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想着自己三儿子快要成亲了,而家里刚好没有房子,他目光一沉,便道,「江氏,女子再嫁算不得什么,我云氏一族好男人很多,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不好就这般啊,你哎,我也是一片好心,你好好考虑吧。」

云族长心里这般盘算,脑子一动,想着村子里的几个老光棍,这几个老光棍要么人长得丑,要么家里穷得揭不了锅,哼,只要鼓动鼓动,这些二流子天天夜里跑小寡妇家里,时间一长,这江氏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这般盘算好,云族长便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江二姑眸子一冷,冷哼一声,只当没有听懂这云族长的话。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真的太难了,世人都欺着,谋算着,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她便一定要把日子过好。

在稍后,那念经的道士讪笑着来找江二姑,道,「夫人,你亡夫由于是枉死,需要各类买路钱折合银子二两,你看?」

江二姑嗤笑一声,道,「我亡夫是玩女人逍遥快活而死,怎么会是枉死?就这样做法事吧,做得多了,我亡夫抛弃妻子,只怕会地底不安啊。」

这道士脸上一冷,道,「夫人真的不多给你夫君烧一点纸钱?多做一点道场?就不怕你夫君走得不安?就不怕你夫君来找你?」

江二姑心道,他走得不安?那我呢?我的不安谁来安慰?他来找自己?那倒正好了,老娘心里正憋屈,这男人要真敢来找自己

想到愤恨处,江二姑眼睛瞪得圆圆的,眼里的戾气把这要钱的道士也吓得身子打颤。

艾玛,哪里需要恶鬼来找这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恶鬼啊。

道士灰溜溜的溜回大厅,在大厅围绕着云姑父的尸体念经去了。

在一旁的道士询问的时候,这道士怯怯看了江二姑一眼,慌忙缩回了脑袋。

道士不敢招惹江二姑,且怀疑江二姑是被恶鬼缠住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房氏在听说那死鬼妹夫死掉并得了一大笔赔偿以后,想也没想,立即放下和江二姑的隔膜,来参加云姑父的丧事。

房氏心里盘算,这江二姑死了丈夫,那么,自己就可以把江二姑接回家养着了,只等着把江二姑手里的钱哄到手里,再把人赶出去。

房氏到来的时候,一脸的正气凛然,道,「二妹啊,怎的家里办丧事也不叫我?你放心,有我们这些娘家人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

说着话,她恶狠狠的看了前来帮忙的云氏族人的媳妇,好像这些人都是欺负江二姑家里孤儿寡母的人似的。

江二姑淡淡的道,「三嫂,你对我真好啊,既来了,那土豆还没去皮,你便去打些水给土豆去皮吧。」

「土豆去皮?」

和熊氏不同,房氏到来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连一颗大白菜都舍不得的,更别说送任何的礼了。

在以前,即使过年过节,也只有江二姑送礼给房氏的份,并没有房氏送礼出来的份。

此番,房氏本谋算着打秋风的想法,自然是一毛不拔的。

在人群里,有妇人讥笑一声,道,「江氏,这是你娘家的嫂子?」

「这是三嫂。」

「这三嫂和二嫂,差别还真是大啊。」

江氏淡淡的,没应声,只朝着不远处忙碌去了。

而那妇人旁,另外一个妇人道,「二嫂和三嫂怎么不同了?」

「二嫂背了两只野兔,还有野鸡,一大箩筐的土豆,稍后,那江二哥还挑了一担子玉米来,就怕粮食不够。这三嫂吗,啧啧,一毛不拔啊。」

「别

胡说,估计人家送钱呢,一会儿去礼金处看看就知道了。」

一旁的房氏听得这番的对话,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心里暗骂熊氏两口子就是会做面子,这是看着江二姑手里有钱了,先拿出好处来,好哄着江二姑手里的大把银子呢。

房氏想到这里,咬了咬牙,冷笑一声,她偏不让熊氏得逞。

想到这里,她便来到那礼金登记处,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道,「我送礼。」

那负责记录礼金的,也是云氏里的一个不得志的读书人,这人看了房氏一眼,淡淡的道,「姓名,礼金!」

「江世康,礼金就二不,五百文!」

「五百文?这可是半两银子了啊。」

听到这么大手笔,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的凉气。

此时,云氏族人不少人原本还想着江氏死了丈夫,好趁机来占江氏便宜的,此时,都一下有了别的打算。

这江氏的娘家人,还真是不简单啊,一个个都好像很有钱啊?

听说江氏之所以顺利拿到一大笔的赔偿金,便是江氏娘家有能人的缘故,不然,江氏一个妇人,又是外乡人,人家有钱有势,为啥要赔偿钱给她?

也因为这个缘故,不少人都对江二姑高看了几分。

便是房氏,虽然觉得她有些面无可憎,但是人家出手大方啊,便也跟着高看了几分。

在房氏趁机摆出一副对小姑子很好很好的态度,此时,伴随一阵喧哗声,在屋子外,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真可怜啊,你辛苦为这死鬼带大两个崽子,末了,人家竟拿着你赚的钱去找女人逍遥快活,女儿啊,呜呜呜,你真可怜啊!」

云石头和云梅花并江二姑迎出去,一抬头,便看见谭氏由江三姑,江四姑扶着,哇哇大哭着朝里屋走来。

江二姑看见谭氏,脚步有些迟疑,有些不敢相信,在当初,亲娘是反对自己嫁给一穷二白的丈夫的,而如今,伴随他的出轨,亲娘用事实告诉自己,自己的眼光的确很差。

「娘,你怎么来了?」

「呜呜,我能不来吗?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老婆子能不来?」

说着话,她恶狠狠的对着那堂屋听着的棺材「呸」了一声,道,「真是一个祸害啊,你死竟也死得不清静,你个狗东西,害了我女儿一生啊!」

说着话,扑上去,便要对着尸体鞭打。

在一旁,所有人都被这一番变故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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