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您快来公司吧,出事了。”
助理在电话那边异常的着急,江纤尘正在刷牙,有些口齿不清,“怎么了?”
“不知道是谁查了公司的账目,发现您偷偷挪用了公款,现在董事会的人都来了!”助理一边要安抚董事会这群人,一边还要催促江纤尘,急的焦头烂额。
“江纤尘,让她赶紧来。”
“怎么,是不是不敢来了,公司的钱到底去哪了,让她给我们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江纤尘怎么都想不到,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挪用公款可不是一件小事。
“你先稳住董事会的人,我马上就到!”江纤尘草草的收拾了一下。
桐姨正在准备早餐,看见楼上的人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吓了一跳,“江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桐姨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话音刚落,人已经夺门而出了,桐姨端着水果站在原地,门“碰”的一声被关上了。
到达公司的时候董事会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江纤尘站在门外听着会议厅喧闹的嘈杂声,她不想进去。
“江总?”门被从里面推开了,小助理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不知道她已经来了多久了。
就是这一声江总,门内的人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江纤尘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准备,走到会议室的主位置,还没等入座,董事会的人就开始了责问。
“江纤尘,你怎么回事?公司的钱你干什么了”开口说话的人是伊德国,公司的老董事会,江氏建立的时候他就在了,手里持有百分之十的股权。
面对的质问江纤尘只能先稳住他情绪,好声好气的回道,“伊总,钱我没有私自挪用,只是手上暂时不宽裕,算我的借的,我会尽快补上的。”
伊德国一听恼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呢?公司的钱是你能随便借的吗,你问过我们董事会所有的人意见了,简直胡闹。”
江纤尘揉了揉眉尖,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家面的她无尽的沉默,像是更加愤怒。
就是这群董事会手里握着权势,却又如同虚实,他们脸上写满了愤怒,可是眼神里却充满了嘲讽半眯着眼,就像是在等待江纤尘的倒台,把她一脚,自己在分一杯羹。
江纤尘坐下,脸上的表情凝重到了极致,不动声色的张了张嘴,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音节,“神经病”!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内,大家的催促显得更加令人焦灼。
“你想让我怎办办?”她几乎是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唐德国打开手里的文件表,推到她面前“既然这样,你也不要说我们董事会不给你面子,要是两个星期内不把这漏洞填起来,你手里的股份就自动转让吧。”
此时此刻在她面前摆着的几张纸,就像是看不见的无底黑洞,只要她看一眼,就会陷进去。
大家都在等着她的答复,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只要江纤尘说一个不字,他们就会强迫她现在将钱吐出来。
十几秒的时间,江纤尘像是度过了一个实际那么久,一个几乎是决定她生死的“好”字从薄唇中缓缓吐出。
随着这个字的公开,伊德国的表情也变得好了许多,只听他又缓缓说道,“江纤尘,董事会的人尊你一声江总,都是因为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做人还是检点好。”
江纤尘紧紧握着手里的笔,关节泛白,面色却还是那份温雅,没有任何不悦,轻声回道,“按辈分唐总您也算我叔叔,可是这是江家的产业,您要记住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我你们把我搞下台,我也定会搅得你们不得安宁。”
她向来不是个只会吃草的兔子,更何况江氏是顾盛一辈子的心血,让这群豺狼分尸,绝对不可能,就算是江纤尘得不到她也要毁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僵硬,每家公司的董事会之间都不可能存在和平相处,忽然门被推开了,周林的身影走了进来,江纤尘愣了一下,看着他,话还没说出口,一个熟悉的声音走了进来。
“顾琰恪?”伊德国不自主的说出口,眉头紧锁,看向了江纤尘,“呵,江纤尘你可真是个两面派,我们江氏的问题还需要外人插手吗?”
江纤尘没接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顾琰恪怎么来了。
他走了进来,做到了江纤尘身边的空位置上,周林把手里的文件摊开,清了清嗓子,“江总在临终的时候跟我们顾氏签订了协议,在他离世一年后,江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自动规划到顾氏集团下。”
周林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江纤尘一脸不可置信,一把夺过周林手里的文件,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白纸黑字,法人签字,江氏印章,不会错了。
可是为什么江盛从来没跟自己提过?
今天也就是刚好江盛离开一年的日子,顾琰恪就这么带着文件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江氏宣布这个消息,犹如给江纤尘判了死刑,她自己手里百分之五十股权意味着是有顾琰恪的班分之三十。
那岂不是顾琰恪才是最大的首席执行官?
她实在想不明白白,江盛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即日起,顾总就是江氏新的代表人了。”周林把手里准备好的合同发了下去,“没意见就可以签字了。”
江纤尘忍住生理上自然反应引起的手抖,看着周林最后才放在自己面前的合同,就简单地几条规定,像是抽干了她全身的血液,只要她写下自己的名字,也就意味着江氏从此以后就是顾琰恪的了。
“刺啦!”压抑的会议厅传来了纸张撕裂的声音,江纤尘把手里撕成碎片的合同扔到了桌面上,怒视顾琰恪,“你真卑鄙,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我真是瞎了眼。”
她扔了手里的笔,快速起身离开了会议厅,里面的气氛太过于压力,让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想要赶紧逃离,怕下一秒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