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一听习武二字,整个人愣住了。
先前飞燕和她说时,她还反驳了。就想着她得孩子,等长大一些再说。
可现在是豆豆自己提出来,那她该满足吗?
习武太辛苦了,这小丫头还太小,身子骨也没长好,她能吃得消吗?
豆豆伸手抓着凌萱的衣摆左右摇晃:“娘亲,好不好嘛?”
得,连撒娇都用上了。
她要是不同意,一会儿是不是得哭鼻子?最后得一直拧着?
“可以是可以,不过豆豆你还太小了。要学得东西很多,不嫩将时辰都浪费在习武上可懂?你要学识字念书什么的,等妹妹生了后,你要交她认字可好?”
“嗯,豆豆知道。娘亲,姐姐是好姐姐!”
小家伙连连点头,说着还顿了顿,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等豆豆厉害,保护娘亲和妹妹。”
“好,那等明年好吗?豆豆过了三岁生辰,到时候娘亲叫飞燕姐姐教好吗?”
豆豆摇摇头:“娘亲,飞燕姐姐保护你。豆豆,雨沫姐姐教!”
凌萱看着身旁的贴心小棉袄,心头暖暖的。
“走,我们去看看奶娘开始逢布偶没有。”
周氏就在这水云楼的后院开始忙碌了,她按照凌萱画得花样,开始裁剪布匹,之后开始缝纫。
凌萱和豆豆到的时候,周氏已经裁剪了好多的布,她自己一个人正静静地坐在那刺绣。
目光是那样的坚定,好似在做一件什么神圣地事情似得。
豆豆忙撇下凌萱的手,小跑到周氏身边:“奶娘,给豆豆的吗?”
小家伙看着粉嫩粉嫩的布,心中就稀罕不已。
“嗯,月郡主要等一下,等奶娘做好了,再给你可好?”
“好,那豆豆看奶娘做。”
豆豆说完,左右看了看,随即小步走到一把圆凳前,将圆凳推到周氏身边。
“娘亲,坐!”
小家伙说着,又走到凌萱身边,伸手牵着她坐在刚才她推过来的圆凳上。
之后又继续推另外一把圆凳,等推到凌萱身边时,小家伙这才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奶娘,豆豆和娘亲看你做。”
凌萱的心都快化了,她万万没想到,豆豆会顾虑到她,先给她推凳子,就怕她累着。
她的宝贝女儿,怎能这么懂事。
都说女似父来着,皓斓的基因,果真那么强大么?
“娘亲,豆豆学,以后也给娘亲做。”
豆豆盯着周氏手中的针线半晌,才看向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地凌萱,大声表示。
凌萱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
周氏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迷糊,道:“世子妃困了?不若去榻上歇会儿,月郡主这有奴婢在。”
凌萱抬起迷蒙地双眼,看着不远处的火炕,点点头:“好!”
豆豆这会儿也有些无趣,见娘亲要睡觉,也表示一起:“豆豆陪娘亲和妹妹。”
周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扶着凌萱和豆豆上了火炕,给母女俩盖好被子后,这才继续忙手中的活。
不多时,寂静的空间出便传出豆豆睡觉地轻呼声。
周氏回头看了一眼,心下格外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陈嬷嬷地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周氏,世子妃和月郡主还在睡?”
周氏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清醒的母女俩,对已经踏进来的陈嬷嬷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陈嬷嬷了然的点点头,又道:“都已经过了饭点了,世子妃这几天饮食有些不规律,这可不行,要不还是先将人叫起来吧。”
“还是先别叫了,先前世子妃总是忧心那边的事,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心下松快了点,让她多歇会儿。终究是个孕妇,睡饱了精神头才能好一些。我们这些人可都指着她呢,她要是熬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陈嬷嬷一听也是,先前她不在身边伺候,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自家世子妃的精神不是很好。
现在听周氏这话,明显是因歇息不够,又心里担忧边疆才这般。
这猛然得知那边一切还好,心下自然是要放松。
京城御书房
康祥帝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铁青,将之狠狠摔到地上。
岂有此理,居然勾结卫国,公然叛变。
这次要不是皓斓过去,他的老六就要折损在那了。
“来人,请宸王进宫一趟!”
“是!”
等人下去后,康祥帝心头是越想越是不快,面色也越来越阴沉。
户部那边,先前东西一直迟迟发布下去,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他当时知道凌萱那边在准备,就让他们耗着,他想趁机看看皓轩的能耐如何。
这一拖,拖到现在传来这个消息,简直是气死他了。
不行,顾昭仪已经不能留了。还有老二,皓臻也留不得。
谁知道顾老贼是不是暗中已经和皓臻那边说好了。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康祥帝连下了两道圣旨,一道赐在冷宫中的顾昭仪白绫一条。一道封庄皓臻为闲王,赐封闲王府,且又说他母妃德行有亏,他这个作为儿子的,也得跟着一起,在府中禁足半年。
这猛然间的两道圣旨,在京城中炸开了锅。
老百姓纷纷议论,这是怎么了。
只有那么早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高官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们谁也不敢乱说,也不敢乱传。这要是闹个不好,百姓心中会恐慌。
毕竟十几万大军压在边关,且有一部分就是顾老江将军的人。
偏生顾老将军,又是二皇子庄皓臻的外祖父,这一切要是传开,多心的老百姓会以为内乱。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接了圣旨,要搬府邸的二皇子庄皓臻突然不见了。
康祥帝大怒之下,暗中令人追查,且生死不论。
宸王看着自己皇兄,道:“皇兄这是怀疑,顾老将军之所以会这般,乃是为皓臻铺路?”
“呵呵,你以为呢?要不是如此,他逃什么?”
宸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现在庄皓臻逃跑是事实,人也不见了,完全找不到,好像京城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