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9 游戏
张五金大笑,心情很好。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却是石英锋打过来的,石英锋希望他过去给她帮忙,前两天过来,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现在不仅是利比亚,整个中东,从伊拉克到叙利亚,几乎就是一锅粥,这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机会。
张五金不但有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他还有不可思议的实力,手中不但有望海城,有黑山,甚至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女总统,挟一国之力,而且是如此的听他的话,疯到居然会因为他一句话,跨太平洋来打仗。
这样的实力,在这样的乱局中,绝对大有作为,第二个萨达姆,第二个卡扎菲,几乎都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即便张五金自己没有野心,可石英锋有啊,他打下江山,可以让石英锋去发挥啊。
但张五金死活没兴趣,上次来,石英锋使尽了浑身解数,但张五金就是不点头,所以这次又打电话来了。
可张五金还是没兴趣,说了几句,说手机没电了,直接挂了。
然后上网,琢磨起了费舍尔,想着要怎么做这一单业务。
还好石英锋没有天眼,如果石英锋有天眼,知道他军阀枭霸总统不想做,却做起了业务员,非气得吐血不可。
搜集了一些费舍尔的资料,并没有什么用,想了想:“去他庄园看看,狗,嘿嘿。”
别人怕狗,他可不怕,犬气在体,只有狗怕他。
哪怕没有犬气,气势一凛,杀气一生,狗也不敢近身。
还是打的,防弹奔驰那玩意儿,还是太招摇,张五金骨子里不是个喜欢招摇的人,在春城,秋雨开宝马,他开的却始终是那辆岩卫红送他的雪铁龙。
费舍尔的庄园在山区,到庄园外面,张五金下车。
费舍尔的庄园很大,不仅仅是庄园,后面的很大一块山,都是费舍尔的。
张五金正想着是报名求见呢,还是直接翻墙进去,围墙并不高,石头磊的,后面栽着不知名的灌木,石墙苍古,应该是有年岁了,张五金要想过去,一跳就过去了,不到一个人高。
这时却突然听到狗叫声,很多狗,乱嘈嘈的叫,正往庄园门口来。
张五金就等着,没多会,庄园门打开了,一群狗冲出来,随后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白人,穿着猎装,背着小口径的猎枪。
张五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就是费舍尔,他看过照片,网上有。
那些狗见了张五金,突然就安静了,这时候张五金其实还没有提气,犬气没有发出去,但狗还是感觉到了。
费舍尔感受到了狗群的异样,抬眼向张五金看过来,眼中带着警惕之色:“你是什么人?”
“中国人。”张五金耸了耸肩。
“嗯。”费舍尔眼光在他脸上溜了两圈,就仿佛猎人在看一个狐狸窝:“不是日本人就行,我讨厌日本人。”
张五金一听乐了:“我也讨厌。”
其实他不讨厌,日本女人他还蛮喜欢。
费舍尔点点头,不再搭理他,而是开始调理自己的狗:“小黑,怎么了,汤姆,说你呢,精神点儿。”
“准备去打猎吗?不过你的狗好象不开心啊。”
张五金说着走过去。
他一走过去,狗纷纷躲避,有两条甚至趴在地下,发出了类似于求饶似的呜呜声。
张五金这下蛋痛了,他真不是故意的,真没提气。
可这犬气入体,它是自发的,就如狐臭,你不想发,它也会发出来。
“你身上带了什么?”费舍尔终于怀疑到了张五金身上。
“没带什么啊?”张五金挎了个包,身上一件T恤一条长裤,他把包打开给费舍尔看,包里就一份文案。
他还故意把文案掏出来,随后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我其实是中旗公司的业务员,那个,我真的没带任何东西。”
费舍尔在他手中的文案上扫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似乎相信了他的话,蹲下去摸狗的头,张五金退开一点,那趴伏着的狗好一点了,但还是夹着尾巴,无精打采的。
“算了,今天不去了。”
费舍尔有些沮丧,赶着狗回去,扭头看一眼张五金:“你喝酒吗?”
