骧之间没有那么多波折。
哪怕,这段婚姻是别有原因而开始,但却让她收获颇丰。
有他的悉心呵护,有霍家长辈的热情爱护,这都是她曾经不敢奢求的东西。
霍云骧伸臂揽住靠过来的人,低头在她头顶轻吻。
“好,不分开。”
南乔伸手拉住他另一只手牵着,开口的声音温柔软糯。
“对不起,以前……我惹你不开心了。”
霍云骧讶异地垂目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想说,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你信我。”南乔郑重说道。
只不过,说完就一头栽在他怀里睡着了。
与之相邻,南乔原来的公寓里。
季沉却并没有休息,又在公寓翻了瓶酒出来,拎着进了南乔原来的卧室。
一个人坐在飘窗倒了酒,看着窗外的夜色怔然出神。
权家剥夺了她可以拥有一个家的机会,又害死了她的亲生父亲,甚至连她能为父亲讨回公道的机会都剥夺。
权聿却还以为,他们有了那个孩子,还能粉饰太平地生活下去。
可是,从发现父亲死在权家的那一刻起,在权家在他身边的每一天每一刻,于她而言都是无间地狱。
她也偶尔会想,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还在,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有时候又会庆幸那个孩子没有了,他们之间可以决裂得干干净净。
当年埋葬在那座墓里的虽然不是她,但于她而言她的过去,她的爱情早就埋葬在了宾西法尼亚州那片土地。
他接受她的死,她再不踏足美国,他们各自相安无事,此生再无交集。
只不过,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都已经过去五年他还能找到华国来,找到了早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
可是找到又如何,他们之间早就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