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叫永济侯府的人进来作何?
顾安华听到这句话,哭的更加伤心,就差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去了。
很快,顾安年便与顾怀卿,顾安锦一同进了来,三人先是望了眼脸色铁青的宋瑜,以及抽泣不止的顾安华,而后才向着满脸薄怒的宋祁行礼。
顾安锦眼中还带着疑惑,不解地望向身旁的哥哥。顾怀卿敛下泛着冷意的眸子,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倒是顾安年,表现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见到进来的三人,特别是顾安锦,宋瑜眼珠都错不开了,他气得险些捏断自己的手。
宋祁让三人起身,叹了口气,道:“相信你们也都猜到发生何事了,本王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顾安锦不解地望了眼啜泣的顾安华,开口道:“王爷,小女……”
她原是想要替顾安华求情,然话未完,顾怀卿却将她拉到一边,拱手向前道:“王爷,家妹糊涂,做出此等胆大妄为之举,学生无话可说,但凭王爷发落。”
顾安华本也不指望这对她没有几分感情的哥哥替她求情,可真正见他置之不理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苍白了一张脸。
“既如此,”宋祁扫视在场几人一眼,淡淡道:“那便按昨日的法子。”他望向宋瑜,沉声道:“老五,错已犯下,你就要负起责任,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给顾八娘一个名份,本王便当做此事不曾发生过。第二,本王将此事交由皇上定夺。你以为如何?”
宋瑜与顾安华脑中皆是轰的一声,完全空白了。
七十七、侧妃今年特别多
宋瑜与宋璟不同,尽管两人如今在朝中的势力相差不多,却是完全相反的行事作风。
宋璟深沉内敛,忍耐力超群,特别是经过一番西南试炼,他更是练就了不显露半点情绪的本事。是以即便是在面对厌恶至极的宁秋霜,他亦能面不改色地伪装一往情深。
与宋璟相反的,宋瑜行事高调嚣张,尽管同样聪明,却是性子乖张焦躁,忍不下一口气。
是以在听了宋祁的两个选择后,宋瑜的第一反应是冲口而出反驳:“皇叔,侄儿不服!”
宋祁神色一敛,不怒而威,沉声道:“你有何不服的?难不成你坏了人家姑娘名誉,还是旁人的错?”
确实是旁人的错!宋瑜在心中恨恨道。
然自小养成的对眼前人的敬畏之情,以及那沉重的威压,让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辩解:“皇叔不听侄儿解释,便要侄儿娶一个卑微的庶女,侄儿自然不服。”
“解释?”宋祁弯起嘴角,严肃的神色瞬间缓和,他好整以暇地在宋瑜与顾安华之间来回扫视几眼,仿似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好气又好笑地道:“且不说你二人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就是没有,就单单是你二人同榻而卧被当场抓住这一点,你就该明白,任何解释都已经毫无用处。”
末了,还笑着加了句:“瑜儿,你这偶尔天真的性子,还是和小时一样。”
宋瑜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肚子的话都憋在了喉咙口,堵得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脸色更是难看到不行。
宋瑜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顾安华却是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尖声辩解道:“逸亲王殿下,小女与五皇子殿下真的是清白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是……”情急之下,她望向顾安锦。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嘴一张就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
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得到心心念念的,那个清雅如竹的男子的青睐,以及嫡女之位,如今目的未成,她怎能嫁给一个她完全不爱,甚至对她动了杀意的男人?
她绝对不要!
只有说出一切,解释这一切都只是做戏。才能洗刷她的清白!
洞察顾安华的想法,宋瑜虎目圆瞪,大喝一声:“闭嘴!”
突然暴起的怒喝声犹如平地一声雷。将顾安华的理智炸了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险些犯下最愚蠢的错误。她连忙惊恐地捂住嘴。
如今说出真相,即便能保住她的清白,也不能改变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事实,且还会让她二人背上图谋不轨的罪名,名誉一落千丈,招致更大的祸端。可谓无一利而有百害……
难道她注定只能认命地嫁给她不爱的人了吗……
想到这里,顾安华一双杏眸中涨满了泪水,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恐惧,以及绝望。
看到顾安华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宋瑜脸上没有半点怜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他恨不能她立即消失在这个世上。一了百了,免得拖累他。
眼中再次闪过杀意,脑中灵光一闪,宋瑜渐渐冷静下来,他想到了一个不用娶这个无用的女人的好办法。
调整好情绪,宋瑜勾出抹满不在意的笑,信誓旦旦道:“皇叔,昨晚侄儿多喝了几杯,脑子有些不清楚,是以才糊涂进错了营帐,但是侄儿可以保证,侄儿进来后便倒头睡着了,与这位顾八娘并未发生任何事,我二人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神色各异。
顾安华先是诧异,而后连连点头附和;顾安锦震惊地瞪大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顾怀卿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冷意;顾安年与宋祁则是不动神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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