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夜清落吗？
回答了。
那便是坐实了大长老口中的“好戏”。
一场笑话。
半晌，龙云湛沙哑的声音响起：“是。”
仅仅一个字，仿佛饱含了世间无尽的苦楚。
夜清落的眼睫，轻颤了下。
双目间幽幽的流光，透出几分血色：“阿湛，你所说的是……是不是代表，从你拿剑刺向的那一瞬，你便知道……那把剑上，涂抹了玄阴之香……”
龙云湛眸色没有变化：“是。”
夜清落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透着浓浓的哀戚和失望。
她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震惊。
而是无喜无悲的平静。
“阿湛，我知道……你的选择了。”她嗓音清冷，且淡漠。
那样凉薄冷漠的态度。
让龙云湛的瞳仁，一点一点的收紧。
心脏钝痛不已。
想开口。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收回了喉咙里。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清落！”
“清落！”
看到夜清落的神情，乔晋和言筱漪有些心慌意乱的唤着夜清落的名字。
他们紧紧地盯着龙云湛，无法相信他们最后，会和团长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那是他们的团长啊……
如果没有龙云湛的出现。
恐怕他们当时在魔之班，真的会一直堕落下去。
又怎么会拥有现在这样，多姿多彩，辉煌的人生？
即便是亲眼所见。
他们都无法相信，他们的团长……会和他们，分道扬镳。
夜清落抬起手，作出了制止他们说话的动作。
而后，面色平静，又淡淡的看着龙云湛。
粉唇轻扬，却不是笑容的弧度：“不过啊……暗幽宫恐怕是打错算盘了。”
龙云湛微愣了下。
夜清落又笑：“你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对不对？”
龙云湛的面色，又变了变。
夜清落目光，越过了龙云湛，落到了大长老的身上。
她展露笑靥，灿烂如花：“是谁告诉你……把龙云湛交出来，我就一定要和他打了？”
“想看我们自相残杀？不存在的……”
“打不了你，我们……还不能跑么？”
少女的话音刚落。
四周陡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声。
一股震荡空气的玄波，迅速蔓延在四周。
待玄波散开后。
眼前……
哪还有夜清落一行人？
“艹！”
大长老脸色铁青，五官都扭曲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快速的从屋檐飞身而下，扫视着四周的一切：“他们人呢？人呢！”
“跑了。”龙云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石雕。
“跑了？你怎么能让他们跑了？你是不是故意放他们跑的？！”大长老从没见过像夜清落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这架还没打，说跑就跑。
一群人，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里就跑了？
龙云湛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湛蓝的眸子静如止水：“帝尊出手，我能拦？”
大长老脸色更是难看。
嘴里大骂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他大步走向一旁的任简盈，直接将人拽起来：“废物！遇到夜清落那贱人，一个个都成了废物！这次看你们怎么向主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