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心病

陈韵茹立刻衝上前,紧紧抱着江姿庭。

「没关係,没事了。」

等到江姿庭情绪比较平稳了,陈韵茹载江姿庭去医院处理伤口,回到家江姿庭沉默不语,陈韵茹发现江姿庭脸上有伤,但她知道现在问不出什么。

陈韵茹打了电话回义式餐厅,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她问到重点了,今晚订2楼的是教授研习会,江姿庭肯定是遇到江德樑了,那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姿庭应该是遇到江教授了!」

陈韵茹传了讯息给江姿玫。

「那⋯我姊的伤还好吗?」

陈韵茹惊讶的问。

「你怎么知道她有伤?」

「我姊⋯失控了,对吧,我猜是自残。」

「对。」

江姿玫的讯息看得出有些慌张。

「对不起,小茹姐!我姊⋯她⋯我晚点拿药过去。」

「药?什么药?」

江姿玫没再回讯息。

但为什么江德樑明知江姿庭在那上班,怎还会选在那里开会?是刻意的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这点让陈韵茹想不透。

「姿庭,你想不想吃东西?」

江姿庭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还是你想去床上休息?」

江姿庭点点头,陈韵茹就陪江姿庭回房间,她一躺上床,直接背对陈韵茹。

「你可不可以抱我?」

江姿庭上床对陈韵茹说的第一句话,陈韵茹紧紧抱着江姿庭,她可以感受江姿庭的无助与不安。

「你会离开我吗?」

江姿庭内心充满不安,流着泪问陈韵茹。

「不会,我会陪着你。」

陈韵茹把江姿庭抱的更紧,温柔的对她说。

过了许久,陈韵茹开口问。

「姿庭,你愿意跟我说发生什么事吗?」

江姿庭选择沉默。

「那我问你答,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好。」

江姿庭点头。

「你遇到他了?」

江姿庭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他⋯动手打你?」

江姿庭点点头。

「他,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

江姿庭又点点头。

这时,江姿玫打了电话给陈韵茹。

「好,我出去。」

「姿庭,你有办法自己一个人吗?」

江姿庭摇摇头。

「我很快,你等我。」

江姿庭没有回应,陈韵茹亲了江姿庭的脸颊,快速的到外面去找江姿玫。

「小茹姐,我姊的药!」

「这是⋯」

「你赶快先拿给我姊吃,千万不要放她一个人。」

陈韵茹立刻拿了药衝回房间,看到江姿庭身体不断的在发抖,她赶紧倒了水餵江姿庭吃药。

「我姊有压力创伤症候群,我想⋯这是她那天唯一对你说不出口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希望我姊跟我爸见面的原因。她严重时会伤害自己,但她不会伤害任何人,你⋯会离开她吗?」

陈韵茹收到江姿玫的讯息,看完心一沉⋯

「不论姿庭是怎样的人,我都不会离开她,因为我爱她。」

「谢谢你!还有,我姊现在的想法都是负面的,听听就好,别认真。」

过了好一阵子,陈韵茹心疼的摸着江姿庭的脸。

「有好点了吗?」

江姿庭点点头,可她不敢直视陈韵茹,两眼直盯着天花板。

「对不起!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只是⋯」

「好,我知道。没事,不用担心。」

陈韵茹轻轻抚摸着她被打肿的脸。

「很痛吧。」

「不痛,习惯了。」

「我只是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

「我以为我不会再失控了。」

陈韵茹亲吻江姿庭的唇,在她耳边温柔的说。

「没事的,赶快睡觉,睡醒就是新的一天。」

江姿庭两眼无神的看着陈韵茹。

「你知道我的病了,会想离开我吗?」

陈韵茹皱了一下眉。

「为什么你总会有这种想法?」

江姿庭眼皮一垂。

「因为...我是颗不定时炸弹。」

「就算我被你炸碎了,我也不会离开你。」

江姿庭看着陈韵茹掉下眼泪,陈韵茹伸手擦了擦江姿庭的眼泪,温柔的对着她说⋯

「还是你想离开?你别忘了,毁约是要赔钱的喔!而且⋯我说过吧,从一而终,始终如一。」

这让陈韵茹想起了,江姿庭曾对她说过,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江姿庭会那样说。

「我⋯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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