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决定去一趟佛门。
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小白龙。
倒不是需要小白龙贡献什么战斗力。
毕竟又不是去打架的。
挑衅佛门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
需要小白龙的理由简单,要是真的不小心与佛门起了冲突,就可以把小白龙丢上去吸引仇恨,趁机逃跑。
反正佛门的修士恨小白龙那可是深入人心啊。
“在这之前,我先回一趟青云宗。”林夕说道。
青云宗的情况让林夕还是有些担心的。
瑶池剑宗、白帝门盛京仙府最近虽然没什么动静,但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林夕相信,那些金袍人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更不会放弃营救被自己抓走的金袍人。
这已经是无可调和的矛盾。
金袍人似乎是碍于什么条规,所以不曾在普罗大众面前展露真身,他们肯定仍然只会躲在暗处。
那么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继续撺掇瑶池剑宗,白帝门盛京仙府出手。
紫极宗争取到了。
绝情谷,儒门与青云宗关系不错。
佛门不理世事。
就剩下一个流星宫了,不过流星宫平时也比较低调,似乎不和任何一家势力交好,也不与任何一家势力交恶。
林夕对流星宫也不熟悉。
这种情况下暂时还是不要贸然接触比较好。
林夕回到青云宗,紫月也跟着回来了,可是她暂时还不能正大光明出现,毕竟青云宗那么大,总有几个对宗门没有归属感的人。
若是被外人借题发挥,那局势就不妙了。
但哪怕是偷偷回来也让她颇为兴奋。
这毕竟是她的家。
林夕第一时间找到了宗主大人。
瑶池剑宗的人质计划失败,抓住的金袍人还是被押了青云宗,林夕就是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恰好,宗主大人正在关押金袍人的律法堂。
林夕来到律法堂,看门弟子见状恭敬的喊道:“见过林殿主。”
这让林夕有些恍然如梦。
对了,自己已经是旋云殿的副殿主了。
这层身份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
林夕还是认为自己只是个弟子,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已经属于青云宗的“高层”了,已经是前辈高人了。
“通报一下,我找宗主大人。”林夕说道。
看门弟子笑道:“哪里需要通报,天河真君下过命令,只要是林殿主,想进随时可以进。”
这还挺好。
林夕也不客气,直接进入了律法堂。
律法堂下方的密室仍然昏暗至极,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血腥味。
“金袍人的监牢应该在最深处的。”林夕直接往密室最深处飞去。
有旋云殿的令牌在,周遭禁制层层打开。
终于来到最深处的密室。
密室轰然打开。
江尘走了出来。
他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磅礴浑厚,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显得异常的冷漠。
往常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沾上了刺眼的血渍。
莫名显得触目惊心。
密室之中,有古怪的气息在弥漫。
“宗主大人!”林夕惊讶喊道。
江尘似乎没有从某种冷漠状态恢复,显得有些肃杀:“回来了啊。”
“是啊。”林夕说道:“宗主大人,我和紫极宗联系过了,等到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出手帮我们一次。”
“当真?”
“千真万确。”
江尘终于缓过神来,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愉悦:“做的好,林夕。”
“对了,宗主大人,那个金袍人怎么样了。”林夕问道。
“搞定了。”
随着江尘的话音落下,他撤开了身形。
林夕正疑惑着呢。
什么叫搞定了。
但当他看到密室中发生的一切时,顿时震惊万分。
密室,不,或许应该称之为拷问室才对。
那个被元化老祖擒住的金袍人,此刻正躺在一块冰冷的石台上,金袍被脱下,一丝不挂。
他的肌肤仿佛被最细微的线所束缚,每一分毫的皮肤都被割裂,鲜血渗满了整个房间,但身躯却并没有散架,反而显得更狰狞可怕。
林夕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更没有想过,一个人的鲜血喷洒出来可以如此令人作呕。
这是遭遇了多么可怕的刑罚。
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死。
身躯之上飘荡着一个透明的虚影。
这是这个金袍人的元神,被某种特殊秘法给剥离了出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元神眉心有一道金色纯粹的光。
仿佛一颗灿烂的金色宝珠。
这既是元神的庇护,也是禁锢的禁制。
外界的力量难以侵入元神,但似乎也让元神处于某种诡异状态,难以壮大,犹如致命的枷锁。
正常的修士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元神中有这种东西的。
这元神虚弱的可怕。
甚至连元神上也满是伤痕。
像这种只伤害元神却不将其彻底泯灭的手段,是很难达到的,需要最精妙的掌控力才有可能做到。
元神上的每一道伤痕,都会比肉体上的伤痕痛苦数百倍,乃至更多。
这道元神仿佛随时都要消亡。
但却用最珍惜的凝神材料稳固,迟迟难以消散。
生不如死都远远难以描述他的痛苦。
“这......这是怎么了。”林夕满脸的震撼。
江尘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他不肯说,我就用了一些小手段强行攻破了他的元神而已。”
林夕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竟然是宗主大人亲自动的手。
这样的法门看起来就非常的诡异,而且有种邪性,越是境界高的修士越不愿意沾染这种东西,因为对自身的道产生很大的影响。
不是由律法堂的人来施展,而是江尘亲自来,也说明了这法门的要求恐怕很高,甚至有极大的副作用。
“宗主大人,这个法门......”林夕不由出声问道。
江尘摇头:“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弟子为宗门付出,我身为宗主,有时候,也应该做点什么。”
“可是这不会影响什么吗?”
江尘明白林夕的意思,笑了笑:“我曾杀过那么多的人,这份因果都没能奈何的了我,何况只是施展些小邪术。”
林夕稍微放心了一点。
事实肯定没有说的这般简单。
不然宗主大人为什么不早点施展。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夕也没法再多问什么。
林夕终于问道:“有得到什么消息吗?”
“有。”江尘长舒一口气:“而且恐怕是一些了不得的大消息。”