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捂住自己的胸口，嘴里喷出一大口的血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吞噬阵眼浑身竟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就连维持现在的幻化，都有些吃力了。
直至现在，吞噬阵眼总算明白了。
从一开始，夜清落就知道，它并非真正的帝墨玄。
所以，她拒绝了它的触碰。
也没再唤它一声“阿玄”。
索性，吞噬阵眼也不再浪费精力，维持帝墨玄的外形。
渐渐地，一个如同黑雾一般的雾气，显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人形黑雾。
有着人类的眼睛，鼻子，嘴巴……
人类有的，这团黑雾上也有。
就是完完全全，像是一个由黑色雾气，制造出来的人。
这……就是吞噬阵眼？
长得还真诡异，真磕碜。
帝墨玄眉梢微扬，俯视着吞噬阵眼，尊贵优雅，如睥睨着世间万物的目光，令吞噬阵眼感觉到屈辱感。
帝墨玄薄唇轻勾，似笑非笑：“本尊的女人，你也敢碰，胆子倒是不小。”
他的语调很轻，却透露出一股迫人的威圧感。
吞噬阵眼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着。
它瞳仁中，透出浓浓的恐惧感。
“将筱漪和乔晋所在的位面说出来，兴许，本尊可以考虑放过你。”帝墨玄平静的笑道。
吞噬阵眼喘着气，满眸戾气：“你休想！你们永远别想找到那两个卑贱的人类！”
“啪”的一声。
只听得一道气流破空的声响。
夜清落抬起一掌玄气，直朝吞噬阵眼的脸扇了下去。
重重的一巴掌，携着强悍的玄力。
一掌就将吞噬阵眼拍的，又吐出了大口的血水。
“论卑贱，像你这种连脸都没有的一个虚无体，才是真正的卑贱。”
夜清落冷笑一声：“你不想说，我也懒得浪费时间逼你。”
吞噬阵眼的脸色，顿时黑沉。
虽然，一团黑雾一样的脸，本身就是漆黑的一团。
“偌大无神阵法，阵眼绝非你一个，你不惜命，有的是阵眼惜命。”
夜清落薇眯媚眸，盯着吞噬阵眼的眼神，透出明显的讥屑：“阵眼一旦阵眼之力一旦耗尽，就彻底消失在无神阵法中了，对吧？”
吞噬阵眼那黑雾般的身子，在地上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显然，是默认了夜清落的问话。
它惜命。
它自然惜命。
放眼整个无神阵法，哪个阵眼不惜命？
在无神阵法上万年了。
无神岛那边，送过几万人到无神阵法。
它都能轻而易举抓住每个人内心的弱点。
从而将对方彻底吞噬。
这还是它第一次失手。
从夜清落的记忆里，吞噬阵眼是读取到了帝墨玄的强大。
此时亲眼看到帝墨玄。
它这个攻心的吞噬阵眼，自然是明白。
这个男子，它招惹不起。
无神岛那边，竟然将这么强大的人放了进来。
是想彻底毁了无神阵法吗？
“小落儿，它不肯说，怎么办呢？”帝墨玄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少女，轻笑问道。
夜清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让它，彻底消失，我们再去找其他阵眼，问出晋子和筱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