“喝啊。”张五金大喜:“我酒量不错的。”
“进来吧。”
费舍尔一偏脑袋,当先带着狗进去了。
“好象也不是太难说话嘛。”
张五金暗喜,跟着进去。
费舍尔把狗全关了起来,然后进屋,把枪挂在墙上,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给张五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冲张五金举了举杯子,喝了一口,吁了口气,这才道:“你说你是中旗公司的,那款洁面乳套装产品?”
“是。”张五金点头,看来前面的业务员也没有白费功夫,至少让费舍尔知道了这款产品是什么。
“我不看好。”费舍尔摇头:“这款产品主打的是职场女性,可相同的产品,我这里已经有好几款了,我看不出你们那款产品有什么让人眼晴一亮的地方。”
说着举手:“你不必试图说服我,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一个小小的游戏吧。”
玩游戏?老顽童吗?行啊,张五金毫不犹豫的点头。
费舍尔看他一眼,举杯示意,一口喝干,站起来:“跟我来吧。”
张五金能感应到,费舍尔的气息有些不对,不过他也不在意,把杯中酒一口干了,跟在费舍尔身后。
费舍尔到旁边一幢房子里,居然有电梯,往下走,是地下室。
这样的山庄,往地下修电梯,这是浪费呢,还是奢豪?
张五金不知道,不过他可以理解,因为奥比托家里也有,而且奥比托跟他解释过,美苏冷战时,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核阴影下,欧洲尤其是重灾区,所以一些富豪,家里大都修有避灾室。
奥比托家是这样,费舍尔家,可能也是这样。
其实中国以前也是的,那著名的口号:深挖洞,广积粮,张五金小时候都偶尔能在周围农村的一些老墙上看到,只不过中国农民没有奥比托费舍尔这样的条件,挖个洞居然有电梯。
因为有经验,所以看到费舍尔带路去地下室,张五金也没怀疑。
这也是一个正常的业务员正常的表现,客户提出要求,基本是没有多少办法拒绝的,说跟着走,那就只有跟着走。
电梯运行的时间并不长,张五金估计了一下,大约就是三四十米,门开,果然就是个很大的地下室,长约五六十米,宽约三四十米。
屋顶有灯,角落里有通气孔,不大,但没有气闷的感觉,设计得挺好。
“你稍等一下,那边有葡萄酒,你可以自己倒一杯喝。”
费舍尔说着,走向地下室另一头,那边也有一扇门。
他走到门边,按电钮,门打开,他走进去,转身看着张五金,开口道:“你玩过射箭吗?”
“没有。”
张五金摇头。
“很遗撼。”
费舍尔耸了耸肩:“那个其实很好玩。”
说话间,电梯门缓缓关上,合拢之际,费舍尔的脸突然变了,眼中射出浓烈的杀意。
虽然电梯门即刻合上,而且隔得有些远,但张五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张五金稍稍一愣,随即就笑了:“这是碰上一个变态了吗?有点意思。”
这时地下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不过他并不担心,即便是个变态,那又如何?想把他关在地下室里?那是不可能的,即然有电梯下来,他就一定可以上去,对这一点,张五金极具自信。
地下室一角,有一个很大的葡萄酒桶,旁边冰柜里有杯子,打开下面一层,还有腌制的风鸡之类食品。
张五金倒了一杯酒,酒中应该没毒,有毒他也不怕,刚喝了一口,就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
他转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顺手撕下一条风鸡翅膀,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欧洲人做这种风肉,还是有些传统手法的。
电梯停了,门打开,出来一个人。
最初一眼,张五金以为是费舍尔换了身衣服,再看一眼,才发现不是。
这人跟费舍尔极其相象,几乎可以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同样的脸型,同样的发式,同样的身高,也都同样的有一点儿陀背。
不过这人比费舍尔要年轻,费舍尔五十多了,这人最多三十岁,可能只二十多。
“小费舍尔吗?”张五金心中疑惑,不过没有出声。
因为他发现,这个小费舍尔似乎并不知道他在地下室里,小费舍尔是半低着头走出来的,他手中有一把弓,正在上弦,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声音小,张五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五金也不吱声,说实话他这会儿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费舍尔到底想干嘛,看到小费舍尔手中的弓背后的箭,再联想到先前费舍尔说,他有没有玩过射箭的事,他在猜测,难道费舍尔是想让他陪他儿子玩射箭?
地下室那一头的一角,还真有箭靶,似乎还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